夜寒出去以后,王尘脸上露出沉吟之色,他之所以把令牌给夜寒是因为他觉得夜寒并不简单,因为他在藏书阁里面查阅过。
灵药园乃是一个家族的根基,所以灵药园外所布置的阵法的精妙可想而知。但是夜寒竟然能够进入赵家的灵药园,由此可见他的能耐了。
除此之外,这枚令牌对他也没有什么大用了,因为经此一役,离尘宗大多数弟子都已经见识过他的实力,所以他也不用太过担心还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一念及此,王尘不禁又想到了叶落,叶落竟然能够一刀逼开他和周磊与郑庆丰的交手,可见其成为掌门的弟子以后,他的实力越发让人捉摸不透起来。
要知道,他当时同时对战周磊与郑庆丰,可谓是全力以赴,他相信周磊与郑庆丰也没有丝毫留手的可能,但叶落竟然能够一刀逼退他们,王尘越想越觉得恐怖。
他本以为他的实力经过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后已经很不错了,但如今与叶落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一念至此,王尘洒然的一笑,然后将三生卷轴拿出,进入其中。
三生卷轴内,王尘神色肃然,眼睛死死地盯着公子陌的身法,同时他左手掐诀,运转蝶影遁法,三只幽蝶幻化而出,,在其周围蹁跹。
这时,公子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六只幽蝶浮现在其脚下,接着他身形一个模糊,下一瞬便消失不见。
王尘看到公子陌脚下六只幽蝶幻化出来的瞬间,他足下的三只幽蝶就已经化为点点幽芒,使得他的身子一个模糊,便向前而去。
然而公子陌虽说晚他一步,但足下六只幽蝶幻灭,眨眼间便将之超越,并且还超出其一大截,王尘只能落在他的背后。
王尘不甘心地咬了咬牙,然后手指飞快掐诀,其速度隐隐又快了几分。
但这时公子陌周身十八只幽蝶化出,其身子一下便消失不见。
王尘这时身子一顿,他只是横移了几丈而已,他向公子陌那边看去,只见他一身红衫飞扬,面孔英俊得近乎妖异,而其前进的距离则是王尘十余倍之多。
王尘苦笑一声,看来他距离公子陌的水平还有一段距离。
但是他并没有气馁,而是在内心深处将公子陌看成一个目标,准备将之超越。
接着王尘收拾好情绪,又开始修炼起蝶影遁法起来。毕竟在卷轴内修炼蝶影遁法事倍功半,他自然不容许自己错过这个机会。
直至半个时辰以后,他身子一个模糊,便被传送出了三生卷轴。
洞府内,王尘终于将浑身的灵力恢复过来以后,他面色不禁一喜,因为他发现他的灵力竟然又精纯了一丝。
片刻后,王尘才又将三生卷轴拿出,他准备在这两个月之内将灵力再进一步地精纯,然后再继续修炼蝶影遁法。
除此之外,他准备将洗灵剑决也参悟一番,毕竟这门剑决的威力他可是深有体会的,当时若不是他修炼了蝶影遁法,恐怕他早已被斩成肉泥。
在王尘苦心修炼之际,他独对周磊和郑庆丰两个执法弟子之事没用多少时间就传遍了离尘宗,并且在口口相传之下,这件事情便被不断地夸大。
到了最后,传言更是声称王尘那日仅仅只是一剑,便败退周磊与郑庆丰,若不是叶落及时赶到,恐怕他两早就重伤在其手下。
要知道周磊和郑庆丰不但是离尘宗高高在上的执法弟子,周磊身后有家族的支持,而郑庆丰身后则是有化凡长老支持。
所以王尘能够独对他两是多么恐怖的事情,这件事情在还未发生之前绝对是天方夜谭,谁能想到之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实力竟然这么高强。
所有的弟子内心大震之下,心中都默默记住了王尘这个名字。
再加上王尘竟然拥有申屠长老的令牌,要知道,申屠长老的修为和地位仅次于掌门和太上长老,所以不少人又开始猜测起王尘的身份起来,使得他多了一层神秘感。
更是有好事者将王尘列为离尘宗的二等天骄,直接与乾灵云隐落雪此等天骄并肩,不分轩轾。
而没有将王尘列为一等天骄的原因则是,离尘宗的一等天骄从来都只有一人,而此代的一等天骄则是叶落。
而在叶落成为掌门弟子之前,此代的一等天骄乃是化凡以下的第一人,萧钰,但是传闻他却被叶落三招败退,从而丧失一等天骄之位。
王尘此战不但使他在离尘宗声名大振,而且连带着身为杂役弟子的夜寒一时也处于风头之上。
要知道离尘宗的正式弟子从来都不会将杂役弟子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杂役弟子连草芥都不如,平时连看都懒得看这些杂役弟子一眼。
但身为杂役弟子的夜寒竟然敢将他的大裤衩丢到周磊的脸上,此举直接就让无数弟子跌破眼球,同时为夜寒捏了一把汗。
因为周磊在离尘宗乃是执法弟子,是平时离尘宗的那些普通正式弟子争相巴结的对象,但一个身份地位最为低微的杂役弟子竟然敢将大裤衩丢在他的脸上,此举实在是骇人听闻。
果然,在此事风波过后,就有数个正式弟子到杂役区去找夜寒的麻烦,这些正式弟子乃是抱着将之灭杀的心来到杂役区的。
离尘宗的杂役弟子几乎无穷无尽,且还有不少凡俗之人打破了头都想要来离尘宗,只为了追求那渺茫的仙缘。
所以身为离尘宗的正式弟子,他们随随便便灭杀几个杂役弟子根本不会受到严重的惩罚,宗门最多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这一天,这几个正式弟子都穿着青色道袍,趾高气扬地进入杂役区,脸上带着残忍的表情,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他们便找到了夜寒。
他们见到夜寒之时,只见其一脸享受地趴在一块草地之上,在其身旁,有两个穿着杂役服饰,姿色中等的女杂役弟子帮其捶背。
这几个正式弟子二话不说,就想将之带走。
那两个女弟子见到这几个凶神恶煞的正式弟子,吓得脸色苍白。
夜寒此时突然惊醒,睁开眼睛,看到这几个脸色狰狞,向他不断地靠近,口中道:
“你们是何人?”
“哼,跟我们走一趟你就知道了。”其中一个弟子道。
“哈哈哈,本少如果不走呢?”夜寒此时突然狂笑了起来。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其中一个人冷冷道。
“你们可别乱动呀,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夜寒大声道。声音之大,直接就响彻了小半个离尘宗。
他的声音顿时就吸引了不少人,一边惊呼他还一边不断地摇晃挂在其脖子上的令牌,这枚令牌就是申屠闵的令牌。
那几个弟子见此,隐隐觉得这枚令牌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一个闵字格外显眼,他们不禁惊呼道:
“申屠长老的令牌。”
“嘿嘿嘿,还算你们有点眼光。”夜寒此时头一扬,一脸傲然地道。
那几个正式弟子见此,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刚才你们不是说要带我走吗?我很好奇,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夜寒道。
“呵呵呵,你误会了,误会了,我们只是偶然路过此地,看到你之后只是想过来和你打打招呼,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其中一个颇为圆滑的弟子道。
他们可不敢冒任何得罪申屠闵的风险。
“哦,原来是误会呀。”夜寒假装恍然地点了点头。
“来来来,快帮我捏捏肩。”夜寒大咧咧地拿出一把竹椅出来坐下,向那两个吓得大声都不敢出的女弟子招手道。
那两个女弟子此时不禁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因为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竟然有杂役弟子敢在这些正式弟子面前这么嚣张,但这些正式弟子好像并不敢拿夜寒怎样,所以他们都小心地移动脚步,走到夜寒身后,为他捏起肩来,同时小心地打量着那些正式弟子。
此时周围的杂役弟子越围越多,但他们都不敢靠近这里,都只是站在远处,远远地向此处看过来。
见到越来越多的杂役弟子向他看来,夜寒高兴得合不拢嘴,随意地向那几个正式弟子摆摆手,毫不客气地道:
“还有什么事没,没有就赶紧走吧,本少爷还有事。”
“你........”那几个弟子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悻悻地退走了。
“夜师兄真是厉害呀。”
“夜师兄果然没有吹牛。”
“夜师兄你能跟我们说说那天你大战周磊的事迹吗?”
那几个正式弟子退走后,此时无数杂役弟子围了上来。
“好说,好说,本少早就说过,本少从不吹牛的。”夜寒此时一脸淡泊名利的表情道。
“接下来本少就好好跟你们说说那天的惊险,那天本少一杆阵旗独对周磊和郑庆丰两个执法弟子,那场面可叫一个惊险。”
“别停呀,继续捶,继续捶,捶舒服了本少才能好好地酝酿情绪,给你们说说那天本少独对周磊和郑庆丰这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夜寒此时在众多杂役弟子的中间,一脸淡泊名利的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