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桌前,王尘沉吟了起来。其玉简上有一个光点消失,他虽说不知光点消失的那人结局怎样,但想来不会好到哪里去。
再过七八日,他尚且还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龟缩在离尘宗内不出去,但他又不可能坐以待毙。
王尘摸了摸下巴,他在离尘宗就只有明风一个朋友,但想来若是连他都应付不了的危险,再叫上明风也无济于事。若是修炼剑动天下,想来这几天的时间根本就不足以让他修成第一层功法。
略微思量了一下以后,王尘便走出洞府,向宗内坊市而去。为今之计他只有依靠外力,才能有足够的把握面对那未知的危险。
说起来王尘来到离尘宗以后并没有好好地逛过宗门坊市,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掉,为此他但是颇为遗憾的,但这次他同样也没有时间。如今时间紧迫,他要处理掉从黑袍人那里得来的银钩和锦袍青年的短剑,虽说在宗门坊市将之处理掉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如今他也顾及不了多少了。
宗门坊市内除了离尘宗自己开设商铺以外,宗内的一些长老也会租赁商铺,买卖一些东西,以便为其提供修炼资源。甚至若是离尘宗的附庸家族能够得到宗门的允许,也同样可以在宗门开设商铺。
此时一间商铺内,王尘头戴黑色斗笠,身穿宽大的黑色长袍,正坐在一张圆桌旁,圆桌上则是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灵茶。他看都没有看灵茶,而是看向坐在其对面,一个身穿员外服饰的中年男子道:
“李掌柜,听说贵店也收购灵器,不知传闻可是真的。”
“呵呵,自然是真的,不知阁下准备卖什么灵器?”李掌柜不紧不慢地小啜了一口灵茶,面色淡然地问道。
“呵呵,那李掌柜看一下这把银钩如何?”王尘右手一动,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把银钩,放在圆桌上。
李掌柜伸手从圆桌上将之拿起,放在眼前仔细看了起来,又不时打出一道道法决在银钩上。片刻后,他放下银钩,笑道:
“这把银钩乃是下品灵器,并且品质也是一般,甚至还略微有些损毁之处。但小友第一次来本店,这样吧,一千枚灵石购买这把银钩怎么样。”
王尘听此,略微沉吟了一下,普通的下品灵器需要两千枚灵石,但这把银钩已经有些损毁,一千枚灵石倒也合情合理。但他并没有回应,而是继续道:
“那不知李掌柜觉得这把灵器又如何呢?”说着他从又拿出了一把短剑。
李掌柜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后,又拿起短剑仔细地看了起来。但这次他花的时间比上次多了一些,片刻后,他放下短剑,摇了摇头说道:
“这把短剑在上阶灵器里面只能算是下等的存在,而且很可惜的是,它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创,灵性大损呀!”
看着感叹连连的李掌柜,王尘皱了皱眉,但语气仍是毫无波澜地道:
“那不知李掌柜觉得这把灵器应该值多少灵石呢?”
“呵呵,这样吧,一万灵石怎么样?”李掌柜似乎颇为肉痛地说道。
“李掌柜难道觉得这把短剑真的只值这么点灵石吗?”王尘淡淡的问道。虽说他觉得一万灵石已经足够了,但他还是试探的问道。
“呵呵,既然如此,我就再加两百灵石吧,可不能再多了。”李掌柜苦笑了一声,说道。
“那不知李掌柜此处可有高阶符篆卖?”王尘点了点头,又问道。要知道他这么急切地将得来的法器卖掉,就是准备购买几张高阶符篆。
“高阶符篆的威力相到于开灵大圆满修士的全力一击,所以高阶符篆往往供不应求,每当出现几张,都会被开灵初中期的修士买走,且这高阶符篆的成功率低得令人发指,所以本店并没有高阶符篆卖的。”李掌柜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每月宗门的商铺里都会不定时有拿出几张高阶符篆售卖,你到是可以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刚好可以买到一张。”李掌柜又继续补充道。
“那就劳烦李掌柜了。”王尘沉吟了一下,抱拳道。接下来他收起所得的灵石,就直奔宗门商铺而去。
一刻钟以后,王尘摇了摇头地从宗门所开设的商铺走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他并没有买到高阶符篆,但他却买了数十张中阶符篆,不过他的储物袋里却多了数瓶开灵中期修炼所用的灵丹和一些解毒丹,恢复法力的丹药。微微停顿了一下后,他便往藏书阁而去,既然买不到高阶符篆的话,他只有去藏书阁看看是否有合适他的剑诀了。
王尘走来到藏书阁时便摘掉了头上的斗笠,当他走进一楼时,就看到孙师叔仍一如既往双目微闭地盘膝坐在蒲团上,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哦,你已经进阶开灵中期了!”孙师叔睁开双眼,略有些惊讶地说道。
“弟子也是因为侥幸,才在不久前进阶开灵中期。”王尘躬身向孙师叔行了一个礼,恭敬地说道。
“呵呵,你小子就别再谦虚了,你来藏书阁应该是有事吧!”孙师叔捋了捋胡须以后,笑道。
“弟子前来是想要借阅一门剑诀,不知师叔能不能指教一二?”王尘恭声道,同时满脸期待地看向孙师叔。
“剑决的话,藏书阁确实有几门颇为不错的。不过若是想修习那几门剑诀的话,可是有条件的。”孙师叔看向王尘,道。
“不知若想要修习那几门剑诀需要什么样的条件?”王尘听此,急切地问道。
“若是你真的想修习那两门剑诀,其中一种方法便是用十万贡献点来换取。”孙师叔答道。
听此,王尘皱了皱眉,他以前确实是接了不少任务,但得到的宗门贡献点只有区区一千多贡献点,若是想要凑够十万贡献点,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他继续追问道:
“那不知还有什么方法才可以修习到那些剑诀。”
“另外一种方法便是你进阶化凡期,如此的话你便可以免费挑选其中的一门剑诀了。”孙师叔道。
王尘听此,彻底死了修习那几门剑诀的心,如今他才刚刚进阶开灵中期,离开灵后期尚有一段距离,离化凡期的话,更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所以他脸上不禁露出有些沮丧的神情。
“呵呵,虽说你修习不了那几门剑诀,但藏书阁里的一些简单的御剑之术你到是可以修习。”孙师叔看到他的表情,安慰道。
“那就多谢师叔了。”王尘向孙师叔拜谢到。接下来他便借阅了一门御剑之术,然后向孙师叔告退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三日后,紫竹洞府里,王尘左手掐决,泣露便凭空悬浮在半空之中接下来他心念一动,饮雪又同时飘起。他左手继续连连点动,泣露和饮雪便随着他的心念在其身前盘旋不定起来。他再一掐决,泣露和饮雪一左一右地绕了一个弧形,然后便一个反转,飞回了他的手里。
如今他已经能够精准地控制两把飞剑了,并且速度还隐隐增加了几分,他脸上不禁露出喜色。原本他以为他所借的那门御剑之术并没有什么大用,但修习以后他才发现其中有不少对其颇为有用的诀窍。所以他沉浸心神,继续修习起来。
就在王尘又埋头修炼御剑之术时,此时,离尘宗的一间洞府内,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一脸阴沉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椅子旁边有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木桌之上则是摆着两件法器,一件是银钩,另外一件则是一把短剑。
华服青年身旁有一个老者,但却做仆人打扮,微微弯着腰,正在向其禀告着什么。
“岂有此理,那人在他商铺卖的灵器,李值他竟然说不知道那人是谁?”华服青年大怒,站起身来咆哮道。
“少爷,李值说那人戴着隔绝神识的斗笠,身穿宽大的黑袍,但他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听其声音似乎颇为年轻,且修为在开灵中期。”老者回道。
“李值只说了这么多么?”华服青年听此,面色稍稍一缓,问道。
“李值确实只说了这么多,虽然我们周家比李家稍强了一点,但李家同样不可小觑,所以我们也不能太过逼迫他的。”老者回道。
“哼,我不能让我的族弟不可能就这么死了,你下去查吧,把最近出入离尘宗的人一一给我查出来,并且将其中有实力击杀我族弟的开灵中期修士列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华服青年脸色无比难看,抚摸了一下短剑后,阴沉地对老者说道。老者听此,微一躬身之后,便走了出去。
老者退出去以后,华服青年在洞府内踱步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难看,接着他沉吟了一下,便拿出两张传讯符篆,轻轻一点之后,两张传讯符篆便一下飞了出去。
接下来华服青年重新坐回椅子上,望着那把短剑,面色一阵变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