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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奈人生

刺骨的寒风吹过,冷杰身体有些颤抖。可是当他看到冷冰被风雪吹的摇摇欲坠时。走到冷冰身边说:你若想在天黑之前赶到后山,就上到我的身上,我背这你。冷冰说:哥哥我能自己走,你若冷时,对我说一下,我现在已经真的不冷了,好吧你的上衣给你。冷杰没说话;然后从裤袋里拿了一盒香烟,夹了一根默默的吸着。冷冰说:哥你不要吸烟好吗?吸烟对你身体不好,顺手从冷杰手中抢过一盒香烟,然后对冷杰说哥以后答应我不要抽烟好吗?冷杰默默的走着没说话。当他走到一处峭壁时,顺手拉住冷冰的手,然后把它抱在怀里。哥你干嘛啊!冷杰说道:你别动,如果你动的话,我失去平衡,我们非但见不到父母,而且葬身在这里。冷冰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小鸟依人的涌入哥哥的怀抱里。路,很悠长,。人生亦然,绵长,丰富。更不知道未来的落脚点。只是怀着对命运人生的感慨,把足迹留在所有与我邂逅的地点,孤寂而温暖的路程。走到了后山,冷杰本想放下妹妹,可是冷冰睡着了,在哥哥的怀抱里睡着了,睡得是那么的甜美。看着冷冰的淡淡的红唇,冷杰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妹妹的红唇,感受这冷冰身体的温度,轻轻的收回手指并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默默的感受这芳香。一切的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当他看到自己的养父在一个墓碑前瘫坐在哪里时,白酒瓶子散落一地。胸口好憋闷,好痛啊,寂静里,是谁在哭,脸颊上,湿湿的;心还在颤颤地悸动着,刀绞一般的滋味,心在滴血。冷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当他看到这个场景时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奔向墓碑。看到养母的墓碑,即使他不相信这一切是事实,但是从心里必须的接受这个事实。哭是最好的疗伤,冷冰默默的哭着,来到养父面前。抚摸着养父的一头白发,看起来是那么的苍老。而冷杰默默收拾着坟地,颤抖着收拾着空酒瓶。养父被哭声所吵醒,苏醒过来的养父看到冷冰、冷杰,冷冰冷杰你们过来,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山上泥石流快下来时,邻居都劝你母亲不要回去,但是你们母亲为了回家拿给你们织好的棉袄,一个人回了家,没想到刚回家五六秒山上的泥石流就下来了,你们母亲死后,父亲泪珠流淌,声音嘶哑说:我对不起你们的母亲,我没用始终找不到你母亲的尸骨,连最后一面也没让你们见到,我找了很久很久只找到你们母亲为你们缝的棉袄。我把你们母亲为你们缝的棉袄葬在了这里。父亲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很沙哑的声音;一种来自地狱的声音。父亲年迈的脸上留下两行热泪。父亲说道:我要在这深山里陪你的母亲,这里有八千块钱,你们以后要照顾好自己。风走了,泪眼干了,云走了,天空依然瓦蓝,母亲走了,暴雪滂沱,击在心上,好疼、好痛。冷冰撕心裂肺的哭喊,直到声音变得沙哑、直到说不出来话,瘫坐在母亲墓前,也许是累了、也许精神冲击太大,晕了过去、缓缓入睡。父亲来到冷杰面前说:阿杰啊你怪我和你母亲吗?冷杰犹豫的说了一句:也许就是命运,我曾不止一次的怨恨我的亲生父母亲,当年像丢垃圾一样丢掉,当年我还不如一条我家的小狗,也许小狗他都没有卖掉,把我卖给人贩子,我已经习惯了。今天你不是也抛弃了我们吗?冷杰对养父说道。养父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不怪你和冷冰怨恨我,因为今天我把你们抛弃了,你父亲今天就是王八蛋,我知道我把你们抛弃得不到你和冷冰的原谅,当年我和你养母收养你们我现在觉得不后悔,希望你们以后每年清明节的时候来到你们养母的墓前扫扫墓,陪你养母说说话,让他不要在地下觉得孤单。冷杰说道:我一定会的。养父说道:我离开后惟一担心的就是冷冰,希望冷杰你以后要代替你父母的责任,照顾好你的妹妹冷冰,冷杰说道:我以后无论生到死都不会抛弃我的妹妹冷冰。养父离开了;冷杰站在墓地前方远远的看向养父的背影消失不见。从口袋拿出一张病例卡,撕碎然后飘洒空中,而这张病例卡是在捡酒瓶时发现的,而他养父为了不拖累他们默默离开。冷杰明白养父的无奈,只有离开才能很好的保护冷冰和自己,正因为养父爱他所以不舍得离开。毕竟世间太多无法掌控的事实,使我们这些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们只能任由它去。我们给了它一个虚无漂渺的名字:‘命运’把一切不可理解,无法随意识而转移的事物,归结于命运使然,其实这只是人们在无奈中给自己找到的一个逃脱它束缚的理由而已。而逃脱命运又像个谎言,命运只有默默承受,人生只有无奈束缚。冷冰从哭泣中醒来,对着冷杰说道:父亲呢?冷杰说道:父亲已经走了,这辈子已经离开我们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的。冷冰说道:不行我要去找父亲,他不可以丢下我们。冷杰说道:事实是他真的抛弃了我们,你就接受这现实吧,如果今晚我们在山上没被冻死,就是老天给我们开的最大的玩笑。冷冰说道:哥哥父亲抛弃我们,你不痛苦吗?冷杰说道:当年我像垃圾一般的被父母抛弃,然后被父母卖掉,也许已经习惯,也许这是我的命运,也许我不被他们喜欢。今天养父抛弃我们也许就是这些原因,或有苦衷。冷杰心里非常痛苦,但是他故作坚强,因为他还有个妹妹。冷杰不能表现出一丝委屈、痛苦、不公、伤感、不能在冷冰面前表现出来。冷杰来到养母墓面前跪了下来说道:谢谢你收养了我和冷冰,没能报答你的恩情,你就离开了,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不要成为你的儿子,为了我你太劳心了,希望下辈子,不要让我们做母子。冷冰呆呆的看着冷杰,也许他现在正在接受现实。山上的雪在肆意的下着,天已经黑了,冷冰恐惧的钻在冷杰的怀抱里。冷杰微弱的说了一句:如果肚子饿了。墓前有祭拜的水果和饼干,拿起来吃吧!天越来越冷雪已经停了,雪花在他们身上覆盖了厚厚的被子。冷杰身体已经僵硬,但是冷冰却在哥哥的怀抱里安然无恙。冷杰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墓前有火柴,去捡些干树枝生一把火堆,如果没有火堆我们都得冻死。冷冰起来看着冷杰的脸上被雪雾覆盖,嘴角正在颤抖。他赶紧捡了一些树枝生了一把火。火光照在冷杰的身上暖洋洋的,冷冰继续投入哥哥的怀抱。冷杰说道:妹妹你害怕吗?冷冰说道:有哥哥在我什么都不害怕。第二章完

萧默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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