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
黄仁贵一动手,傅无缺立即施展逃跑神功《丈天步》远遁,弄得黄仁贵错愕不已,你丫的敢戏耍黄家,不应该自持实力高强临危不惧吗?
“哪里逃!”
黄仁贵大吼着追了上去,而黄兴盛并未跟上,显然对黄仁贵有”信心,如此以来正合了傅无缺的意,放慢速度,远远吊着他。
“你怎么不跑了?有本事继续跑啊!”黄仁贵看着傅无缺停下来,冷冷笑着,步步逼近,手中大刀煞气凌人,“杀!”
“且慢。”
“死到临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傅无缺从身后拿出一件东西,在黄仁贵眼前晃了晃,“你们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它?”
“果然在你手里,快把它交出来。”黄仁贵眼睛一亮,急不可耐地想把它夺在手里。
傅无缺把言不二的那个耳坠重新收回,冷冷一笑,黄仁贵的反应不出他所料,他们根本没见过所谓的“古物”,不知道怎么听到王成豹他们弄到了好东西,只想杀人夺宝。
“如果你告诉我它有何用?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把它送给你也不是不可能。”傅无缺心中好奇,引诱道。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它交出来。”看到了古物,黄仁贵倒也不着急了。
“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傅无缺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不过还是耐心,既然问不出来,能换些钱还是不错的,“一千两银子,它就是你的了。”
“杀了你,它自然就是我的!”
果然,黄家没好人,看我不吓死你,傅无缺翻手拿出一块银灿灿的令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白银刺客令牌?!”黄仁贵大吃一惊,“你怎么会有天杀白银刺客令牌?你也是刺客?”
看着他脸色难看的要死,傅无缺暗自得意,哼,被吓傻了吧!
“不对!你不是刺客。”黄仁贵一口咬定。
傅无缺不服,“你见过白银刺客?”话音未落,他面露恍然之色,“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刺客!啧啧,堂堂黄家子弟竟然是人神共愤的天杀成员,你隐藏的好深哦。你说,如果我把这个消息爆出去,后果会怎么样?”
“你究竟是谁?”
黄仁贵身为天杀的刺客,当然知道天杀在伏牛城总共有二人,青铜、白银各一人,白银刺客专杀凝气甚至虚天境的强者,青铜刺客负责凝气以下武者,而他就是青铜刺客。
“我是谁?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你怎么还问这个问题?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再说一遍。”傅无缺一副我脾气很好的样子,“我就是‘文能提笔控萝莉,武能床上安人妻;进能欺身压御姐,退能抬菊抗重击;拳打众神敬老院,脚踢群魔幼儿园’的龙傲天他弟,龙傲地是也!”
“你找死!”
眼见黄仁贵杀了,傅无缺仍老神在在,“你是白银刺客吗?就算是,我既然能杀得了一个白银刺客,就能再杀第二个。”
果然,黄仁贵身形一滞,旋即眸光一凝,哈哈大笑起来,“小子,我差点都被你给骗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傅无缺你自个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傅无缺眉头紧皱,他可是戴着人皮面具,那家伙怎么识破的?
或许看出他的不解,黄仁贵不屑道:“我早该想到,既然你有白银刺客令牌,肯定会得到它的人皮面具,中年男人根本就不是你的真面目。说来也是你蠢,竟然还穿着傅家子弟衣服!”
傅无缺低头一看,可不是吗?暗骂自己糊涂,仍是不解,“就算如此,你怎么就断定我就是傅无缺。”
“自然因为你穷!”
艹,这是什么理由!
“此次进山的傅家年轻子弟仅有十人,除了你傅无缺,哪个不是锦衣华服,穿金戴玉,也只有你傅无缺穷的叮当响,才会一身庶子装束。”
傅无缺无语了,良久摇头道:“你不去城主府当捕头真是可惜了。”
“当捕头有什么意思,我喜欢杀人,杀人才痛快。”黄仁贵哈哈笑着,“说了这么多,你也死而无憾,我这就送你下地狱。”
话音一落,黄仁贵就身如鬼魅,突兀地出现在傅无缺跟前,那泛着凌冽杀气的长刀犹如从血水中刚刚抽出,腥红骇人。
“血刀八杀!”
傅无缺失声惊叫,这是一种诡异的刀法,不入一流却胜是一流,总共有八式,每一式都普普通通,不是劈就是砍,然而只要长刀见血,不论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威力就会一招胜过一招,层层叠加,直到第八式石破天惊。
江湖上,很多成名多年的高手命丧《血刀八杀》之下,而它也被称为越境杀敌的第一刀法,此刀一出,不是敌死就是己亡。
显然他没想到黄仁贵上来就使出这般搏命手段,他又哪里明白,身为刺客,第一要义就是全力出击,不留余力,一击毙敌。
“第二刀!”
傅无缺闪身躲避,脚还未落地,第二刀又至,长刀已经彻底赤红,甚至隐隐有刀芒吞吐,直欲拦腰把他斩为两段。
“噗。”
黄仁贵见两刀落空,张口一吐,一道鲜血激射在宽厚的刀刃上,刹那间红晕大作,好似鲜艳的朝霞,更加妖异,而他仿佛成了长刀的一部分,而长刀也如他的手臂一般,虽不是人刀合一,却也相差不远。
“难怪那么多江湖中人谈天杀就色变,妈的,天杀的刺客不是疯子就是变态。”
傅无缺心中忍不住大骂,实在是黄仁贵给他的感觉太诡异,好端端一个人完全变成了狂暴凶兽,不,是杀戮机器。
“第三刀!”
“第四刀!”
······
“第七刀!”
眨眼间,《血刀八杀》已经劈出七刀,黄仁贵好像被长刀控制了神志,面目狰狞,眼眸大睁,眨都不眨一下,死死盯着身前之敌。
而傅无缺狼狈不堪,披头散发,好端端的衣服被割了几道口子,此刻更是呆立不动,不是他不想逃,而是不能。
直觉告诉他,他已经被黄仁贵,确切地说是那把血刀彻底锁定,无论是左右躲避还是后退,只要一动,就会命丧黄泉。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杀死言不二是多么侥幸,天杀的刺客哪怕是最低层的青铜刺客,也不是那么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