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遥撇来的目光,老道士自然明白那啥意思。“哼唧哼唧”含糊不清的表示抗议,也不说话,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至于猴子兄这吃货就别提了,一手一只,一边一口的猛咬,虽烫得更是发出阵阵另类的肉香,却死活不肯放下,或许吃货的世界就是为食而亡。
一顿饭下来,吃得痛并着快乐。
“小子,手艺不错啊。”老道士伸出小指扣了扣大门牙下的肉丝,撅着两条大香肠说道:“哪学的?”
猴子兄在一旁竖起耳朵嗷嗷直叫,以后有口福了,这放弃“皇位”的选着是正确滴。
“这个嘛,后山这么多材料,吃啊吃的也就会了。”萧遥叼着个草根,剔出块肉沫,随手弹了弹:“不过话说回来,吃的最爽的还是那只三色金鸡,啧啧,可惜就只有一只。”
“味道正点吧?”老道士眯着双眼。
“正点,绝对的正点。”萧遥贱笑的抬起头,见不明暗器直冲脑袋而来,惊得赶紧闪开,却是刚吃剩下的兔骨头。
老道士紧追不舍,把把正中萧遥后脑,一边囔囔:“三色金鸡是吧,味道正点是吧?我日,那是我花了不小代价才寻回来的异种。好不容易养大,我说怎么会不见了,却没想到糟了你这小子的毒手,我可怜的小JJ。”老道士仰头悲嚎,一脚朝萧遥踹了过去。
尽管萧遥拼尽全力躲闪,但是在绝对实力差距下,一切都是徒劳。远远地飞了出去,自由落体,脑袋深深的插进泥土中,只剩双脚露在外面,偶尔弯曲抽搐。
猴子兄乐得笑弯了腰,蹲在地上使劲的敲着地面,猴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吃着自己的美食,看着别人的笑话。
看着猴子兄嘚瑟的模样,老道士悠悠走过其身旁,随脚踢去,步入萧遥的后尘,只是更加悲剧,好死不死的屁股先落下,正坐中个碗口般大,翘起的枯树桩上。嗷嗷,菊花残,屁股伤,闪烁的泪光,幽怨中带着伤。艰难地扒掉屁股上的树桩,低头看着两腿间,伸手摸了摸,还好,蛋蛋没有伤。
一夜均在“悲怨”的气氛中度过。或许人生就是这么无常,现在笑笑别人,转眼也被别人笑笑。
清晨的深林,独有的宁静气息使人心旷神怡。一抹阳光从树叶的间隙射下来,万物复苏,新的生活,新的征途。
收拾好东西,大家也不御剑飞行,静静的在地面上行走,踩着厚厚的树叶,享受着这原始的清晰。心,宁静而祥和。
远处隐隐传来血腥味,两人一猴寻着腥味传来的方向,悄悄潜了过去。
“你们到底是谁?”少女盯着围住自己的黑衣蒙面人,沉声问道。脸上难掩长途奔波厮杀的倦色,没有让世人惊艳的倾国倾城,可是一眼看去却使人难以忘怀,或许这就是气质魅力,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英姿焕发,面对死亡的威胁也毫无畏惧,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旁边是一个中年男子,匆匆包扎的伤口无法止住鲜血的流失,脸色苍白,唯一的手臂紧紧握住长刀,死死的守护在少女的身旁。地面上躺着十数具尸体。
“你只要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就行,其他的没必要。”黑衣人首领冷冷的说道,冰冷的声音带着死亡的气息。
“你多说我就要死了,怎么堂堂大男人连告诉一个快要死的人事实的真相都不敢?”少女看着黑衣人,嘴角微扬露出丝丝讥讽。眼中却闪过一丝黯然伤痛,很快便掩去。
“少来这套。杀,无论生死。”黑衣人首领挥动手势,免得夜长梦多徒生事端。
望着围上来的黑衣人,中年刀客身形变化,手中长刀飞舞,化作一堵刀墙护在少女身前,挡住了众多黑衣人的攻击。少女也不含糊,凝神运气,将手中的长剑舞得如翩翩起舞的斑斓彩蝶,美丽而危险,瞬时便刺倒了几个黑衣人。
“看来小看你了,不过还是插翅难飞。”黑衣人首领依旧冰冷,死亡的气息更加浓烈,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刺骨的剑气直朝少女射去。
“真气外放。”中年刀客心中大惊,换做自己全盛时也能做到,却不如这黑衣人自如,而这在普通百姓眼中也是惊为神仙。
大刀直向剑气劈去。
“噹”,气消刀毁。中年刀客再也无法把持住伤势,一口血雾喷出,瘫倒在地上,却始终不甘心,强忍着痛疼想要爬起来,守护者眼前的少女。
少女上步扶住中年的身子,眼圈发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上官叔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小姐,不哭。上官无能,未能完成托付,护得小姐周全,这以后的路恐怕就要你一个人走下去了。趁现在还有点力气,我拖住他们,你赶快逃,越远越好。记住,活着,就有希望,走,走。”上官无极挣扎着站起,握着半把断刀的手,微微颤抖却又显得苍劲有力。
一路走来,眼前的人为自己挡了多少风雨,多少明枪暗箭,只是为了“好”这一字简简单单的承诺。
万里关山,带着弟子儿女誓死相护,洒的最多的不是汗,不是泪,是那肝胆相照的豪情热血,是那重比千金的男儿承诺。撕心裂肺又怎样,痛入心扉又怎的?看着自己的后辈亲人一个个倒下,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鬓发如云,朝如青丝暮成雪,又是一种怎样的痛?
不是不想哭,可是,不能,也不敢。
敌人的攻势不会因为对方的停下而停止,刀剑齐齐砍来。
“不。”少女惊怒,并不逃走,转身举剑迎了上去:“我一个人怕黑,你可不能丢下我。”
“小姐,你快走啊,快走。”望着眼前的少女不但未走,反而护在自己身旁,上官无极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
“哈哈哈,好感人的一幕啊,可惜你们除了去阎王爷那,其他哪里都去不,杀!给他们个痛快。”黑衣人首领大手一挥,声音不再那么冰冷,也许是因为任务快要完成了,心情也好了那么点点。
千万里的奔波逃命,早已身疲心悲,即使全盛之时也只能挡得一两个黑衣人的攻击,更何况是现在。只得带着满心的悲痛与不甘,望着那铺天盖地刀光朝自己越来越近,却挡在上官无极的身前不肯挪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