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孝子
浈江,生命的起源,十万八千里的流域,哺育了世世代代南辰子民,也谱写了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滚滚浈江东逝水,浪淘尽千古英雄。数十里宽的江面,无风三尺浪,忙忙碌碌的商船渔船来来往往。
“传说上古年间,南辰这片土地,天灾人祸,万物生活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中,过着饮血茹毛的日子。天神怜惜世间疾苦,教会世人取火耕种,又将随身所带的法器以大法力化为江河,就是如今的浈江。不过这些都是传说,无从考证也不知是真是假。”飞燕看萧遥望着江河发呆,轻声说着:“哈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们要到南辰之珠大吃一顿,我可是特地将这里留到最后。”
“哦,难道这还有什么特别的?”萧遥看向飞燕。
“什么都别说,等会去到你就知道了。”飞燕买个关子。一旁的小虎听得这话,更是幸福都晕倒在飞燕怀里,这几天吃的那个爽啊,小蛮腰都圆了一圈,随即用脑袋在那蹭几下,惹得飞燕咯咯直笑。
“我日。”萧遥和追云忍不住投去鄙视的眼神,恨不得立马将这死色虎踹到一边,狂揍三百遍。
南辰之珠就坐落在浈江边上,酒楼客栈商业买卖外带游玩,应有尽有。高有百丈,豪气大方,里面的布置也是非常讲究,给人一种温馨如家的感觉。提起南辰神都,人们首先想到的不是皇宫贵人,而是这南辰之珠,可见其盛名之响,已然成为南辰的代名词。
现是中午时间,用餐的人太多,包厢已经没有,只剩大厅还有寥寥几张桌子空着,三人一虎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小二殷勤的将桌椅打扫干净:“几位客官,想要吃些什么?”
飞燕不等萧遥他们问话,叽里呱啦的随手点了一堆:“还有,再来两只烤乳猪,三壶上等的花雕。你们还要什么?”
追云满头黑线,貌似你都已经点完了,还问我们做什么,朝小二摇摇头。
南辰之珠的效率可不是盖的,不过盏茶功夫酒菜就已上齐。化作小猫模样的小虎二话不说屁颠屁颠的跳上桌子,占了个位置。伸出前爪在头上挠挠,不对劲啊,怎么只有三副碗筷。趁着小二还没离开,抓住他的袖角,指指萧遥三人面前的碗筷,又指指自己面前,喵喵的叫着,另一只爪子微微握成拳状。
小二啧啧称奇,奶奶滴,哥哥活了二十几年,还没见过这么通灵的小猫,也不知主人家是怎么养的,真想摸摸又怕引起客人的不满,只好看向萧遥他们。
“给它添副碗筷吧。”萧遥弹弹小虎的脑袋:“都快变成个圆球了。”
小虎不满的摇着小脑袋,惹不起你我还不能欺负另一个吗?瞪着小二喵喵的叫几声,似在催促,顺带指了指那几瓶花雕,其意不明而寓。转身又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那烤的金黄的乳猪,只差没将口水掉落下来。
“大哥,来尝尝这个。”飞燕割下大块烤肉给萧遥:“这可是南辰一绝,香醇可口,滑而不腻。”
追云在旁边附和竖起大拇指。
“嗯,真的不错,今天有口福了。”萧遥往嘴里猛塞,含糊不清的说着:“还有这些,都挺不错的。”
论到吃的,三人又哪里是小虎的对手。这货还没等众人开动就一把扯下只猪脚往口里填去,全没在意现在变得小小的,哪里塞的进去?这不卡在那里,急的喵喵直叫。
“你这头蠢虎。”飞燕笑骂道,只得停下筷子,伸手将它抱过来,把猪脚拔出。
“哈哈。”邻桌正在单独豪饮的青年看得这一幕忍不住摇头发出些笑声。
这虎脸可是丢的老大,见青年还敢调笑自己,小虎又怒又羞,伸出紧握的前爪向对面喵喵的叫着。
青年笑而不答,抱起面前的酒坛狂饮几口,这才放下,朝它丢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小虎那个怒啊,大爷的还从没有被人这么鄙视过,怎么也要杀杀他的威风,拿起眼前的小碗,连喝三碗,回了青年个眼神。转过身来时直觉口干舌燥,刚想咬口肉解解酒时,“噗通”一声掉在桌上,已然醉猫一只。这下就连周围的食客们都笑了起来。
萧遥正欲邀请临桌的青年一起,话还没说出,大厅门口传来一阵吵闹。
“去去去,别在这碍事。”门口的小二挡着一个身着破旧的老人。
“我家小儿在这,我来找他有急事,求求你行个方便,让我进去吧。”老人央求着店小二,眼中有些急切。
“切,就你这模样,你儿子还能在这?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再不走我叫人把你轰出去。”店小二满脸鄙夷:“什么玩意,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这位小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儿子真在里面,我有急事找他。”老人苦苦哀求。
“滚,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人能吃得起的?想到这来撒野,护院,将这人赶出去。”店小二不耐得推了老人一把。老人后退几步没能站稳,摔倒在地上。
“狗眼看人低,欺人太甚。”萧遥他们和邻桌的青年都看不下去,忍不住就要出手。
这时二楼没关门的那包厢走出个年轻人:“吵什么,还不将人赶走,吃个饭也不得安宁,怎么做生意的?”
看得出来的年轻人,老人有些激动:“二狗,二狗,是我啊,家里出事了,你快回去。”
“二狗?”
“哈哈哈哈。”包厢传来一阵怪笑,就连大厅里也有不少人笑了出来。“李马德,你什么时候起了个这么有意思的名字,也不告诉我们,太不够意思了。”
李马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可不敢惹里面的那几位,蹬蹬蹬的跑下大厅,朝地上的老人一脚踹去:“你个老不死的在鬼叫什么。护院,还不把他赶出去?”
“二狗,是爹我啊,你快跟我回去,你娘快不行了。”老人抓着李马德的裤脚,浑浊的双眼流出些泪丝,声音哽咽。
“老不死的。”李马德脸色酱紫,听着旁边的那些笑声,直觉更加难堪。千叮万嘱的说过别再公共场合找自己,现在不但找来,还将这么难听的小名给喊出来,让自己丢这么大的脸。心中邪火直冒,猛地甩开老人的手,抓住老人的衣角就要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