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童谣...有些惊人,苍天坟,守墓人?”云霄满怀疑惑,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山下,目光深沉,满怀思绪。
“你们看无崖山!!竟是悬于天上!”因云朔的一声惊呼,又将云柔和云朔望向后方天际,山腰中的三人竟望见的只剩下平地,再回头,何来的山下?自己只是站在了一片荒芜的空地之中,而无崖山,漂浮在天际之上,显得如此缥缈,可望而不可及,只剩这一块墓碑,孤零零的立于这荒土之中。
云霄叹了口气“走吧,该去昆仑宗了,想来也并不远,师傅说是西方多少步?”
“西方?不是东方吗?好像是十万八千步吧?”
“诶?我记得是北方呀?不是九千步吗?怎么十万多步呀?”
三人面面相觑,皆是苦笑,这可如何是好,光顾着兴奋了,昆仑宗在何处都忘了,早知道应该问师傅要份地图的。
继续踏上了旅途,三人走出荒土,也曾试图寻找过离此处似乎不远的村庄,奈何怎么也寻不见,三人也不愿随意飞行,毕竟太过于招摇,只得在附近寻找着人烟,看看是否有人居住,良久之后,来到了一处小城入口。
“这里便是大城吗?果真壮丽,幼年在村中听闻长辈提起过,却未曾来看过,没想到如今却也有踏入的一天啊,哎,世事无常。”云霄不禁唏嘘。
云柔则是莞尔一笑,解释道“此处是一座小城池,并非大都,但如此修造,说明定有战事,这里是北面,也就是后门,来往人较少,盘查更为严密,我等自不可说是来于无崖山,要想个出处。”
“恩,你二人于大都生活过,此事定然比我清楚,我跟随便是”云霄点了点头,自己对这些事一窍不通,自然是不想节外生枝,惹到些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云朔一脸愁眉“就是不知道今朝是何年,若还是大晋倒也是罢了,若是改朝换代,只怕万一说错话就不好了,我等还是绕于正门,询问游民了解些近况保险些”
此时,一阵马蹄之声响起,扬起阵阵尘土,一位身披灰色甲胄,勃然英姿的年轻男子来于云霄三人面前,下马拱手施礼,云霄三人也是淡然作揖示意“不知三位从何而来,为何在城前窥望而不入?”
三人苦笑,怕啥来啥,云霄望向云朔,云朔头颅轻摇,对着那男子摇头轻笑“吾等来于幽州,乃是零落家族齐氏之后,十三年前,家族败落,携舍弟妹二人四处躲藏,后得幽州家父故友一户大家庇佑,而今家主夕下,受那大家排挤,来到此处纯属偶然,不知将军,此城可否收容吾等?”
云朔幼年书籍读的众多,编故事的能力自是一流,虽不知此处是何处,但幽州立于大晋中心,不论去往何处都在常理之中。
男子低头思虑,望云霄三人男子气质非凡,隐隐中有一种空灵之气,衣着虽简朴,但却干净明亮,女子则是姿色天然,一貌倾城,宛若画中仙,以为是哪家达官贵族来此游玩,未曾想,等等?齐氏?“你等莫不是镇关大将齐鞍山之后?你是齐安国?那你是齐柔?但我为何不曾知晓齐将军有三子?”
云朔不由有些惊奇,此人竟知自己的凡名?“你是何人?识得家父的不少,但我兄妹二人极少外出,你为何如此清楚?”
“是啊?我那时岁数不过四岁,你是如何知晓的?”云柔也是一脸茫然的望着那人,试图从记忆中提取到那人的面貌,却奈何那时记事太少,极少出院门,除了父亲兄长之外,未曾见过其它男子。
男子闻此言顿时变得焦急起来,目光如炬,盯着云朔云柔二人“你等可有信物?齐将军家传的那块玉佩?”
“你说的莫不是这块玉?”云柔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此玉平淡无奇,但却晶莹通透,璞而无光,上刻画着半只狼头,目露凶色,眼中宛若有神。
男子一把夺过玉佩,从怀中又掏出半块玉佩,竟与云柔掏出的玉佩一模一样,玉佩合起,分明是同一块,顿时眼中泪水潮般涌出,洒在玉佩之上,玉佩血光四射,合一的狼头目光射出青光,一股苍凉之意在空气中蔓延。“是!就是这块玉!!将军...将军...这是齐将军的玉!!上苍怜我青狼军!!!上苍怜我青狼军啊!!!父亲...父亲...”
云朔云柔心中忽然一痛,顿时大惊“这...是父亲的气息...这大晋之中,唯有父亲拥有这种唯我独尊的杀气,这是父亲半生征战,久经沙场磨炼出的煞气!”
凝视着依旧痛哭不止的男子,云朔拍了拍他的肩膀“家父已死,吾家仇也早已报,此时悲痛也是枉然,就是不知你说上苍怜家父的青狼军是何情况?”
抹干眼泪,男子的眼中流淌着浓浓的杀意和愤恨“少爷小姐,你们有所不知,齐将军遭我朝奸人陷害,与众将落入陷阱,陷入敌阵,将军虽率众将杀出一道缺口,但奈何敌军太多,为保青狼军血脉,孤身率领一小队不顾众将劝阻,挡住敌军,护送大部队离去,此事过后未过三天,将军的头颅被高挂敌军城墙之上,那是惠帝年幼,战事消息被掩盖,听信奸人谗言,以为将军叛国,抄其全家,诛九族,只是寻不到小姐与公子,不知去向后不知为何,那奸人一族如此大之势力,竟被屠杀一空,其血脉无一避免,只留下一行血字,华夏一脉不留恶徒!灭其血统;惠帝后搜其家中,知晓了一切,勃然大怒,将众同党皆是揪出,不留活口,对于将军之死更是痛悔不以,一直寻找着公子小姐,纵然至今也未曾终止,但敌国势大,却报不得此仇,只是青狼军众将士拼其性命将遗体夺回,不愿让将军客死他乡,家父便是齐将军帐下副将,于将军手下半生戎马,自将军死后,终日郁郁寡欢,终是葬于将军的墓旁,父亲死前托付我,我族血脉不断,纵使千万年,也定要寻到其将军血脉,磕头谢罪!若是父亲当年坚持下去,将军...或许便不会死!而今敌国再犯我疆土,青狼军却是一蹶不振,若有公子小姐前来主持大局,定然可士气大振!压制敌军!”
云霄哀叹,望向云朔云柔二人“好男儿顶天立地,生于疆土,归于沙场,可惜,云朔师兄,云柔师妹,你们二人是何想法,此去昆仑宗路途不远,据我所知,距仙宗大会再举仍有十年岁月,此去昆仑宗只需东行十六万多步,以我等脚力,不过一天便可到达,所以无须担心”
云柔俏眉竖立“你不是不知?”
“考考你等罢了”云霄岔笑,其实在云青说话之际便偷偷书写了下来
男子不懂云霄说的是何意义,望向了这先前被他遗忘之人,他自然知晓此人定然不是齐将军的后裔,但看三人关系融洽,自是不便发问,听称呼似是师兄弟关系,而又称呼公子小姐为云朔云柔,便明白了,应是拜入了某些修道的大门派之中,唯有那些门派才会让人脱去凡名,重得道号,想到这里,觉得公子小姐定然是开始修道了,而那些修道者又是个个身份尊贵,如同仙神,实力定然不是凡人可以揣摩,不免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
看着男子一脸期待望着自己的云朔,不免有些心烦,他不太想去招惹这些麻烦事,毕竟万一生出感情,自己离开之时便是万般不便,这趟出山只是历练,虽是修仙者,但是凭自己不过固元巅峰的实力,助其灭掉一个大国也相当不现实,一个大国之中也供养着许多的修道者,云朔对此事还是知晓的,云阳也曾提过,虽修炼方式不同,但是实力亦不可小觑,况且,万千蝼蚁可吞象,自己父亲的实力,纵然是现在想起,也是有些不可及,虽只是武修,但实力可媲美聚元境高手,自己又岂能去干那种傻事,不过想起灌输父亲一生心血的青狼军...
“好吧,不过吾等只能在此地待最多三年,尽量帮你们击溃敌军,若你们实力不够,我们兄妹三人也只得离去”云朔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目光望向云霄和云柔二人“你们不会怪我私自做这种决定吧?其实我也很不想的,不过...毕竟是父亲的军队,若是父亲九泉之下得知,怕是也不得瞑目了。”
二人只是一笑,云霄拍了拍云朔的肩膀“无妨,我们是兄弟,入师门开始,我们就注定要生死与共,这等凶险之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一肩挑呢?”
“这位将军,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云柔看向男子,询问道
男子赶紧恭敬的鞠躬“小人不敢,我名李源,小姐直呼名字便是,我先领小姐公子三人入城池寻处地方落脚,其余的事交于小人去办即可。”
李源牵着马,领着三人来到城门之下,唤其守城士兵落下城门,交代了一下,便走入城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