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厨房。
厨房很宽敞，双锅台，既高且宽的碗橱，宽案板。在洗碗池旁边用砖砌了一个二尺见方的熬药台。
时雨、沉香来到熬药台，仔细察看台板，只见一些白色粉末星星点点撒在台板上；再看药罐，边沿凹陷处也有。沉香从壁上取下一个小毛刷，将它刷在纸上，并说：“拿去哪个药剂师看看。”
“你先包好，放好。”时雨对沉香说。
时雨走出厨房边门，走到房宅后门，只见后门虚掩着，并未上闩。
“灵芝在这熬药，歹徒是无机会进门投毒的。”时雨推理说：“只有灵芝听到前院砸玻璃声，去了前庭，歹徒才有机会进来下手。这砸玻璃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这砸玻璃是巧合还是里应外合？”
“我想是里应外合。”沉香肯定地说。
“为什么？”时雨问。
“这砸玻窗并非外砸，而是有人故意用石块由内向外砸，其目的无非是以声响引灵芝离开熬药的厨房，造成厨房空虚，为歹徒提供投毒的机会。”沉香推理说。
“你推理得很对，与我想到一块了。”时雨胸有成竹地说。接着又问：“这个内应会是谁呢？是周妈？”
“非她莫属。”沉香肯定地说。
“我干爹对她可是恩重如山啊！”时雨说：“不仅月月给她开支优厚的薪水，还出钱送她一对儿女去县城读书。她就如此忘恩负义？下得了手？”
“可能另有隐情。”沉香说。
“那肯定无疑。”时雨说。
“那我们是不是把她叫到我们家去审问？”沉香说。
“我们只能问问，不是‘审问’，我们不是司法机关，是无权审问的。”时雨说。
“什么‘问问’、‘审问’，这杀人害命，岂能让她逍遥法外？”沉香气恼地说。
“凶手肯定是要查的，当务之急是安排后事，暂不要打草惊蛇。”时雨说，“你去叫文伯过来，看看大川回来没有，回来了也叫他过来，棺材是现成的，先入殓，摆设灵堂，但棺材不能封死：一是查案需要，二是志远还没回来。我得去县城报个警，并打电报叫志远赶快回家。”
“好的。”沉香回答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