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众人大惊失色,瞧了瞧悲惨的樊离,有些人则有些退意,就连樊家也不是他的对手,那他们哪里斗得过?纷纷惊道:“武炼世家果然名不虚传,只怕这场上无人能敌了吧?”
此话一过,传入了武龙耳里,他可是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看见台上的华麟春风得意就来气,早早捏好了拳头,就等着这一刻!
武炼世家善修功法,但还不足以与一个学府抗衡,但他们却可以习得许多奇门遁甲之招,十分古怪,如同华家,它就专修风系功法,刚刚的招式便是八等功法——疾风腿,也可以归纳到功法中的腿法中。
功法分许多类,比如:腿法,拳法,首法,阵法,掌法,器法,兵法,虚法。首法俗称头法,阵法需要布设,器法是使用武器时使用的功法,兵法是打仗的计策;而虚法,则不同与一般功法,虚发又名‘法术’,凭空出现,使用后,就等于召唤了指定的气机,往往虚无缥缈却有形有状,为你所用。
“这华麟倒是有点实力,看来呀,某些家族真是‘人才济济’,刚一上场,就飞下来了。”那些地位颇高的人在一起交谈,还特地在比武台下设了一排木椅,坐在上面相互调侃。
刚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中年人,看似与青年相差无几,只有极少的胡渣,瞥了一眼看向左边座位上的中年人,他较为年老,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褶皱,却有些淡,脸色有些难看。
“纪鹏兄见笑了,我樊家自然是人才济济,樊离不过是底层的杂毛而已。”老相中年沉声道,说出这句话,何其之难?樊离已经是他樊家弟子中六灵之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了,现在自然只能先应付应付。
“也难怪,修为还在四灵满月,不愧是杂毛!那我斗胆问一下,东青兄,你樊家还有什么高手?”纪鹏笑里藏刀,语气有些讽刺,咄咄逼人。
“这个,这个···”樊东青一时语塞,他身为樊家家主,自然清楚樊家的状况,樊家收入稳居第二,高手倒是也有不少,但六灵以下的人才却少之又少,才糟的纪鹏如此嘲笑,这老脸也不知道往哪里搁。
“诶——,纪鹏兄此言差矣,樊家的高手如云,东青兄自然说不过来。”端坐在中央位置偏一些的座位上的一位气色极佳的六旬老叟说道。
“仲芒兄,既然你说樊家高手如云,那你崔家岂不是逆天了?怎么没看见崔家的弟子?”纪鹏笑着说道,他这一次一连取笑了两大家族的家主,也算是报了前几天的仇,他们前几天在生意场上发生了纠葛,就因为樊家与崔家一个鼻孔出气,所以才使纪家的生意扑空,没将这些绫罗绸缎出售,全换成樊家的炼器服与崔家的炼丹服了。
“估计还要一会儿,且先等着。”崔仲芒抖抖宽大的袖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那灰色的长袍正中制有阴阳二蛇,就如同仙人一般。
正中座位上的索洪眉头一挑,朝这边瞥了一眼,道:“崔家主如此自信,必定早有准备吧?那就恭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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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离得很远,但无双圣却听得清清楚楚,真身早已飘到上空,窃听着他们的交谈,没想到每个世家都早早有准备,这要想夺冠就难入上青天了。
“嘿!”
无双圣双肩被人在后面突然一拍,力度不大不小,他刚开始还惊了一下,究竟是谁在恶作剧?听这声音,笑了笑,旋即转身,意料之内地道:“又一惊一乍的,你干什么?”
来者正是孟玲,今天穿着有些不一样,穿了一件浅红色的长裙,其中似有无限春光,就连无双圣也目不转睛,歪念头当然是有的,却不能直说出来。
“无双哥哥,你怎么没上台呀?凭你的实力,对付一个华麟绰绰有余呢。”孟玲指指比武台上作威作福的华麟,道。
“不,再等等。”无双圣一口否决,他总觉得时机还未到。
“哦。”孟玲抿抿小唇。
这时,台上又发生了动静,这次上场很平常,从栏杆的缝隙钻进来的,一看,这是一位长相普通的少年,修为不怎么出众,也就四灵的样子,他居然敢单挑华麟,难道他没看见华麟刚才怎么将樊离踢飞的吗?
台下一人面露担忧之色,道:“无双世家没落的已经这样了吗?这样的人也能上场?不怕被伤到吗?”
众人纷纷怀着同情,道:“唉,华麟属风系,这少年属羽系(飞系),恐怕要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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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来自无双世家,胆魄值得赞赏,在知道华麟的强劲实力下,还敢提出挑战,勇气可嘉。
两人对立,华麟要显得高傲得多,可以说,他就是擂主,所以看少年的目光轻蔑得很,但第一眼看他,倒是也有些惊讶,没有想过,这样实力的人也敢与他对战,要知道萤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但再弱的对手也是对手,没有拒战的可能,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总有个概率问题,人算不如天算,一切皆有可能,再强的人也不敢保证自己永远不败。
要想战胜对手,就得重视对手;把轻视对手,放在胜利后吧。
“在下无双任,还请华麟兄多多指教。”少年弯腰拱手,说道。
“那我来了,接招吧!”华麟脸色一变,冷笑一声,轻哼一声“裂风掌”!
华麟双手交叉,呈‘x’状,马上,两手交叉处出现一道青色的风链,手猛地以摊开,风链脱落到手掌处,渐渐旋转起来,越来越快。
无双任眼珠一转,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方,他明白,如果干等着,绝对是败北做结果,所以要先下手为强,将对手的招式逼回去。
“单鹤立!”无双任腾空而起,飞起五六米,一只脚伸得直直的,另一只脚弯起,朝华麟头顶踏去,就像一只雄鹰,俯冲下来,速度极其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