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先生能否为我解惑?”
张琅从和昭莲口中了解到对手的信息后,不欲久留,正要起身告辞时,和昭莲的一句话让他坐回了椅子上。
“请说!”,和昭莲用了先生这种尊称,张琅无论如何,也得听她说完。
“嗯”,和昭莲似乎在理清思路,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你觉得我以后的路会怎么样?”
这问题可有些宽泛,不过张琅从最近的花边新闻,知道和昭莲应该是问未来能不能坐上和家家主的位子,他脑海中急速地把以前看过的赌王和鸿升的家人都过了一遍。
张琅很少如此近距离地见到风华正茂的当权人士,对和昭莲的气运也起了探查之心,运起金瞳术后发现其身上的光芒极为耀眼,而且头顶上有一团浑厚的紫气在盘旋,显示气运正隆、如日中天。
张琅又问和昭莲拿了她与丈夫、子女及孙子孙女的生辰八字,算了一通,心下已有定论,这才开口道:
“和总,你是女生男相,天庭宽阔、日月角耸起,地阁腮骨稍为圆润如果方阔更佳,双眼有神,鼻子较一般女性丰大且有两颧骨隆起拱辅,眉毛清秀,耳廓明显,神清貌正、这样的面相虽说不是富贵无又双,但必是富贵双全!”
“你先生、儿孙辈与你八字相合,家和万事兴之兆,不过——”
“如果你要想达成心中所想,我建议你把这两人都改一下姓。”
张琅指着两个男子的生辰八字,这是和昭莲的次子及其三女的三子。
和昭莲眉头一皱,“改姓?改什么姓?”
“跟你一样,姓和!”,张琅的话如同响雷炸响在和昭莲心中。
和昭莲恍然大悟,难怪和鸿升对支持她上位的态度模糊,一直在其他兄弟上来回摇摆,原来是怕第三代之后,这和家的基业不再姓和,她的声音都有些抖动了,“为什么选他们两个?”
“你次子是守业之才,你外孙却是创业之才,如果家业自你手传下去,至少可能保和家百年基业不倒”,和昭莲的气运不如叶见琛那样明显,张琅见叶见琛一人即知叶家可有百年基业,但和昭莲得加上儿子和外孙的助力才有可能。
“有几成把握?”,和昭莲对只改姓就能增运的说法还不是很相信。
张琅笑道:“这个嘛,真不好说,你也知道,算命嘛,神仙也不易算,你信它,它就有可能实现,你不信它,也还是有可能实现,我只是提供一个可能的途径,至于结果怎么样,这得你们自己努力,难道我说你明天能中彩票,你不去买就能中,当然,你买了也不一定中,命运就是这样不可捉摸,事在人为、果由天定!”
和昭莲对张琅没拍胸脯打包票的说法没有一丝不满,反而是信了,解决了心中一大疑惑,和昭莲又把三千万支票推回到张琅面前,“那这个可以收下吧?”
“现在真收不下,我随便说说,可值不得这大价钱”,张琅把支票又推回去,“不过,如果你要我收下,我也不会拒绝,未来我会办个慈善基金,这三千万,如果到时你还愿意给的话,我肯定收!”
“好,一言为定”,和昭莲一年也要捐个几亿出来做慈善,这三千万虽然大,但对她而言真不是个大数目,何况只要能拿下和家家主一位,这三千万哪怕是买了一句废话,她都心甘情愿。
“谢谢!”
和昭莲亲自送张琅出门,知道张琅没开车来之后,还吩咐赌场把专门接送贵宾的劳斯莱斯银色幻影,一直送张琅上车后才回来,这一幕让一些有心人看在眼里,于是张琅的资料很快也到了某些大佬的案头之上。
回到叶家别墅后,张琅又见到叶见琛在门口亲自迎接,当看到张琅坐的车时,叶见琛笑了,看来张琅不负他所望谈成了事。
“叶老,事情搞定,收工睡觉”,张琅笑嘻嘻地跟叶见琛说道。
叶见琛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让我带句话给你,说你做主,她无条件配合”,张琅简单地把陪和昭莲打一下午牌的事说了一下,根本就没怎么谈生意的事。
“你们就打了一下午的牌,就谈妥啦?”,叶见琛不敢相信地问。
张琅笑道:“你也不看是谁出马,我一出马,立即帅晕了她,生意什么的都不用谈了,我说斗地主,她就陪我斗地主,我还赢了她三千万!”
叶见琛不喜人赌博,因此也沉声问道:“三千万?你赌博?还玩这么大?”
“我玩的是一百,实际也就赢了两万,不过她要三千万给我,没要,唉,好像忘记了要那两万了”,张琅这才想起走时,和昭莲心事重重,也没给他赢的两万,而他也没要,得,就当买苏方时的情报费了。
“不要是对的”,叶见琛脸皮一松,这张琅是他极为看好的人,他不想张琅走进赌博的深渊,他可不知道,张琅曾经横扫基哥的地下赌场。
“时间还早,叶老,我先回珠海,派车送我啦!”,张琅看时间也才八点多,从这过珠海也方便,不如回去抱唐馨睡觉舒服。
“雷呢?”,叶见琛没看到雷在张琅身边。
“他有事先回去了”,张琅不想跟叶见琛说雷跟踪苏方时去了。
“不急,在这呆一晚,小别胜新婚啊”,叶见琛打趣道,拉着张琅上了车。
张琅问道:“去哪啊?”
“带你去见几个老家伙。”
……
张琅走后,和昭莲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夜海,海浪上反射着隐约的月光,神色阴晴不定,她心里难以一时下决定,改姓一事,影响甚大,现在她被很多人盯着,一举一动都能生出不少事来。
司空月推门进来,说道:“莲姨,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从司空月的称呼来看,她跟和昭莲私下里关系还挺熟悉,不像是平常的上下级关系。
“阿月,来,坐下聊一会”,和昭莲微笑着让司空月坐下。
“怎么了?”,司空月看和昭莲的脸色有些寂寥。
“没事”,和昭莲捋了捋头发,问道:“你跟张琅是怎么认识的”
“他啊,说来也是奇怪,是这样子的——”,司空月把受左思思之托解决张琅麻烦开始,到跟着他投资,再到帮他谈签约的事都说了一遍,她跟张琅直接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说起来也是活灵活现地,添油加醋地把张琅描绘成一个害虫似的小强。
“说来,他还真不简单啊”,和昭莲从司空月的描述中,对张琅的能力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什么不简单,我看就是走了****运”,司空月对张琅的成见还挺深的,虽然张琅帮她赚了一大笔钱,但她看张琅还是很不爽。
和昭莲笑笑,不搭腔,她虽然不是江湖人,但开得赌场,黑白两道的消息都要灵通,她知道司空月的闺蜜左思思出身于江湖左道世家,连左思思都能对张琅另眼相看,张琅没几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和昭莲笑道:“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吧。”
司空月有些莫名其妙,和昭莲让她坐,聊的就是张琅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有些大大咧咧的她没细想,就拎着包走了。
和昭莲枯坐了好一会,看了看时间,拿起手机,拔了一个电话出去,“喂,还没睡吧?”
“准备了,怎么,阿月是不是又不听话了。”,电话了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跟和昭莲通电话的是司空月的父亲司空妙妙,这男人取个女人名字,他人如其名,还真是一个妙人,司空妙妙是盗门的嫡系传人,盗门没落之后,他也不以振兴盗门为意,反而跟着一些江湖前辈,学了一身杂七杂八的技艺,算命是其中觉得很好的一种技能了。后来他利用盗门学到的东西做了安保顾问专门防贼,差点没把他师父给气死,再后来就开了一个古玩店,把古玩生意做得挺大。
司空妙妙他虽是盗门中人,但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到是偷香窃玉的活没少干,在澳门时,跟和昭莲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造化弄人,两人没能开花结果,但不妨碍两人还有联系,平时有什么大事,也都会征询他的意见,这次和昭莲争位过程中,感于无人可用,司空妙妙就把司空月派过来给她帮忙。
“没有,阿月挺乖的,是跟你说一件事,我准备按你说的,给家兴改姓。”
“哦,看来你对家主之位志在必得啊!”
“嗯,我做了这么多,不想给别人白拿过去享受,该我得的,谁也别想拿走!”
“还是这么霸道啊!”
“有个小伙子也跟你一样,提出让家兴改姓,不过他也让梓潼改姓,说这可保百年基业。”
“梓潼?你那不到三岁的小外孙?他说了什么?”
“他说家兴是守业之才,而梓潼则是创业之才。”
电话那边,司空妙妙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看来那小伙子说得对,当时我只推算了到你的第二代,第三代没接着算,梓潼的确是有开创新天地的潜力。”
“呵呵,难得见你承认错误。”,和昭莲不知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开心地笑了起来
“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那你当年错了没?”
“啊,时间到了,睡觉了,拜拜!”
和昭莲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苦笑了一下,都这把年纪了,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