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赌场后面的一间办公室里,张琅看着能单面看到外面赌场情况的玻璃挺感兴趣,多看了几眼。
办公室里面一张豪华红木办公桌后,一个眼神阴狠的瘦子正叼着根雪茄中,在烟雾中看着张琅三人,一个大汉双手抱胸站在瘦子身后,另外有几个彪形大汉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抽烟打牌,看向张琅的眼神也颇为不善。
茶几前,一个年轻黑人被捆着手脚,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下,见到雷进来,激动得一连串说了不少非洲话,反正张琅和程小春是一个字母都没听懂。
瘦子拿着雪茄的手招了招,身后大汉立即弯腰俯下,瘦子侧头跟身后的大汉说了几句,那大汉直起身,问道:“你们两个跟这些黑鬼是什么关系?”
“哦,我们是他的翻译”,张琅一指雷。
瘦子又跟大汉说了几句,大汉又问:“你翻译给他听,这黑鬼在我这里出千,拿二十万来赎!”
张琅知道雷听得懂,不过做戏做全套,低着声音在雷耳边问道:“听明白没?”
雷点点头,低声道:“听到了,不过库巴是不会赌博的,他刚才说是被几个人挟持进来,逼他赌博,输了之后还逼他写借条,他不肯。“
“你确定他不会赌博?”,张琅指着地下的库巴。
雷点点头。
张琅信雷,那就信库巴的话是真的。
程小春在后面悄悄说道:“老大,那瘦子是这村的老大,叫什么基哥的,手下有几十号人,听说黑白两道通吃,不然也不敢在这开赌场。”
张琅点点头,指着雷,说道:“这位先生说了,二十万不是问题,不过需要点时间。“
大汉问道:“要多久?”
张琅说道:“一个小时!”
那大汉俯身听了瘦子几句话后,说道:“给你一个小时,如果到时不来,这黑鬼的左手可就保不住了。”
张琅三人走出办公室,程小春问道:“老大,一个小时怎么拿得出二十万,我看雷也拿不出。”
张琅下巴朝赌场点了点。
程小春醒悟过来,瞪大眼睛说道:“老大,在这赚钱,你胆子够肥的,不过我喜欢,顺带把咱妹的学费也赚了!”
张琅的妹妹张采薇刚拿到中逸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学费还没着落,她不敢跟家里说,只是悄悄跟张琅说了,张琅只是答复她只管上学别管钱,今天遇上雷和库巴这档子事,张琅劫基哥这种人的富济一下自己的贫,那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张琅三人把钱包的底都刮了三遍,凑了三千块,换了三十个筹码,在赌场内晃悠起来。
张琅可没那种透视眼,也没想着用真气出千,那样太明显了,但是张琅还有从赌客和庄家的面相上看财运的本事,只要看谁运气旺就跟,看谁走衰运就反着来,有时专盯着庄家来下注。
张琅带头在各个赌桌上转悠,在半个小时内赢多输少,输的还是张琅故意放水的,三人的筹码累积到了十万元后,终于引起了赌场的注意,有三个大汉跟在张琅后面,不过张琅三人没下场对赌,只是跟着下注,那些大汉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一个戴着耳麦的大汉走过来,低声威胁张琅:“你要是敢在这场子赚二十万,保证你们明天就浮在河上!“
张琅冷笑一声:“打开门做生意,怕赔钱就不要开赌场!”
张琅朝着墙角的监视器举了举手中的筹码。
程小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说道:“老大,这样赢钱,太慢了,不如玩把大的。”
“好啊!”,张琅朝郝仁和马尚爽所在的二十一点桌走去。
郝仁认出了张琅,不过没打招呼,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马尚爽显然认出了张琅,大胆地朝张琅娇笑了一下,手轻轻滑过胸前深沟,眼神挑逗。
张琅看了看桌上的筹码,郝仁面前的筹码是最少的,看来他输了不少,再观察了一会,张琅发现马尚爽好像是赌场的托,她在郝仁旁边不断嘀咕,不管郝仁牌好牌差,她总是在劝下他下大注,郝仁输光了两次筹码,都是马尚爽叫人来借钱给郝仁,马尚爽跟借钱的人明显有眼神交流,只不过郝仁输得眼红耳赤,并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
正好郝仁对面的一个赌客输光了,骂骂咧咧地离开赌桌,张琅坐了下去,看着郝仁的面相突然由黑转红,再看看庄家的面相却是由红转黑,张琅立即下了两万的注,这个桌下注上限是五万,但一把下两万的人也不多,庄家深深地看了张琅一眼,开始发牌。
郝仁拿起桌上的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朝张琅吐了一口烟雾,对着张琅说:“喂,小兄弟,能否叫你后面那黑人离远点,一看就黑,不吉利”
张琅轻轻吹走面前的烟雾,笑道:“老板,黑色可是我的幸运色,带着这位兄弟,我可以大杀四方,小心了,老板!”
郝仁面色不悦,不过看着雷的样子有些凶狠,没再说话,不过下注就小了许多。
张琅看着面前的牌,并没有翻开,而是雷来翻,自家十九点,而庄家十八点,张琅赢了,如此三番两次地下注,张琅都是一两点险胜庄家,不到十分钟,庄家已经赔给张琅十多万元,庄家头上已经冒出细汗,张琅看到有几个大汉站到了周围,就收手不再赌。
当张琅提前二十万元钱又回到基哥的办公室时,基哥已经不在房间里,但张琅感觉办公室里另外有个密室,看来基哥躲在密室里没出来。
看守着库巴的几个大汉恶狠狠地收下钱,放了库巴,张琅让程小春扶着库巴走了,自己和雷站在赌场门口等了十几分钟后才走。
张琅在小巷里左穿右插,有时在拐角贴个符,有时在小巷里拔弄几块石头,有时随手捡起屋角丢弃的小镜子放在台阶下方,甚至有次还把晾在外边的女性一些性-感-内-衣用竹竿撩动几下。
雷跟在张琅后边,终于忍不住问道:“张,你在做什么?”
“布阵,你等会就知道了”,张琅停了下来,拉着雷站进了一个两栋握手楼之间的小巷,黑夜吞没了两人的身影。
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四个大汉提着一米长的铁水管走了过来。
大汉甲骂道:“吊,那扑街仔呢?”
大汉乙说道:“赶紧找,基哥说了,打断他们的脚,扔下河涌去。“
雷看着那四个大汉走过去后,没一分钟,那四个大汉又转回来了,他们转了十几分钟,终于有个大汉提议累了要歇会,两个大汉正好坐在张琅和雷藏身的巷道口,居然也没发现雷。
雷很惊讶,看着张琅的眼神大为佩服,把张琅放到了他那部落里的大巫师相提并论的地位上。
张琅朝雷一笑,手指竖在嘴边,示意雷保持安静,然后伸出两手,并起三指,狠狠地啄在那两个大汉的头顶上。
两个大汉痛得捂住头,跳了起来,转身一看,发现身后是一堵高墙,然后互相瞪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没有打你!“,两个大汉如同双胞胎一样一起回答。
大汉丙说道:“不会是撞鬼了吧?“
大汉丁怕怕地看着墙,双手合什,不断念着“阿弥陀佛!“
“鬼你妹“,大汉甲走了过来,一人给了一巴掌,“搞什么飞机,赶紧找人!“
大汉甲话音未落,又被张琅敲了一下,大汉甲竟然吓得脸色发白,头也不回地跑开了,一连跑还一边叫”鬼啊!“
四个大汉困在张琅布下的阵中,绕着两条巷道前后跑了不下一百圈,最后累得瘫在地下直喘气,张琅笑嘻嘻地走了出来,拿起一根铁水管,慢慢地扭成一段麻花,那四个大汉看着张琅如同看到了地狱里来的魔神,大汉甲生生吓晕了过去。
基哥在办公室里,正和蔡豆喝着茶,张琅刚进赌场时,蔡豆就发现了,抱着惹不起还躲得起的心态,蔡豆躲进了密室呆着直到张琅离开,在基哥咽不下张琅在赌场赢钱赎人这口气时,蔡豆劝基哥最好不要动张琅,基哥不当回事,蔡豆也就没把张琅和司空月的关系说出来,等着看基哥出糗。
当三个大汉抬着大汉甲进来时,基哥的脸顿时就青了,蔡豆心里则幸灾乐祸的暗爽,终于也有人在张琅手上吃亏了,当看到大汉拿回来变成麻花的铁水管时,基哥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亏,看来蔡豆提醒的对,没事最好不要惹张琅。
张琅走之前,留下一句霸气的话,说道:
“你不动我,我不动你,你若动我,你得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