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原因是刘家庄的寨墙都是夯土做的,但由于工艺或者土质问题,寨墙顶部的土已经爆皮了,导致钩子勾进去,也固定不住,所以被轻易的掀翻了。
其后面的人,纷纷效仿,终于是翘翻了大半的云梯,少数爬上来的几个也没有形成威胁,守住了这一波,但是被发觉机会的弓手们,集中扫荡了几次,损失了大量的人手。
在张岳的人发觉没机会退回去修整换人之后,门板才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但是也不多,因为很多人就没有门板,都是用树枝子绑起来就当门用了,反正也没啥好丢的,就这些还是大部分都是从刘大户家门上拆的。
门板上来以后,几个首领又从后面调人上来,同时指挥着人躲在门板后面,捡起之前丢弃的长杆,准备抵住云梯,不让他们靠近。
庄外的张岳趁着手下调整的时间想了又想,还是没想出办法来,只能让手下继续尝试,看看能不能找到刘家庄的破绽,一面让一部分手下去砍树,赶制云梯,他此次来就没想到会需要攻寨子,因为寨子都是自己的,所以把攻城器械都留在了前线的村子里,这些云梯还是因为轻便才没放下。
在攻打了三次不成之后,张岳都想放弃了,没想到这次的云梯不少竟然都勾住了,不复之前的一翘就翻的境地,原来是城墙爆皮的地方,在三次尝试中被彻底的勾烂了,导致钩子可以深入土里。
虽然庄户们在首领的嘶喊中,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拿着斧头和锤子就去砸钩子,却已经晚了,虽然没有弓手掩护了,手下们却一个个的在云梯被破坏之前登上城墙了。
发觉变化的张岳迅速的下达了命令,随着令旗的摇摆,原刘家庄的人怒吼着冲了上去,张岳要利用他们的仇恨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所以一直没让他们参与之前的战斗,此时就是最好的机会。
同时下令,树林里做云梯的人,立刻带着云梯借树林的掩护,绕向寨子的另一面,看时机开始进攻。
在刘家庄的刘大户的族人冲上云梯之后,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同一个庄子的人,一声不吭的开始了搏命的厮杀,城墙下面没登上去的刘大户族人的首领,还要求疲惫的弓兵进行不分敌我的火力支援,渐渐的刘大户的人就打开了局面,毕竟他们的武器和训练程度比起庄户来说占据了优势,同样玩命的情况下,哪怕是因为是攻城方的原因,有很大的劣势,也被慢慢的扳了回来。
之后就是一队队的生力军踏着刘大户族人用尸体堆出来的通道,涌上了寨墙,准备剿灭这些不知死活的泥腿子。
这一次刘家庄的庄户没有投降,他们节节抵抗,在后墙突然也冲上来一只队伍,把他们赶下了寨墙后,退入了庄子里,和追下来的敌人展开了巷战。
他们知道已经杀了这么多的人了,张岳哪里还会放过他们,哪怕是张岳放过了,刘大户的人也会弄死他们。
就在大多数的部队都被派到庄子里和抵抗的人厮杀后,庄子外面只剩下,那三百弓兵和张岳的本队了,就连之前失利的那几队也冲进去了准备抢点战利品,毕竟刘大户那也是有名的富户,油水能少了?
张岳也只等庄子门打开了,就这时,之前张岳派人去造云梯的树林里,一个个的人影在几只猴子的指引下出现了,然后就是沉默的列队,列队好了之后,则是突然点起火把来,几个人抬着神像在前,嘶喊着:“弥陀转生,白莲出世,生民受难,摧富益贫”的口号,向张岳的大旗发动了进攻,并在还有几十步就靠近张岳本队的时候,一群人顿了一下,借着火把点燃符咒吞了下去,双手合十于额前颂念真言:
“附弥陀之赦令,请诸天圣侣之护持!”
“啊~啊~!神功护体!!”
然后才又捡起武器,向张岳本队发起了冲锋。
张岳感觉真是日了dog了,之前明明散出了大量的人马去打探过了的,附近并没有白莲宗的人,所以才放心进攻刘家庄的,这些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当然现在想这个并没有什么用,张岳赶忙指挥手下迎敌,然而变阵并不是那么容易,他们之前是对着刘家庄展开的队形,此刻才刚刚转过身来,白莲宗的人就冲进了他们的队伍,基本上都是双持兵器,噼里啪啦的往人头上砸去,也不管敌人的武器,就是疯狂的砸,不一会儿张岳的手下就崩溃了,和之前一样,除了长枪手之外的人发现自己的攻击不起作用,他们只能眼看着敌人砍自己的脑袋,恐惧之下,到处乱跑,冲散了长枪手的队伍,以致于全面崩溃。
而在旁边的三百弓手更是发觉不对之后,干脆的扔下张岳就散了,四面八方的往自己的寨子跑。
在弓手跑了后,寨门才被打开了,却是寨墙上的人发觉了不对,出来接应张岳,也顺便自己找条生路,不然敌人驱散张岳的队伍之后,把他们一夹击,他们就完了,瓮中捉鳖。
此时张岳大旗已倒,被白莲宗众人驱赶的到处都是,谁也不知道张岳在哪,因此他们只能在寨门前重新列队,准备阻挡敌人。
另外也希望张岳看到后会过来回合,然而局势并没有向他们想象的那样发展,白莲宗的人冲散张岳的本队,发觉没擒到张岳后,果断的驱赶着一部分溃兵往这些新的敌人这里冲了过来。
虽然有一些听从命令往两边跑去,但还是有一部分来不及跑,被迫冲撞向了自己人,然后被前面的刀盾手一一砍倒。
就这时白莲宗的人趁着敌人对付自己人的时候冲了上来,面对盾牌,直接就斜着往空中投出一把武器,然后空出来的手一把掰住盾牌就往外扯,在敌人的盾牌被拽的漏出空出空档时,另一手的兵器就往里招呼了,浑不顾被掰住盾牌的人对自己手指砍出的一刀,和旁边相互掩护的刀盾手对自己脑袋的攻击,只是扭身避开了长枪的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