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思乡的人儿却无心睡眠。单冰秋趴在窗前欣赏着弯弯的月牙。
景歌现在在干嘛呢?无恨没事儿了吧。父亲母亲还好吗?他们是否也在家看着这轮明月想着曾经在乎的人呢?许多思念与关心像洪水般涌出,单冰秋越想越感伤,眼角的泪像珠子流落下来也无暇兼顾。
“喂,知道本王要来就哭。你以为本王怕你哭啊。”南宫舜的声音出现在单冰秋的房间。
我幻听了?但是我幻听为什么会想到南宫舜?我跟他早就无瓜葛了。再说了,不让哭啊!单冰秋想了想,哭的更厉害了。
“你你你,你别哭啊!”南宫舜看见单冰秋因为他的话而哭的更厉害了,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说实话,长这么大,他将女人弄哭了很多,但从来没有去哄过,也不知道怎么去哄,这是第一次,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的。
南宫舜拿着随身带的手帕就去为单冰秋擦拭脸上残留的眼泪,动作轻柔而和缓,好似在他面前的是件稀世之宝般。
“为什么要过来?”已经控制住情绪的单冰秋盯着不请自来的南宫舜。
单冰秋炽热的目光,南宫舜感到些许不自然。
“睡不着,散步不小心走过来了。”南宫舜没有脸红心跳,说起谎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别逗了,谁大晚上不睡觉去别人家串门来了啊!再说了,将军府跟舜王府两边距离足有两公里好吧。
“谢谢。”单冰秋的话只有两人听得见,脸微红,只不过蜡烛的灯光实在太微弱,让人看得不真实。
“本王一向助人为乐。”南宫舜不以为然。
此时的单冰秋感谢已过,只剩下想揍人的冲动。这人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
你助人为乐,本小姐还真看不出……征战天下的人会有几个是会助人为乐的?在你身上只有极重的杀戮,好吗?
“单冰秋,你在想什么?这么容易就哭可不像你。”南宫舜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整个纨绔子弟般。
“想爹娘,沐景歌啊。”单冰秋真是想不到有一天能和南宫舜和睦的聊聊天,自然而然不经大脑就回答了。
“呵呵……沐景歌吗?”南宫舜脸色变得黑黑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极其难看,在微弱月光照耀下也不太明显。失落之感极强,凡是心思细腻之人都能感受到。但,单冰秋这个奇葩是个例外。
单冰秋只觉周身空气冷了不少,但对常年生活在贺连山上的她也没什么影响的。
呵,难道本王还是输给了一个叫沐景歌的人吗?本王可是你的未婚夫,那个沐景歌怎么能比?
(筱尘:记得吗?已休夫已休夫已休夫!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南宫舜:滚)
单冰秋不是神,无法猜测每个人心中在想些什么。就算她有这个能力,天天看着别人的心情过日子,她岂不是要累死?
清冷的空气吹得单冰秋不禁打寒颤,南宫舜已消失在黑夜中,可他身上淡淡的竹香没有退去。
单冰秋想不懂,久经战场,杀戮极重之人身上怎会有如此清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