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白波兵士报知营陵守将李乐,李乐忙召集左右商议。
左右弟兄们道:“黄巾贼势浩大,胡才将军因轻视而被生擒,将军不可力敌。”
李乐点头道:“我可使一计,诱贼首杜远深入营陵谷口,尔等皆在谷上备好石块、树木,待黄巾贼过半时,一并往下砸去,纵然杜远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众弟兄允诺,纷纷下去准备了。
李乐自弯弓插箭,引万余白波弟兄,排列营陵谷口之前,遥望远处一波黄巾贼浩荡而来,大声道:“黄巾贼来此,意欲何为?”
杜远坐在车驾上,笑道:“没啥没啥……只是喜欢你们白波贼的战马,想弄一些回去。”
李乐嘲弄道:“我们白波军的战马皆是异域良驹,岂会给你们黄巾贼?”
“不给是吧?”杜远呵呵一笑:“那就不好意思了。——上!”
杜远一声令下,众弟兄蜂拥而上,刀光剑影凛冽于外,喊声震天,无形之中自由一股踏平山河般的气势,令人胆寒。李乐急忙引军撤退,往营陵谷口而去。
黄巾军追到谷口,杜远突然叫停,从车驾上站起身来,眯着眼睛往谷口之上,那片茂密丛林望了望,隐约之间,有些许人马声传来,便道:“谷口上有敌兵埋伏,我们不可冒然入谷。”
孙邵献计道:“谷口伏击,虽然主意不错,但此营陵谷地势平坦,占地狭小,首领自可将计就计,兵分三路,一路由首领亲自引军从谷口冲入,追击李乐。二路让一军杀入谷上,将伏兵杀散,以放炮为应。三路亦让一军绕过谷口,只听山谷上连珠炮响,便从山背后杀来。李乐知道首领亲自追入谷中,自以为计成,必会返身杀来,那时便可一鼓作气击败李乐!”
杜远从言,遂让赵云引一军往谷上去,而让典韦引一军绕过谷口去,而自往谷内追击李乐而来。
空荡荡的谷口之中,突然杀入黄巾大军,铁蹄声奔腾四海,震耳欲聋,早已跑到谷外的李乐听到,不由大喜,当即率兵返身杀入谷中。
老远看到黄巾军未损一兵一卒,气势浩荡的冲杀而来,李乐眸中闪过一丝惊愕,抬头望着谷口大叫:“何不速速落石!”
只听一阵炮响,谷口之上,厮杀一片,过了会,两面谷口全部竖起黄巾旗幡,为首一将赵子龙,横枪立马,望着谷下的李乐道:“你的诡计首领早已识破,束手就擒!”
李乐大惊,急欲回马,山背后一军杀来,视之,乃典韦!
“李乐小儿,还不速速受降?”杜远率大军从前方杀到,四面受敌,李乐惊骇欲绝,忙滚下马鞍投降。
杜远同样将李乐关了起来,招降白波军士万余,以及异域良驹两千匹,继续往朱虚进发。
朱虚守将韩暹,得知黄巾军连破平寿、营陵,现在往朱虚而来,深知黄巾贼首杜远善于用兵,且手下谋士猛将众多,自然不敢力敌,急差人往安丘通知郭大。而自寻思一计,诈降设宴,引诱杜远到朱虚,暗伏刀斧手,以挚杯为暗号,在席间斩杀杜远。
安排既定,韩暹亲自离朱虚三里地外迎接杜远,诉说归顺之事,还邀请杜远赴宴。时恰逢黄昏时分,诸将士略有饥色,杜远便点了点头,随韩暹来到朱虚赴宴。
众弟兄在府外吃喝,而杜远跟蔡文姬、貂蝉三人,则被韩暹请到府内,韩暹敬杜远杯酒,笑道:“首领名震天下,天下谁人不识君,今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杜远回笑道:“若胡才、李乐皆如你一样,也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韩暹道:“胡才、李乐不识时务,即使首领杀了他们又何妨。”
“是么?”杜远呵呵一笑,问道:“那韩将军是否也识时务呢?”
韩暹还不及回应,蔡文姬早已备好古琴一只,就在府中抚琴而弄,古怪混乱的琴音宛如天香音色,刹那覆盖厅堂之中。随后便见到,墙壁之后走出两三百名刀斧手,各个身强体壮,却神志模糊,双眼无神,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立在堂前。
见此韩暹早已大惊失色,杜远淡定的笑了笑,道:“看来,韩将军也不识时务啊,要不要杀了呢?”
韩暹自知事情泄露,忙唤左右:“快快下手!”
然而,不管他如何叫唤,这两三百米刀斧手像是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杜远笑道:“他们不会听你的,只会听我老婆的。”
“什么……”韩暹吓得脸都绿了,就见蔡文姬轻轻拨弄琴弦,一道音律扩散而去。
百名刀斧手挥舞大斧大刀,便朝韩暹砍了过来。韩暹大惊,急忙转身绕过走廊,匆匆跑下堂去,要往外头跑。
嘭!
门扉打开,赵云持枪立在门口,英姿飒飒,虎视韩暹。
还在里头喝酒的杜远懒洋洋的道:“诈降设宴,引诱我来此,然后暗中杀我,你以为我那么傻?一点准备都没有?”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韩暹急绰大刀,返身朝杜远扑杀而来。
杜远随手拨开紫电剑,轻轻对着韩暹一劈,便见“咔嚓”一声脆响,韩暹手中大刀直接切为两段。
韩暹吓得肝胆俱裂,亡魂大冒,拿着断刀就要去砍附近的貂蝉,心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己如何对不过?而只要控制了这女子,杜远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子貂蝉是杜远的夫人。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韩暹正要去捉貂蝉,这貂蝉突然朝他媚声媚色的眨了眨眼睛,娇嫩的脸蛋上浮起一抹蜜色,笑眯眯的道:“韩将军不要嘛……小女子可受不起你的大刀哦。”
“噗……”却是杜远将刚喝下去的酒水给喷了出来,尼玛,这貂蝉的话听起来怎么那么邪恶呢?
“啊……呵呵……是、是吗……”这韩暹脑子一抽,突然之间好像着了魔似的,被貂蝉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手中断刀丢落地上,鼻孔流血。
直到被身后的赵云给擒住了,才回过神来,懊悔道:“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祸国殃民的妖女!”
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朱虚摆平,杜远又将韩暹给了关了起来,招降兵士,劫掠钱粮,收获良驹两千匹。只剩下最后的安丘。
在朱虚休息了一晚上,杜远率军继续往安丘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