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乐的老公到了公司,就把什么买别墅的事儿啊说给了龚小娇。龚小娇还是很有点儿嫉妒心的,不由就又恨起了黄诚斌连带着贝冰莹,很有点爱恨情仇交错交织的意思,觉得贝冰莹你怎么就那么命好?年轻轻的,什么都有了,哈?忘了她爸得绝症还在医院躺着呢。嫉恨,这是对一个曾经的情敌的嫉恨。大卫问他怎么情绪不对?龚小娇并不说,这会儿倒挑拨起大卫对张益誓的恨,说安琪琪还不是看着张益誓家有钱才变的心?其实这是龚小娇的心病,是她这个爱情的美中不足,——大卫并不怎么富有,他们美国人是很独立的,又早早的从家里出来了,自己闯荡。大卫就不痛快起来。龚小娇又赶紧哄他。
龚小娇不是做外贸的吗?山不转水转的,就和黄诚斌遇见了。这黄诚斌竟然还挂上了一个乌克兰美女,她爹还是做国际贸易的。龚小娇就吃醋了,生气了。
龚小娇可不是个什么好鸟,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她才不会像贝冰莹那样的,就放过这个黄诚斌了,她受的委屈受的罪,她都怨别人,她是不会饶过那个人的,她于是就去找了毕爱月。
毕爱月被龚小娇这么一通挑唆,这心里就想是啊,为什么吃亏的那个人总是我?看看贝冰莹,人家一家亲亲热热的,争着照顾老贝,自己挤都挤不到跟前,到底还是个外人。但是真是说让自己挤到跟前,义无反顾的那么照顾,好像自己又觉得委屈。原先想着跟着黄诚斌也就是彼此需要,慢慢的自己还动了真情!这有的女人啊就犯这个毛病,一有了男女关系就容易对人家动真情。
其实动真情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男女关系,主要在她三十多岁的生命里没有经历过好男人哪,黄诚斌那就算是最好的一个了,一来是年龄上年轻,再者样貌也不错,还是个大学毕业的,一套一套的有一套的,毕爱月是真把他当个宝贝啊!没想到他一声招呼不打,把自己踹了,就那么走了。
毕爱月也背着人哭了多少回,也非常思念黄诚斌,可是找不着他呀!人家什么都换了,手机号码啊,QQ啊,都换了。毕爱月也是会上Q的,但是人家连Q都换了,毕爱月就是找不着人家。
一听说了黄诚斌的消息,毕爱月就迫不及待的找了去。到了酒店,说了要找什么客人,人家一看她也是精心打扮穿戴了的,好像是个高贵的客人,就打电话通知了房间。黄诚斌一听说毕爱月来了,很是意外,知道躲也躲不了,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毕爱月一见黄诚斌,那真是百感交集啊!又爱又恨又疼又恼,泪都快出来了,有点哽咽,说:“我们开个房间吧!我还从来没住过这么高档的酒店。”
黄诚斌说:“哎呀,月月姐,你来了?开房间……,不合适吧?咱们还是出去说吧,啊?”
黄诚斌一抬脸,就看到那乌克兰美女回来了,于是向毕爱月招了招手,就迎着那乌克兰美女走去,一脸笑容,十分殷勤的样子。毕爱月一看就恼了,跑过去拽住了黄诚斌,喊着说着纠缠着,似乎要疯了。
黄诚斌说:“你干什么啊你?这是你闹事的地方吗?你也不看看这是多高档的酒店!你这种女人啊,就配住在棚户区里,真是的……”
那乌克兰美女有点惊慌的躲着毕爱月,样子还很厌恶的,问黄诚斌怎么啦怎么回事儿?这个女人她怎么啦?
黄诚斌比比划划,说自己以前欠了她一点儿钱,没有还清,人家来要账了。
乌克兰美女一听,哎呦这事好解决啊!拿出钱包,咵咵的,给了毕爱月几把钱。挎着黄诚斌的胳膊,人家俩就走了。
毕爱月抱着那些钱,眼泪啪嗒啪嗒的,愣在那里。
黄诚斌不知道怎么一转念,转回身,走过来,朝毕爱月笑笑,悄声说:“姐,你今天打扮的好漂亮啊!其实刚才我一见你,我就想和你……那个什么。但是,你那种行为,太不高雅了!我就扫了兴了。其实吧,你特别性感,真的,我到现在还忘不掉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那是我一生最美的时光,谢谢你,给我的爱。”
黄诚斌说着,眼睛还挺真诚的,转身走了。
毕爱月终于哭出了声,把钞票一把一把地砸向黄诚斌,咬牙道:“你会不得好死的……”
“人一生啊,关键是得好好活。你也是啊,自己现在这条件儿不错,眼睛睁大点儿,找个好男人,啊?”黄诚斌打了个手势,叫服务员过来,说:“把那些钱捡起来,给这位女士。”他自己也弯腰捡了几张,塞回给毕爱月,说:“姐,别哭了,啊?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再哭也没有用,大江一去掉头东,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了。卖手表挺不容易的,我知道。这些钱也不是我给的,是那个洋妞给的,你就当帮着她花吧。还有,小冰怎么样了?她爸怎么样了?”
毕爱月也是个暴烈的,这会儿完全被激起来了,上去,扯着黄诚斌,又打又咬又踢。
保安们就跑过来。黄诚斌连忙制止了保安们,说:“你们好好的,帮她把钱都拾起来,弄好,给她。给她叫辆好车,把她送走。”自己就转身走了,和那乌克兰美女还亲亲抱抱的,非常恩爱的样子。
毕爱月在酒店附近的花池子旁坐着,人已经哭得不像样子,最后打电话给贝冰莹,说:“小冰啊,你过来接我吧……,我可能快不行了,我走不动……”
贝冰莹正在医院伺候老贝呢,一听毕爱月这么说、那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再一想她说在酒店,就马上想到了黄诚斌,想着他们两个可能发生什么冲突了。
正好高舒飞也在,问:“怎么了?”
贝冰莹向高舒飞使了个眼色,俩人儿就出去了。贝冰莹简单说了情况,高舒飞说:“我开车,咱们现在就过去。”
他们按照毕爱月说的地址开过去。到了那儿一看,毕爱月那个样子啊,妆也哭花了,人也狼狈不堪的,真是让人不知道是该心疼啊还是责怪了。
高舒飞说:“跟我说,丫在哪儿呢,我现在就过去,我跟他拼了!”
毕爱月并不搭理高舒飞,只是照着贝冰莹哭闹起来,喊着:“你怎么这么没本事啊,啊?你怎么这么没本事?你怎么不把黄诚斌收拾好?你自己的老虎啊你驯服不好,你把它放出来,你叫他到处咬人,咬完这个咬那个,咬完了这个咬那个。你,既然你俩相爱为民除害了,那怎么不好人做到底呀,啊?干嘛让别人也有机会跟他混在一起,变成我们俩人在一起,让他害我们啊,啊?”
贝冰莹真是又惭愧,又羞愧,又难过,捂着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高舒飞过去,拉起毕爱月,说:“走,跟我去找那个王八蛋,灭了他!”
毕爱月本来就是个软人儿,这会儿胳膊手都软软的,就势就软进了高舒飞的怀里。
高舒飞倒有些傻了,朝后仰着,抱着她也不是,推开她也不是,喊着:“贝冰莹、贝冰莹,你快点儿啊!”
贝冰莹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过去,把毕爱月搀扶了,走向高舒飞的车子,打开门,把毕爱月扶上了车。
毕爱月忽地一下就坐了起来,说:“那你就这么饶了他了?他就这么欺负我,你就这么饶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