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这是秋风拂过树林的声音,很多枯黄的树叶被卷起,随着风的轨道,愉快的去旅行了。一片落叶被落下了,轻轻地飘落在水面,泛起了圈圈涟漪。
木槿拉着行李箱,正好从池塘边的小路走过,风撩起了她的长发,缠绵着。
“嘿,阿槿,我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都不和我一起走呢?“彼岸拍了下木槿的肩膀,把木槿吓了一跳。
木槿转过身,对着彼岸笑了笑,那是一个极致温柔的笑容,尽管彼岸已经看了十几年了,都还觉得很惊艳。其实木槿并不算漂亮,属于小家碧玉的那一种,可温柔优雅的气质硬是把木槿拉升到了美女这个级别。
“早上好啊,小岸。雪轮和浅蕨呢?”木槿有些疑惑的对彼岸问道。毕竟她们四个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一个班的,关系十分要好。这次又在一个大学,还住同一个宿舍,怎么会看不见她们呢?
“她们在后面呢,你也不用管她们了,我们先去找宿舍吧。”彼岸把手搭在木槿的肩上,往学校的宿舍区走了过去。
可是走了很久之后,却还没有到宿舍。
“小岸啊,我们是不是迷路了?”木槿停了下来,拉着彼岸说道。
“怎么会呢,再走一会儿就到了,真的!”彼岸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望着周围的几条小路,眼底露出了迷茫的神色。这里是哪里啊,真是要死了。彼岸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可又不敢在木槿面前表现出来。她迷路绝不是她的错,明明就是学校修得太大了。
木槿似乎感觉到了彼岸的焦躁,说:”小岸,我们在这里等等吧,雪轮她们肯定回来找我们的。“
“好吧。”彼岸拿出手机,给雪轮打电话。
“小轮子,我和阿瑾迷路了,你来接我们吧。”彼岸有别扭的说道,她其实也不想当路痴啊。
“哦?我们马上来。”雪轮说完挂断了电话,和浅蕨一起去找木槿和彼岸了。
雪轮从小爱好占卜,很多事情她都知道,算算木槿的位置也不难。
等过了一会儿,雪轮她们就到了,到的时候只看见了木槿,没有看见彼岸。
“阿槿,小岸呢?”雪轮问道。
“小岸刚刚被一个人拉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木槿摇了摇头。
“奚炎。”浅蕨对着木槿和雪轮说道。
浅蕨是这里面最冷的人了,平常不说话,只有木槿,雪轮,彼岸三个朋友。至于奚炎,他是彼岸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奚炎在彼岸的夜店里闹事,被彼岸打了,后来就一直缠上了彼岸,说是要打赢彼岸他才会罢手。只可惜从高一打到高三,都是他被揍。这不,大学还特意跑来这里,又来找彼岸打架了。
听到这个名字,雪轮皱了皱眉,立马拉着木槿和浅蕨往学校的操场跑去。这个奚炎,要打架居然还去人那么多的地方,真是个蠢货。雪轮暗暗鄙夷道。
学校的操场上,一大波人围成了一个圆,有的还拿出手机在录像。其实一男一女打架没什么好录的,可重要的是男的被女的打得惨,录着就好玩了啊。至于那打架的两个人嘛,自然就是彼岸和奚炎了。
“你这个白痴,老娘才没时间陪你玩呢。”彼岸说着,一拳把奚炎揍趴在地上,她十多年的武术又不是白练的。
“男人婆,这次我一定会打赢你的。”奚炎又站了起来,摸了摸嘴边的血迹,十分不屑的说着。
“呵,我还真不屑有人来娶我,如果我要结婚,也得是那人嫁给我才对。”彼岸笑笑,一拳揍向了奚炎的下巴。周围的人群却开始沸腾起来。这人可真是大胆,居然还要男的嫁给她,这可不是做白日梦吗。
“你,你。”奚炎已经快说不出话了,快速向后退了几步才险险躲过彼岸的拳头。
“你什么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取个名字取什么不好,偏偏要叫夕颜。哈哈哈、、、”彼岸冲向奚炎,又是一拳揍过去,奚炎用手臂一挡,另一只手又打了回去。彼岸迅速反应过来,反手向后仰去,双手抓住了奚炎的腿,猛地一拉,奚炎就往地上摔去。
看见奚炎又被摔在地上,彼岸也没了心情,每次都和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人打架,真的非常无聊啊。彼岸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奚炎,转身便走了,只留下一个潇洒帅气的背影,她还要去找木槿呢。
“刚刚那个人是谁啊,好帅啊,以后我偶像就是她了。太长我们女生的志气了,看看那个男生,居然还打不赢女生呢。女生也要崛起了。”一个女生满脸兴奋地说道。
随后又有一个人说道,“是啊是啊,躺地上那男的他老爸好像官挺高的,会不会报复啊?”
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奚炎真是丢脸丢大了,灰溜溜的回到了宿舍。心里更是暗暗发誓要把彼岸那个男人婆打趴下。
再来看看彼岸这边,木槿她们其实早就到了,只不过挤不进去,见彼岸出来了就赶紧围了上去。
“小岸,你没事吧。”这是木槿说的。
“她怎么会有事呢,有事的应该是奚炎。”雪轮语气有些冷,明显她很生气。
浅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们说。
“那个奚炎真烦,我下次还是让他赢一次吧。”彼岸有些无奈,“先去宿舍吧,阿瑾你可要做些好吃的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啊。”
木槿又笑了,说道:“好吧。”
一行人就这样回到了宿舍。
宿舍是四个人住的别墅,每个房间各有不同的特色。木槿的房间感觉很温馨,有画架,钢琴,还放着几盆盆栽。
彼岸的房间是火一般的红色,看起来十分张扬却又不失优雅,不过房间里放的不是盆栽,而是沙包。
雪轮的房间的所有颜色都很暗,有几幅扑克牌,还有个水晶球,和女巫的房间没什么两样,有时候雪轮就是一待几天都不会出来。
至于浅蕨的房间,清一色的黑白,放着很多武器,像枪啊,飞镖之类的。浅蕨是个杀手,平时也会去做任务赚点外快,带点武器进来完全不是问题。
至于客厅之类的就是一个大染缸,各种色彩乱飞,当初刷墙也是花了很多时间的。
参观完房间,大家就各干各自的事了,木槿去做饭,彼岸和浅蕨去打架,雪轮就去收拾东西,随便把木槿她们的也收拾好。
大概一个小时后,木槿就做好了。望着一桌子的菜,木槿觉得十分满意。
“小岸,阿雪,阿蕨,快来吃饭了。”木槿摆好碗筷喊道。
“来了。”三个人一起说着。
彼岸是最快到的,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阿槿啊,你做饭真是越来越好吃了。”彼岸有些模糊不清的说道。
“那小岸就多吃点吧。”木槿说道,然后和雪轮,浅蕨也开始吃饭了。
半个小时后,浅蕨放下筷子,她已经吃完了。又说道:“明天军训。”
“军训就军训吧。”彼岸对这种事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吃着。
“小岸,你和阿槿一个班,要照顾阿槿,还有那个奚炎也在你们班,你小心点,早点和那个小子断了关系。”雪轮也吃完了,她心里有些不安。
“阿雪,不用那么紧张的,我最近很好。”木槿微笑着对雪轮说着。她是四个人当中身体最不好的了,也难怪雪轮也那么紧张木槿。
彼岸也不吃了,只是说:“我知道了,小轮子,阿瑾就放心交给我吧。”
大家坐了一会儿消食,然后木槿就去洗碗了。等木槿洗完碗,彼岸又拉着木槿出去熟悉学校了,至于会不会迷路就不知道了。
又等到晚上,彼岸终于拉着木槿回来了。
”阿槿,我们去洗澡吧。“彼岸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木槿说道。走了一大圈,出了那么多汗,一个人洗又不好玩,干脆大家一起洗好啦。
所以彼岸就去找浅蕨和雪轮,找了很久,最后终于在后花园找到了,浅蕨和雪轮都在浇花,彼岸对她俩招了招手,说道,”小轮子,冻蕨菜,一起来洗澡吧。“彼岸刚说完就被浅蕨瞪了一眼。彼岸双手环胸,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雪轮已经被叫惯了,如果彼岸不叫了她还觉得不习惯呢。
“阿蕨,走吧,去洗澡。”雪轮放下水壶,和浅蕨,彼岸一起往浴室走过去。
木槿先去放水了,浴室很大,还有一个浴池,可以容下六个人。木槿放好水又试了试水温,然后脱了衣服就跳了下去,彼岸她们也来洗了。
“感觉我们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一起洗澡了。”木槿有些怀念,以前小时候她们可以说是没分开过,做什么都腻在一起,虽然有些小摩擦,不过那段时间可真是幸福啊。
“现在不是洗了吗?”彼岸看了看木槿,突然又把水泼向木槿。
“小岸不要调皮了。”木槿说着又把水泼回去。最后雪轮和浅蕨自然也被波及了,四个人开始打起了水仗。
待水面平静,四个人就互道晚安,擦擦干净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浅蕨刚睁开眼睛,就发现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三个人。而且一个个还睡的挺香。
“起来。”浅蕨推了推彼岸,却没想到力气太大就直接把彼岸推到床底下去了。
“冻蕨菜,你残害姐妹啊,人家不理你了。”彼岸被摔得疼了,坐了起来就开始耍无懒了。
木槿和雪轮也醒了,她们是被彼岸吵醒的。
雪轮扶额轻叹一声,这个彼岸就不能正常一些吗?外面还好,在家里形象都没了,“小岸,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们快要迟到了吧。”
“啊?怎么都这么晚了。”木槿看了看钟,果然已经晚了,赶紧起来穿衣服,又对彼岸说道,“小岸,不要闹了,地上很凉,感冒了怎么办?而且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迟到了。万一被教官知道了肯定是要被罚的。”
彼岸还是死赖在地上,这次干脆呈大字形躺在地上睡觉了。
浅蕨和雪轮对视一眼,把彼岸拖出去洗漱了。
“小轮子,冻蕨菜,你们快放开我,你们都不安慰我,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的。”彼岸满脸委屈的开始吼了。
浅蕨一巴掌拍在彼岸屁股上,冷冷吐出一句,“闭嘴。”
彼岸脸一红,也只有浅蕨那个家伙才敢打她,要不从小到大有谁敢打她屁股啊。
彼岸想了想,觉得还是安静点好,要不然浅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所以也乖了,任由浅蕨她们摆布。
二十分钟后,木槿和彼岸终于赶到了集合地点,不过木槿的脸色有些发白,她身体不好,平时医生都嘱咐她不要有太剧烈的运动,这时候跑了十分钟,有些吃不消了。
这时候才六点零二分,还不算晚。
“报告。”彼岸喊道。
教官早就已经到了,此时已经在整队了,他连看都没看彼岸一眼,就说到:“去跑三十圈。”
“你说什么?叫我们跑三十圈,我们只是迟到了两分钟而已。”彼岸非常不满,哪有这样折腾学生的教官。
“我的学生不允许迟到。”教官冷着脸说道,还嗖嗖地往外放着冷气。底下的学生一个哆嗦,好像摊上了一个严厉的教官呢。
只有奚炎还是站的直直的,不得不说,穿着军装的男人还是很帅的,比如说现在的奚炎,如果忽略了他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的话。
教官双手背在身后,望着下面的学生,振地有声的说道,“我有几条规定,你们必须遵守。1:不许迟到。2:训不许偷懒。3:服从命令。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军人,如果不服从命令,或者违反了规定,统统跑三十圈,我不管活着还是死了,就是爬,都必须给我爬完。”
教官的话刚完,学生们只觉得心都凉透了半截,以后一个月怎么活啊。
教官又看向了彼岸和木槿,丝毫不估计她们是女孩子,说道:“去跑。”
“教官,木槿她身体不好,就我一个人跑吧。”彼岸看着教官,她才不怕这些所谓的威压呢。
“我说过,必须跑完,我不管是死是活。”教官没有再理会彼岸和木槿,只是招呼着学生们去训练了。
彼岸看见教官,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她早就想打这个教官了,不过也没有失去理智。
彼岸转过头,对木槿说道:“阿槿,我又连累你了,不过这次还好,我可以背着你跑,就像小时候一样。”彼岸心中可没有什么愧疚感,事情都这样了,她背着木槿跑,木槿也不用训练那么累了。
“恩,好啊。”木槿点点头,刚刚她也有些害怕,万一彼岸没忍住打了教官该怎么办?
“来吧,阿槿。”彼岸转过身蹲下,木槿也趴在了彼岸的背上。彼岸身上很暖和,不像她一样,总是冰凉的,这是友情吧,让我们一起患难与共,不过跑步也不算患难了。
彼岸没有给木槿思考的空间,双脚一迈便冲了出去,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这种感觉,让彼岸又找回了之前和浅蕨比赛负重跑时的紧张刺激感。木槿只好抱住彼岸的脖子,以防掉了下去。
清晨的风又吹了过来,吹了彼岸和木槿的发丝,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就如同她们的友谊,永远,永远交融在一起。
迎着朝阳,彼岸飞快的奔跑着,三十圈虽然很多,跑起来也很累,可这其中的欢乐与苦累,却值得彼岸她们一生的怀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