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存在的吗？它是世界上存在的吗？
那么它指的是谁，它是指的是看不到的，让人看到的是鬼。
我，叶宇飞，高中生，身上有个秘密，那就是眼睛，我说了，也许你们不相信，我能看到鬼。
有次，在医院的手术，妈妈生下了我，被护士抱起，叫医生快来看，他们看了的时候，他们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父母听到这消息后，有点惊讶，要求医院检查，拍了X光片，又是检查眼睛什么的，身体或眼睛很健康，看出没什么问题。
出生以后不知哪来的得到阴阳眼，因为我有一双绿色的眼睛，也许想不起的印象，习惯天天和鬼打交道，可装作看不见它们，生怕被鬼吃掉。
小时候，幼儿园，许多小朋友们指指点点说我是怪物，小学，引起好奇心的同学们说我有奇怪的眼睛，中学，不多说了。没有人和我玩，聊天，一次都没有，老师都不管，因为他们怕沾上晦气，就隔离我。
进入高校以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他们附耳密谈，有的窃窃私语。
“看，那个人的眼睛很奇怪。”
“哇，绿色的眼睛，和我们的眼睛不一样。”
“万一有传染病之类，我们远离他。”
“千万别跑到我们班就好。”
……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孤独很多年，习惯了，我在高一的教室坐角落里的座位，没有同桌，同学们各自有同桌。
我没有羡慕，也没有伤心，小时候有躲角落里偷偷哭的。
上课，我看前方第一排的座位，那个少女非常认真听课，王小玲，她学习成绩好，帮助别人，是一个女汉子，我有点印象，除了没有和我聊天，唯一只有她和我说话。那天我坐角落里座位，橡皮刚好掉了，她捡起橡皮放桌上，她露出微笑对我说：“叶宇飞，橡皮掉了。”
没有任何人对我笑，只有她对我笑，我忘了说谢谢，她走之后，心想只是巧合罢了。
到了下午，我独自放学，上了公交车，座位的人都坐满了，引得别人目光好奇心看着我的眼睛，我习惯被人看。
那边有个女人坐着玩手机，背身爬着的妹妹拴住她的脖子，那妹妹全身血淋淋，脑袋露出半边脑浆，一看就是出车祸扎死的，那女人大概是她的妈妈吧，这时候还玩手机，好像不在乎。
虽然别人看不到她是鬼，但唯独只有我一个看到。
这时，妹妹双手狠狠掐住女人的脖子，那女人感到被空气什么东西掐住脖子，她捂住脖子，摸不到的空气，无法呼吸，双脚拼命挣扎，手机落下来了，被别人看到觉得奇怪。
“滚。”我咆哮了一声，惊吓所有人。
那妹妹被我吓坏了，才放开女人，好像哭着飘外面走了。那女人差点断气，吸着空气，到一站，她慌慌张张捡起手机跑下车。
当时所有人看着我，我连忙道歉，我以前明明装作看不见它们，看到女人快要死了，我忍不住救她一命，管这事总算我破例一次。
头转过去望着车窗外面，差点吓我一跳，车窗玻璃贴着一张妹妹的脸，脑袋半边露出像软动的蛆虫似的脑浆，死死瞪着我的眼神。
我没有害怕的感觉，也许还是习惯了，不过妹妹从玻璃写下血字：“你死定了。”
死，对于我来说，有点想死，到处是被人嘲笑说自己是怪物，还来这世界干嘛呢，希望那妹妹把我杀死。
妹妹和我对视一个小时左右，到了下一站，我缓缓离开她的对视，走下车的时，不知我身后有妹妹抱着，是想掐死我的脖子？
站了久会儿，她没有任何动作，她一动不动的样子，这么久，她想做什么。
无奈地回到家，坐沙发看看电视，妹妹出现在我眼前，她的脑浆不见了，恢复原貌，笑起来很可爱，对我笑了笑说：“大哥哥，你能看到我啦。”
不是说让我死定了么，这么快说变就变，我点点头，懒得回答。
“哇，你的眼睛是绿色的，和我眼睛黑黑不一样啊。”妹妹天真地非常夸张。
“那个……”我忍不住问了，“刚才公交车，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个女人。”
妹妹低头，眼睛流出血泪，差点大哭，我觉得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听到她轻声说：“因为她是我的妈妈。”
我都惊呆了，一个亲生女儿亲手将把母亲差点杀死，“哈，她是你的妈妈，那你……”
妹妹说：“其实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妈妈，我的家不知道哪里，我不知道我的名字。”
“失忆么。”我见过鬼多了，死后失去记忆，缺少部分的记忆，很难寻回记忆，恐怕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你为什么要杀了女人。”
妹妹轻咬着嘴唇，低声说：“我有点印象，我梦到妈妈把我遗弃垃圾桶里，所以……。”
我脸上一愣：“所以你要杀了她。”
妹妹点了点头，瞬间变得可怜巴巴看着我，我忽然觉得不对劲，我刚要起身逃跑，我的身体无法动弹，陷入鬼的恐惧之心。
她眯了眯眼睛，可爱地笑眯眯，说：“哥哥，虽然能看到我，我很开心，所以你可以帮我寻找妈妈，好吗。”
我考虑了很久，本来不想帮，沉思了一会，然后望着妹妹说：“如果我不帮呢。”
“那我在半夜三更，爬你的床，吓死你。”妹妹笑了，眼中一抹喜悦。
我微微一愣，竖起大拇指夸赞，不斥道：“你这小家伙，你厉害，我帮你，但我不知道你的家。”
见妹妹失望，只不过脸色依旧雪白，没有血气的样子。
“我有办法，对了，你死了多少年。”我询问道，发现妹妹正在数手指喃喃自语：“一，二，三……六。”
“咳。”干咳了一声，我站起身回房间查电脑，上网搜索关于车祸事件，猜想一看就是妹妹的脑袋被车扎死的，火车还是别的车，一个又一个查。
一瞬间到零点深夜，查了半天，车祸相关新闻，我捏了捏鼻子，盯着电脑屏幕有点累，眼睛不停闪了闪。
卧室传来五音不全鬼哭狼嚎的歌，电视播放《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歌声，妹妹模仿唱起歌：“喜羊羊，美羊羊……”
这鬼妹妹太可怕了，唱得像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十分难听极了。
忍听般的内心很崩溃，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继续盯着电脑屏幕，过了半分钟后，一不小心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