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在后厨工作,穿不得纱,惶恐污了王爷的新衣。”
“嗯,也是”宁王看着桌上的桃花枝“今后你只替本王搭配菜式便好,其他的杂活不用做,赐相思阁”瑶若这回连惊讶的反应都没有了,直接应了声便快步走出去。
宁王回头,对上她的视线又是一笑“再看,可就走不出去了”
闻言,璃沫惊慌的从宁王身上站了起来。
宁王轻笑“你这是什么反应?本王叫阎风引你过去”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面朝窗外,在窗边摊开的左手,一条发带和一枚贝壳安静的躺在手心。
璃沫走出锦墨殿,门口站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人转过身来在前面指引她走,低低的马尾简单束起,灰色的衣袍,扔到人堆里都注意不到,看样子他就是阎风。而原地的另一人墨黑长发吊起,普通的黑色锦缎,领口绣了一朵绿梅,绿是颜色最深的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这两人就是大典第二天早上给宁王穿披风的两个男人,宁王身边怎么会有两个冰块脸?
奇怪的癖好。
相思阁,阁如其名。
院中种的是红花碧桃,花瓣呈深红色,远远一看像是结了一树相思红豆。
璃沫在院子里静静坐着,锦鲤是救命恩人,爱屋及乌,只怕沾上沫沫这两个字,他都会另眼相看吧,无所谓是不是她,若今天是另一个人也叫沫沫,也会住在这相思阁里,哪怕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他也会这样特别对待。
可照理说,宁王小时候应该见过她的模样,为何那晚现身,他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戒情的反应更夸张一些。难道恰恰相反?可如果是以前的她,不可能不让宁王见而让戒情见的啊。
想不通,这中间还有很多漏下的故事,是她目前不清楚的。
一连几日,宁王总是让她去陪着,倒没像第一日那样亲密,就是单纯字面的意思,站在一旁,陪着。
这一日的午后,璃沫在自己院子里发呆。一声叩门声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有人在吗?”
抖了抖衣裙上沾染的花瓣,起身应门。
门外的瑶若,脸色不似早上那么娇媚,淡淡的表情,手上捧着一个托盘,盘中是闪着光芒的冰蓝色衣裳,缀着晶状的物件,就像是放大镜下的雪花,极为好看。
真快,这衣服几日就裁好了。
“姑娘为何会知道我的尺寸?”
“爷说他已经量过,怎么你自己都不清楚吗?”
璃沫怎么也记不起宁王什么时候量过,突然顿住。
瑶若哼道“也不是夏天脸红什么,这便是落雪套,料子是极为罕见的冰绡,南离国特产,七年才贡一匹,多少皇子公主想要都得不到,偏偏圣上就赏了爷一个人。做成衣服整个大昌国就这么一件。怕姑娘不懂行情,瑶若先把话说在这,若是破了或者丢了,可没地方补去,爷赏了你就是你的福气和造化,还望姑娘珍惜着好好存放,否则好日子也到头了”
璃沫很是无语,这不就是很客气的在说:你丫踩了****运得到这衣服,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别把衣服弄坏了,坏了也没人给你补,没事就别多穿,好好贡着,弄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