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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车外的景色一闪而过。

其实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闪而过的,有的人是过路风景,遇见了,相识了,错过了。

有的人是戴在头上的一朵野花,摘下了,戴上了,一直到枯萎都还在身边。

晚上,还是露营。

二二和小童子去捡柴,璃沫和泠墨坐在一旁说话。

下午路过小村子的时候买了几只鸡,还叫人收拾好了内脏,这个季节没有荷叶,璃沫便往整鸡上面涂黄泥,越涂越开心,最后还捏了几只忍者神龟。捏好之后捡柴小分队也回来了,璃沫甩了甩满是黄泥的手“二二把水囊拿下来,我要洗手”

泠墨闻言看着二二摇了摇手,又指指自己和马车。

璃沫也跟傻了似的看他从马车里拿出水囊,拧开,一点点给她洗手,面纱半遮,白衣飘飘,每一个画面都跟有莲花浮动一样。

他平时都是披散着头发,现在要垂头半蹲就有些不方便,便歪头向一侧,把长长的头发拢了拢,用丝带在脑后束成一束,打个结,然后挽起袖子来给她倒水。

璃沫一边搓手一边感动的不行,亲自服务给洗手,暖男啊。

“谢谢泠公子”泠墨笑,然后在她湿润的手心写上两个字。

指尖划过,痒痒的。

“墨?”

璃沫顿时头脑有点热,这不能怪她,突然有个大暖男过来让你亲昵的叫他名字,换谁谁也得头脑热。

泠墨盖好水囊就回到了刚才的位置,璃沫想了半天为什么所有人都骂她色,或许…这是事实。

但是泠墨长得并不好看啊,晚上看也许还会吓一跳,可她就是觉得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氛围挺舒服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磁场相合?

一连几日相处下来,四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马车停在路边,石碑上刻着黑色的粗体字,瑜城。

跟守城的卫兵打好招呼,提到凌兰公主,又提到天塔寺的僧人,希望他们爽快放行,结果守门的根本不把他们当回事,一个劲的刁难,说什么公主千金之躯怎么可能认识我们这种流民,还怕他们身上携带外来瘟疫入侵,加速瑜城传染速度,璃沫小暴脾气差点没压住,当场就想呼他熊脸。

泠小童子上前说道“各位大哥,我们公子是城中琴师,的的确确是本城人,可以放行了吧”

卫兵上下扫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远处的泠墨,眼里全是赞叹之意“哟,这位相公长得是很标致么,是飘香楼还是清漪院的,今晚爷儿们也去捧捧场?”

泠墨冷眼。

“放肆!你…竟敢对公子不敬!”

“一个卖艺的摆什么谱!爷们儿去捧场那还是给你们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璃沫直摇头,从卫兵就能看出来这个地方的官员是什么货色,武暨悠再怎么油也还是上品的,到底是读书人,这里果然是离皇帝远。

“这是出城前皇上给我的手谕,拿去看,看完赶紧放行,耽搁了救治砍你十个脑袋都可以!”璃沫将手中的黄布丢给他,立刻城门开了。

哎,跟他们讲话还是皇上好用啊。

那守门的前一秒是大爷样,后一秒看完就是孙子样,一直追着她赔不是,璃沫想跟泠墨说话都没好机会。

怒,爆发。

“宫里有个职位,你想做么?”

“什么职位,大人您说”

“太监想不想做?”

世界终于安静了。

对视默默无言,越到最后越不知道说什么,总之这一周很开心。泠墨冲她挥手道别,璃沫也挥手,一直到他们主仆转过拐角。

城里的兰花开了,香气逼人。

路人的神色却黯然的如同腊月的最后一支梅花。

婴儿的哭声嘶哑,拉回了思绪,闻声望去,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抱着孩子坐在街角,把红红的手指让婴孩含着。

“夫人,眼下要怎么办?”

璃沫被吸引过去“先找张福德,我过去那边看看,一会来寻我”

因为封城的关系,路边有很多打地铺的人。

马车停在一旁,打量着这个城里的一切,百姓大多都是双眼无神的看着她这个外人,也说不上是什么表情,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呆滞。

那妇女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衣着,很冷漠,便继续低头,把头放自己嘴里一用力,然后又放到孩子嘴里。

“这位大姐你给孩子吃的是什么?”

“我的血”

璃沫心里一阵揪心“是家里没米?”

“米铺早就空了”顿了顿又说“没钱去换”

“按大昌律法,如果发生灾害官府是需要开仓放粮的,也都没了吗?”

妇女摇头,一般人要是听到不平等待遇肯定也会愤愤不平的,但这妇女很淡定,然后哄着饿哭的孩子说“没听说过”

惊讶,除了惊讶还有愤怒。

一个人对眼前发生的事平静和淡定,也许是经历多了比较老成,也许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是真的不懂。很明显,这里的人属于后者。

“我车上有些吃的东西,这就拿来,给孩子先吃些”

她起身,周围的那些百姓也放下了手的东西,有的还站了起来,璃沫纳闷,走到车前把早上存的豆浆和鸡蛋拿下来。

妇女简直不相信是给她的,愣神半天才抖着手接过,一边把豆浆喂给孩子,一边重复着谢谢两个字。孩子有了吃得东西不哭也不闹,璃沫用手去碰他的小脸蛋逗着玩。

突如其来的,身后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嘭嘭两声,回头就发现刚才站起来的百姓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的大石头和木棒把她的车砸了。

又冲出一人手里拿的是铁板,呼啸着就扎进人群。

她跟木头一样傻站着,百姓随身都带着这种危险的东西?

车里只剩了一小袋子干粮,踩着车篷顶的一个男人拽着就跑,被他身后的人绊倒,然后捏着扯破的袋子撒腿就跑,只剩下半块饼在一个人手里,四五个人立刻上来抢,人群越来越多,手里的棒棍就派上用场了,一时之间打的头破血流。

璃沫被眼前的情形震住,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想说点什么根本没人理她“好了好了,大家先停手,我这还有些吃的…那个…”

这一句话如同闹钟,打架的两人继续抢,剩下的都回头看她。

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那些人开始向她走来,全部盯着她手里剩下的食物。

人在饿疯的时候都能吃人,更何况现在数量有限,这些百姓眼里只有吃的,一群人把她的手围住,刺痛传来,她下意识的抽回手,手背和手心全是红痕。

“穿的这么好,一定和那狗官是一起的!”

“那狗官一伙的绝不是好东西,快来人打她!”

“对!打她!打她!”

吓傻,被人推来推去的,有人往她身上扔石子也没反应。

余光看见身后那妇女,妇女把自己抱成一个小团,根本不看她,因为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她看了看周围竟然也趁乱抓起沙子往这里扔。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瑜城的天空灰暗不透阳光,兰花的香气更是有种莫名的感觉。

张福德刚从东城门进来就看到璃沫站在城中央被扔了满身土打了一头青也不说话“沫、沫仙!大家先别动、唉哟!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这种时候谁能停下来。

半路横插进来一人,百姓情绪更激动了,连着两人一块打,张福德没办法只好拉着她往前跑。跑着跑着总算是甩开人影,璃沫才从惊讶的表情换了个平静的表情。

“这里最大的官是谁?”

“瑜州太守,齐知悉”

拍了拍身上的灰,璃沫声音第一次低的听不出波动“带我去找他”

七拐八拐,一路上的情况大同小异,太守府外面躺了很多人,手里拿着大字报的,拖家带口喊冤的还有古董店要账的。

门口的护卫收拾完百姓还在沾沾自喜,璃沫过去就是一脚,正好踢在裆下。

“齐知悉呢”

“大…大胆,你敢直呼我们大人…啊!”

“我不想说第二次”

“里…里面”

收回腿,璃沫径直走向府里,中庭冲过来的护卫无一例外不被她踢的很惨。

这时从大堂里走出位中年人,一杯绿茶沏好,端在手里,笑着望过来“姑娘看样子是有些来头的,不如先入内小坐,大人稍后就到”

这一坐就是一炷香,璃沫耐心殆尽,手渐渐攥紧,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全城水深火热,人人精神状态极差,怨声载道,瘟疫肆虐,而地方官却任下属欺凌鱼肉百姓而找不见人影。简直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中庭传来了一阵笑声,而且是男人的。

“府上鲜少有访客,听说有人找太守?来瞧瞧是哪位…”

一抹亮色入屋,飞扬的眉目,惹眼的笑。璃沫登时起身就过去,找不见正主,来一个送上门的。

啪!

男子一愣,委屈道“娘子第一次见面,为何打人?”

啪!

终于他不说话了。

璃沫冷冷道“齐知悉人呢?”

“看娘子并非本城人,容在下问…找他何事?”

又是一啪,男子缩缩脖子。

“我已经没耐心了,赶紧让他出来!”

“让他出来有好处没?”

“有!”

“我就是”

璃沫是团火,此时也终于点燃,炸!

打的不解气,刚要再打两下,只见眼前的人笑容不在,一把拧了她的胳膊到身后。

“可还开心?没完没了是个坏习惯,本官不想陪你玩了,刚才打了多少下,一会你可要在床上让我还多少下…”

变脸变的真快,俨然刚才那幅乖乖虎的模样是逗着她玩的。

“你们瑜城的风气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你会慢慢习惯的”眼睛瞥向一边“张公子今RB官就不奉陪了”

张福德垂头吹着嘴边的热茶,道“这位就是皇城派出来的璃夫人,我刚从聆秋山回来,公主说一切大权都交给她,违令不听如同欺君,知悉公子你可是惹大麻烦了哎…”

齐知悉挑了一边眉毛,露出虎牙一笑,可爱的就跟他表现出来的可恨一样,果断松手退几步,规规矩矩地说道“下官瑜城太守,见过璃夫人”

见风使舵,官员必备。

璃沫也不说起身,直接走回座位,手上的血痕早就干涸,刚才和他较劲又裂开了。

“现在,立刻,召集城里的大夫、米铺老板、作坊,半个时辰见不到所有人,你就要和你的官涯生活说再见了!”

“是,下官立刻去办!”

“等等,还有,派发被褥和清水以及生活用具等给城中百姓,无论身份,无论地位,一视同仁”

“那是很大一笔银子”

“从你府里出”

齐知悉果断道“太守府上并没有这么多银子”

“张福德”

“在”

“笔墨伺候,我这就给皇上写封信,商量官员调整的事情”

齐知悉是老油条,自然不会相信她真有这么大本事“哦?恐怕这事圣上不会轻易和您商量吧…”

璃沫确实是匡他,别说太傅阻碍皇上给她名号,就算有名号也是个闲职。

可见没匡住人,拿起旁边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说道“我在皇城有一定地位,区区一个边远地区的官员,怎么左右不了?”

“那敢问您是什么地位?大昌从古至今没有女人当官的例子,如果有的话,应该会举国尽知,下官或许见识少,可不代表傻”

“………你不出银子百姓怎么办?”

“别人的死活跟我有关系么,反正瘟疫也是要死人的”

就是这么冷漠的语气,造就这么冷漠的百姓和这么冷漠的人心,璃沫激动起来“你当官是为什么!既然你不关心为什么要来做太守!为什么不叫有能力的人发挥他的能力!”

“官护百姓,百姓得到庇佑会说好,但是官为了护百姓而被同僚残害的时候,百姓又做了什么?我护人,人护我吗?谁能理解深处的苦?百姓只看表面不探究竟,只会像现在一样骂我狗官!凭什么护?”

“你说这番话就不怕掉脑袋吗?”

齐知悉冷笑,说着就要走出门“怕的话早不用混了,人,下官给你找,钱,下官没有”

“站住!公主说了你要听我的!”

“公主给璃夫人的权利是指派下官,不是让下官拿钱”

璃沫气的追到门口,头脑一热就脱口而出“百姓不能再拖了,瘟疫也不能再拖了!你停下!站住!我…我前男友是宁王!你敢不听我的话一样有麻烦!”

齐知悉果然停住脚步,回头笑“前男友?你要说现男友我还能怕你”

“我师兄是国相!!!”

“多谢璃夫人好意,下官不算命”最后一笑,带着那欠打的小虎牙,声音渐渐消失在门口。

“沫仙知道皇上为什么派你来么?”

璃沫咬牙,还沉浸在气愤中,遇见个不怕死的她是真没招。

“还能为什么,物尽其用呗”

“不完全是,一个小小的太守都能如此猖狂,您真的没想法?”

“什么意思?”

她也觉得齐知悉说的话里包含怨意,而且绝对是有故事的一个人。

“因为…瑜城这个地方很邪门,一般官员都不愿意来”

救人水火,十万火急。

齐知悉做事手脚挺麻利的,规定时间的三分之二就把人都找齐了。

璃沫问了下目前的情况,作坊那边最简单,就是需要人力做一些实用的工具,但目前人群都分散开了,劳动力不足。

米铺老板也比较好说话,只表示因为瘟疫流行货源那边的人不愿再来瑜城,无法进货才导致供货不足,必须要有外力支援,要求先解决供货问题,否则别说是免费供穷人,连普通顾客都供不上。

前两者都是在资金和人力上缺少,解决起来也是简单的很,毕竟只要钱能办到的事,就不算大事。

最令她头疼,最最废柴的就是大夫,一问三不知要么就是不说话,璃沫问了几句就快要被他们气死了。

现在,一屋子人只有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所以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源头是哪里?”

“回夫人,患病大部分症状是发热,四肢无力,这些…与一般伤寒无异,但传播极快,潜伏期为三日,目前无法避免,治疗到第五天如果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多半就…”

璃沫接下他的话“目前为止有几个好的?”

“没…”

“那你这个五天是怎么来的?”

“推…推测”

“推测?!”她惊呼“人命关天你说是推测!!”

“……这种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防患不了,隔离也只是治标…”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问源头是哪里,你这么半天都在说什么?”揉头。

屋子里静悄悄。

齐知悉坐一旁闭目,神游太虚,一群庸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百姓出事了有能力的人不想办法解决,反而是躲避,这是什么态度!

先忍着。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默认算怎么个说法?”

“这…这个,我们确实不知”

“公主带来的太医怎么说?”

“我们…我们不知”

“那怎么不过去问?你们就不关心么?”

“……”

“说话!”

“嗯…这个…就算去了也是无用,而且…太医岂是我们这等小民能得见的……”

握拳,庸腐啊庸腐!个个都是榆木脑袋不知变通!

一下没控制住璃沫就冲过去“你们是医生!是大夫!就算不知道病症解决方法,过去搭把手帮个忙总可以吧!总能用的上你们吧!再不济看管一下病人总能力所能及吧?!你们大夫都不努力我们来了有什么用!朝廷派再多人过来一样是没用!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身份?规矩死的,人活的!再这么下去你们都有可能染上这种疾病,知道么!!”

几个大夫被她吼的一抖一抖,璃沫脾气上来了逮着谁就骂谁“齐知悉你!你……你就是这样管这里的?”

颤抖着手指指着他。

齐知悉抬起眼皮,还是要死不活的表情,默认。

“民不聊生,你在位不治理,纵着百姓带危险工具在身上,不开仓救灾也就罢了,钱你都不出?!如果…如果我们不来的话,你是不是要等所有人都死了才会波动!还是你自己有危险了才会波动?……不,你根本不在乎!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你!你不要再当官了!!!”

齐知悉听完她一长串气话,淡淡一笑,起身。“恭敬不如从命”

几下脱掉了外服,摘下头上的帽子,走的潇洒流云,衬着外面的晚霞消失在门口。

火山爆发,璃沫抓狂。

张福德赶紧打发其他人下去按指令行事,以免误伤。

“沫仙,你的手…”伤口一直没处理又开始流血,被抓破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疼的痒痒的。

璃沫根本没心情理,只说了句“走,去聆秋山”

转身化光,张福德紧跟。

转眼间已到聆秋山脚下。

痛苦的呻吟声和哭声交织在一起冲击着耳膜。

二二一直在忙着搬人,璃沫快步过去,手心中的治愈光芒亮起。

光亮,微弱,减息。

“怎么会这样……”喃喃自语“治愈竟然没用…”

二二皱起了眉“夫人,你别急,病理不是打仗,也不是一个术法就能见效的,这个得慢慢来”

她不死心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头疼欲裂。

“…我要先想想…你去帮忙”

“是”

闷闷不乐地走到一旁,安润敲打的木鱼在林子里回荡,璃沫靠在树旁,脑子乱乱的。

事情太多,要协调的东西太多,她一时真的无从下手。

资金的事很难办,现在连救人都……

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那么大一笔银子确实不是一个人能聚齐的。

“哒哒哒哒…”

这木鱼声真怀念……

脚步带着自己就走向林子深处,本来敲的节奏很统一,慢慢又变了。

等到她走近,木鱼声也停了。璃沫主动打招呼,双手合十颔首。

安润看着她,然后低头发呆,连平时那句总挂嘴边的阿弥陀佛也忘记了说。

“呃……对不起,打扰到你清修,我只是随便走走”

半晌,他才说了一句。

“女施主请便”

然后又是木鱼声。

呆了一会没意思,璃沫心虽然静了,还是闷闷不乐,往前走了几步,没有回头,便问道“你的心很乱么?”

安润顺口接上“不,它很静”

“喔……”

点点头,璃沫继续往前,木鱼声却戛然而止。

安润讷讷“沫……?”

远处的人停住脚步,心仿佛也漏了一拍,安润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背影回头。

璃沫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能问你凌兰公主在哪里吗?我找她有点事…”

提起来的心再一次落空,苦笑一下,安润指指右侧的木屋“在那”

“谢谢”

“阿弥陀佛”

余光看着落寞的袈裟,璃沫微微叹气…

她现在的生活已经乱成一团,只有任性的把那段记忆沉入心底,相识有害无益,还是继续让它沉睡吧…

安润,对不起。

欠你的太多。

请给她时间,日后一定会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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