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蕊蕊刚刚做完功课,准备去上个厕所就回屋睡觉了,路过大厅,听见爸爸说妈妈在屋里大声吵架的声音。
小芹在房里对着秋明海大吼,“我都三十几岁的人了,你真要把我肚子里的这孩子打掉,以后咱们就再也不会有儿子了。你可知道,我盼这个孩子盼了多久。
蕊蕊刚刚学会走路的那会,要不是因为她,我那次怀孕也不会跟着她一起摔到河里,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把她护在怀里,那次我也不会肚子向下,还被大石头撞到了我腹中的孩子,害我流产。
那可是一个已经成型了男孩,蕊蕊就是一一丧门星,谁靠近她谁倒霉,因为有她,我在你们家从来就没有好过。
要是那个儿子还在,你妈妈也不会这么对我,我们现在也都不会过得这么辛苦,贝贝也不会出生来惹你妈妈嫌。
后来,我们生病不能要孩子也就算了,可是这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是不能要吗?
我就是不服气,若不生个儿子,你妈就永远都会嫌弃我,我在你们家也站不住脚跟。
这事我跟你没得商量,这孩子我说要就是要了,你若再要说什么就跟你爸妈说去。”责怪,抱怨,愤怒,哀嚎,小芹的内心有种撕心裂肺之感。
“你不要那么蛮不讲理的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蕊蕊和爸妈的身上。蕊蕊那时还小,她又不是故意要掉到河里去的,不是你抱着跟着她一起掉下去的吗?
你那次怀孕了,加上又没吃早饭营养不良引起的头晕所以才一脚踩空掉下去的。要说错也是我的错,你别这样说孩子,孩子听到会多难受,你考虑过蕊蕊的感受吗?
还有,这是我们的家,你是孩子的母亲,我的妻子,又怎么会在这个家站不住脚跟,那都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
再说,这些年爸妈也没说你什么,你怎么总是把自己的不如意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呢!”秋明海说。
又道:“虽然我也很想要个儿子,等以后咱们老了也有儿孙可以陪在面前享乐。可问题是,现在我们俩都已经很尽力了,咋们家境还是不好,如果我们就这么随便的把孩子带到这个世上,我们要怎么负责来承担他的教育。
我们现在家境还很是贫寒,有蕊蕊和贝贝两个孩子在身边已经是极限了,我们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和未来,把他带到这世上来跟着我们一起受苦吗?
蕊蕊马上也就升高中了,贝贝也要上初中,咱们先把身边的两个孩子顾好可不可以。等她们有出息了,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吗?都是自己的孩子,我们就厚此薄彼了。”秋明海无奈的劝说着。
他也是舍不得失去这个孩子,就他现在说的话,他都感觉自己那是一种罪过,好似谋杀。
可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家境如此,身边的两个孩子也是跟着受尽苦难。
不说其他,就看蕊蕊和贝贝两姐妹穿的衣服,全是别人穿着不要送给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