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爸爸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上山去挑半挑水都是无比的困难。奶奶年岁大了,她每天在家里帮着洗衣做饭和料理一些家务活就已经让她很吃力了,每天一到下午的时候就会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若此时让她去山上挑水,那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吗?
幸好农村的人都很很少朴实,虽然大家平时都不敢与我们一家人太过接近,但看到我们家如此的家境与困难,大家相互之间也都会不约而同的生出几分同情和怜悯之心。不管亲与不亲,只要是靠得近的都会偶尔到家里来帮点忙,有些人还会给这落难的一家送些菜或其他吃的东西过来。
在我记忆最为深刻的印象里,是一个同姓同族的矮个子爷爷,他见爸爸挑半挑水都会那么辛苦,从此以后他每天天还没亮就会起床,先到山上给自家的水缸挑满了一缸的水,紧接着就又会去给蕊蕊家的水缸也挑满了。
都说人不可貌相,这话确实如此。我的矮个子爷爷只有一米四那么高,还不到一个十六岁刚刚成年的男孩个子高,但他心地特别好,对谁都无比亲和,甚至有的时候捡到一串钥匙也都会挨家挨户的去查访,都问一边是谁丢的,就怕别人找不到开门的钥匙而着急发慌,村里人也都特别喜欢他。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读书的学校竟然也都得知了我们家中爸爸妈妈所发生的事。这天,学校的校长突然召集了学校的全体师生在早操的操场上开会,并且直接让老师把我隔绝在了一个靠人很远的角落里,还在大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特别强调,广而告之让所有同学和老师都离我远一点,不许靠近我,当心我会把家里爸爸妈妈的疾病给过给学校的同学和老师们。
校长在大会上说:“秋蕊蕊同学家中发生了很不幸的事,这样的事情落在谁家都是可怕的,但也是无能为力的。同学们都还小,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做老师的,除了慰问也是无能为力。学校本来打算对秋蕊蕊同学做出休学处理,但这似乎对她很不公平,我们不能剥夺了她学习知识的权利。
所以老师今天在此告诉大家,秋蕊蕊的爸爸妈妈得了及其严重的传染性恶疾,怕蕊蕊同学也会身带病毒,请各位同学做好防范,不要靠近秋蕊蕊同学,不要跟她面对面的说话。并且从今天起,秋蕊蕊同学由班主任老师安排,请把她的位子与其他同学隔出距离来……”
校长的话很委婉,我虽然感觉有些委屈,但也很是配合。校长也是一番好心提醒和指导,只是让我不舒服的是,为什么我明明没有生病,大家却从此都把我当成了可怕的恶魔,有些同学不是嫌弃就是开口骂我是瘟神,还有人说是我命格太大,爸爸和妈妈的命格承担不住我这样命格的人,所以才让爸爸妈妈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