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已残他们还未走出去多远,忽然,一阵哭声从云烟阁传出。仔细一听,那哭声极为心伤,又极为哀愁。李七刀叫住了傅已残,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哭声?”
傅已残点了点头,“那哭声好像是从云烟阁内堂传出来的!”
李七刀道“莫非这云烟阁还有小孩!那好像是一个小孩的哭声!”
“小孩么?”傅已残的眉头紧了紧,“这世上最有能力报仇的就是小孩了!一定不能放过他!”李七刀听后,也是点头同意,因为同位杀手的他,同样认为这句话是对的。
然后,他们两便顺着哭声往云烟阁里寻去。云烟阁虽然不是很大,但有许多个房间,一顿寻找还让傅已残两人废了不少功夫。
等他们找到哭声的来源时,果然如他们所想,那是一个九岁左右的孩子。他正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抱着一个手拿扇子和一柄剑的人轻轻的抽泣着,声音哭的很是哀伤。
小孩看到有人来了,一直往墙角缩,缩道墙边缩不动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盯着傅已残两人。小孩的目光对向两人很是凶狠,内心的仇恨已经到达了顶点。虽然目光凶狠,小孩并没有多少举动,只是缩在角落里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他们,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与想要表达的心情。
李七刀说道“这小孩的目光貌似很凶狠,与你杀人时的目光几乎一模一样!”
傅已残道“是!简直一模一样!不过他活不过今晚!”
李七刀点头,因为他看见傅已残的剑已经轻轻的架在了小孩的脖子上。那把剑在风中又会沾上一道绯红的鲜血,就在读已残准备下手时,一道声音叫道“住手!你不能杀他!”
这次,傅已残停住了手中的剑,因为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明月高楼】主人的声音,是那个女子的声音。傅已残与李七刀同时怔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她说灭了云烟阁全部的人么?
薛姑娘依然是那身绣有蔷薇花的紫色衣服,脸上挂起一白色面纱。傅已残当然知道薛姑娘为什么会带面纱,只因为女人爱美!那左脸上的两个字,永远是她心中的一道伤痕!
傅已残大声问道“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薛姑娘却是没有发声,先是过去抱住了那个小孩。小孩却是一边躲开,一边用同样凶狠的目光望着她。不过,小孩最终还是被薛姑娘抱住,薛姑娘轻轻说道“孩子,你受苦了!”
这句话,李七刀没有听懂!傅已残也没有听懂!为什么她会这么在乎这个孩子,难道她叫我灭了云烟阁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半响后,薛姑娘开口说道“第一件事你已经完成了,第二件事就是用一年时间把这个小孩培养成一个比你还厉害的高手。”
傅已残沉默,把这个小孩培养成一个比自已还厉害的高手,那不是给自已培养一个厉害的仇家么?这件事确实难住了傅已残。
傅已残道“我为什么要给自已树立一个比自已还厉害的仇家!”
薛姑娘道“因为你已经答应我三件事,而你又最重承诺,还有你想知道一个秘密。”
的确,傅已残这次确实栽在了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手里。不过,他却很开心。
“好,我答应你!”傅已残收回了剑,这是他的剑第一次出剑而没有沾血,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
……
暮色笼罩,明月当空。傅已残带着小孩来到一处离江湖远的房间住下。
第二日,傅已残早早的起床叫上小孩,来到一出竹林中。傅已残问小孩叫什么?小孩却是不理他,貌似总叫他小孩也不好,傅已残便给小孩想了一个名字,就叫“大侠。”他希望小孩以后能够做一名行侠仗义的大侠,不希望他与自已一样,与云烟阁一样。
交给大侠一把竹剑,叫他对着那根很粗的竹子用力劈,直到把它劈出一道伤痕才准大侠回家吃饭。大侠每天也是认真的在用力劈那根粗壮的竹子,起先,他是不愿意学习仇人的武功的。不过,傅已残给他展示了这劈竹子的功夫后,令大侠大开眼界。
傅已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那五六米高的竹子,宽2米左右,就被傅已残一几剑给斩断。怪不得傅已残杀人时,会那么的轻松,人能与这粗壮的竹子相比较么?
大侠今天要做的事就是对眼前的这根竹子留下两条伤痕,虽然傅已残只交代了一条,但大侠自已给自已定下了一个更高、更远的目标。
握紧竹剑,一剑、两剑、三剑,大侠每一剑都用力的劈在竹子上,一天下来,足足砍了两百剑左右。那根竹子却依然没有任何伤疤,依然完好。
大侠却凭着心中的那股狠劲,继续劈着竹子。到了五百零五剑时,竹子终于有了第一道伤痕。
傅已残在几米外的树干上,看着大侠的认真劲,轻轻的叹了口气,心中想到“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忽然,一片花瓣夹着落叶向傅已残袭来,傅已残快速的一剑把花叶劈成两瓣,说道“飞花落叶,看来仇家来了,还是得赶紧处理了!”说完,便消失竹林。
大侠当然不知道傅已残看着自已的事情,只是想着如何才能完成第二道伤痕。他挥起剑,继续努力的劈着。一定要在明月升起前,留出第二道。
时间过得很快,明月已经悬挂,。这里的家很简单,一间竹屋,屋里一盏油灯,两张木板床,两间房,一般饭都是由李七刀每天从外面带些食物过来。
大侠回到家中,没有见到傅已残,便燃起了灯,坐在桌子上读起了书。傅已残不仅教大侠一些基本功夫,还会挑一些时间教给大侠一些书本知识。
这样一位又当先生,又当武功老师的师傅实在少见了。
等傅已残回来时,明月已经在天空的正中央了。大侠见到傅已残手中的剑,又是沾了鲜血,却已经是见怪不怪。
因为,这样的情况他已经见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