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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实习生

就当他们说说笑笑的时候,不远处,一道身影藏在灌木丛里,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当乌云飘过遮住月光之时,那道身影“嗖”的一声从灌木丛中窜出,笔直朝刘鸿飞冲去。

“小心!”陈蜜推开刘鸿飞说道。

在月光的照射下,二人清晰看到那道身影是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狼。

“狼来了。”刘鸿飞大惊。

“躲在草丛里,别出来,这不是一头普通的狼。”

“又是上古神兽。”刘鸿飞屁滚尿流的爬到附近的草丛问道。

“奎木狼,二十八星宿之一。”

“西游记里的奎木狼?难道真的是匹狼。”

深色的毛发让奎木狼与黑夜融为一体,瞬移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再加上黑夜的掩护,陈蜜很难摸索对方的位置。

陈蜜握着那把匕首,仔细扫视四周,周围出奇的安静,刘鸿飞感觉到呼吸都是紧绷的。

“小心!”正当那厮身影潜伏在刘鸿飞身后,锋利爪子欲撕碎刘鸿飞脑子时,匕首以极快的速度挡住了奎木狼的攻击。

“哐”的一声,匕首被弹开,爪子死死地按住刘鸿飞脑袋,只要下一秒一用力,刘鸿飞就可以提前结束自己的人生。

“愚蠢的人类。”奎木狼发出低吼的声音。

“陈蜜,你知道吗,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田野,当你赤手空拳的来到这世间,命运就已经把你安排好了。你或许会感到无助,但你要相信,为找到海不顾一切。”刘鸿飞吃力地望着陈蜜说道,“从第一次遇到你时,我们就开始跟对方过不去,过去,我还会对你多管闲事而讨厌你,但现在,遇到这些事情之后,我发现,发现我开始改变对你的态度,陈蜜,如果我还活着,做我女朋友吧。”

陈蜜惊讶地和他对视着,起初自己只是听爷爷的话把他引过来,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话。男女关系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站在喜马拉雅山下永远望不到山顶一样。

“如果我真的是你爷爷说的那样是一朵奇葩,那么现在,由我来保护你,毕竟总不能老躲你身后。”刘鸿飞对着陈蜜笑道。

“住手吧,奎木狼。”陈蜜低着头轻声道。

“小姐。”奎木狼阴沉道。

“小姐?”刘鸿飞顿了一下,“原来你们合起来耍我。”

“对不起,你走吧,奎木狼,我们走。”陈蜜淡淡说着。

“你什么意思。”

“是我安排这场戏的,就是想激发你身上的元灵。”

“那么结果呢?”

“我只知道怎么杀死远古神兽,但我不知道男女之事,我听到你这些话,很吃惊也很无助,我不知道怎么选择。”

“也就是说表白被拒咯。”刘鸿飞笑道,“没事,被拒绝,我已经经历很多次了。”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说完这话,陈蜜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留下刘鸿飞一个人趴在地上,眼睛紧紧目送着陈蜜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被拒是那么的痛心。

一连好几天,陈蜜都没来上学,刘鸿飞坐在位置上呆呆的看着旁边的空位,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决定再去一次那个地方。

放学之后,刘鸿飞凭着上次的记忆寻找那座牌坊,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找还是找不到,周围是自己从小学到高中走过无数次的街道,是自己熟悉的建筑。

“噔”绿灯亮起,城市的十字街车水马龙,下班的人潮,川流不息的路人,刘鸿飞独自一人站在路口,无助的看着周围。

“当人开始绝望的时候,他下一秒会做什么。”刘鸿飞身后传来老人声音。

“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再让自己受伤害。”

“这是每个人都会选择的,但她不一样,她只能一个人忍受着。”

“忍受从小没有父母的爱,忍受自己没有得到像其他小孩一样的童年。”

“当选择了这份职业,就已经等于放弃一切东西。”

刘鸿飞和老人对视着,风驰的汽车从他们身边闪过,只留下悠长的鸣笛声。

“陈蜜呢?”

“她走了,去执行她的任务了。”

“屠上古神兽的任务。”

“是的。”

“我能去吗?”

“你确定要去,选择了就要以自己的余生为代价,这代价真的太大了。”

“女孩子都不怕的,我会畏惧吗?”

“欢迎你的加入。”老人笑道。

二人穿过车流,来到一个小巷子里。

“带我来这里干嘛,不是要去牌坊吗?”

“有时候捷径不止一条。”

“抱歉,但还是忍不住,不过这套房子真的是我上次来的吗?那天感觉里面挺大的,怎么想也不会建在巷子里,而且外面这么陈旧难道和里面的不在同一次元。”

“你说的对,里面和外面确实不是一个空间,所以以后看事情不要光靠表面。”

“咔哒”老人推开陈旧的大门,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副副壁画完美的展现在二人眼前,大厅内还摆设着古董花瓶。

“这里的东西应该都很贵吧。”刘鸿飞羡慕的看着这些,“难怪把房子外面布置这么破旧。”

“这房子年龄和我一样大,对我来说,它比这些古董花瓶重要多了。有时候,当时光流逝,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人一一离开,也就唯独这里是我最好的归处。”

“房子比钱还重要,那么简简单单就好,何必还要拿古董花瓶布置。”

“陈蜜带你来之前没叫你不吐槽吗?”老人干咳一声说道。

“……”

二人上楼,老旧的楼梯发出“嘎嗒”的声响,幽暗的楼道,让刘鸿飞很是别扭。他们来到房间内,里面就摆着一张办公桌,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说道“这是契约书,每个驱魔人都必须签字的,写下自己名字之后,你的生命就会与死神捆绑在一起,就算我说的,一旦选择,你将放弃一切东西,最后提醒你一下,准备好了吗?”

“与死神的契约。”刘鸿飞惊讶道,“不签不行吗?”

“怎么,退缩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能不能实习一段时间。”

“你以为是游戏吗?”老人愠怒道。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我,我只是想弄清楚状况,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情我脑子就很乱,我不能在没有敌方情报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就上战场。真的,在没和陈蜜坐同桌时,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社会上普通的路人甲,现在,突然叫我去屠杀远古神兽。”

“好的,其实这事不能强求,你可以实习一段时间,等你真的愿意主动签上自己的名字时候,再来找我,现在我带你去总部。”

“总部?原来这职业还是庞大组织,如果是别人肯定会误认为这里是传销组织的分部。”

“走吧。”老人转动桌子上的茶几,像是电影中的桥段,桌子后面的墙如大门一样打开。

“原来这个茶几是固定在那里,不能动是吗?里面茶也是摆设,刚才差一点口渴想拿起来喝。”

“这里的电梯直通总部,记住,看到什么你就当是平常的东西,不要吐槽,就当自己在拍电影。”

“噔”电梯关上门之后,以极快的速度降落。

“趁在电梯运行的这一小会功夫,再次提醒你少说话。”老人淡淡道,“当然了,第一次接触这些确实会惊讶,我以前来的时候比你还兴奋,可能我那时候看的科幻片不够多,对了,说起电影,其实电影中的桥段我们在上世纪20年代就拥有了。等我们淘汰这些东西,那些大导演才敢拿出来拍。”

“为什么要等你们不用才刚拿出来公开?”

“高度机密,严重外泄。”

“噔。”电梯打开,外面的事物映入眼前,这哪是拍电影,自己简直是穿越到未来了。

“我先带你去档案馆。”老人挽着刘鸿飞肩膀说道,“你要在那里注册身份,每个驱魔人签字之后都会去那里报道,不过你要填写的是实习驱魔人,主要工作按照游戏说法就是玩好辅助位置。”

“实习驱魔人,那么中途退出游戏会怎样?”

“我们会清空你所有的记忆。”

“还好,我还以为你们杀人灭口。”

“记住,我们是正义的组织,和那些以神为噱口骗人钱财的是不一样的。”

“生命没有危险就好。”

“生命确实没有危险,但请理解清楚我说的话‘清除你所有的记忆。’”

“加入之前的记忆一起清除。”

“以防万一,所以现在流传一个谣言,有时候在一个地方,感觉这里自己曾经来过,或者遇到一件事情,感觉自己做过。这里面相当一部分是因为被我们删除记忆。”

“没了记忆不就是一个无主的躯壳吗?”

“是的,和植物人没什么区别,就是能不能动的区别,运气好就是别人说的那样脑子进水了。”

“A区1室,档案馆。是这里吗?”刘鸿飞说道。

“嗯,你一个人进去吧,电脑会提醒你怎么操作的。它有自己的独立思维,比我这老头子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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