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墨迟怔了一下,反应过来。
他们当他是‘弃女’了。
小脸迅速涨红,被纳尓气得半死,还被人当众说成弃女,更是怒不可遏。
正要发作,却见纳尓一听见‘秘银‘二字,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直接把她从弃女变成了‘弃妇’。
是可忍,孰不可忍。
樱墨迟一跺脚,紧跟着纳尓的后面追了上去。
纳尓空间戒指全副武装,和樱墨迟付了高额地门票费,两人进入了拍卖场。
拍卖场不同于大街,这里拍卖的都是十万金币起价的宝物,不过防止被人打劫,去参加拍卖的客人,同样有不少人穿斗篷,戴面具。
樱墨迟兴奋的往里走,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高级的地方,回头见纳尓已经全身武装,只有一双眉眼露在外面,不禁脚下一哆嗦。
樱墨迟呲笑,平时看他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是个怕死的。
不得不说,当大街晋升为“场”时,确实有了质地飞跃,真的如宫殿一般恢宏。
六千座位一点也不拥挤,一圈圈围绕着拍卖台逐阶加高,可使六千人清晰的看到台上的拍卖东西。
当然既然被称为“拍卖场”。肯定不止这些,另有三百贵宾室,每一间都金碧辉煌,镶嵌着由灵士以异能水晶建成地晶莹大屏幕,坐在贵宾室可以全方位观看台上的宝贝。
且三百贵宾室也是分等级的,最好的天字级贵宾室还有许多特殊服务,在这里有特地请来地美女为你斟酒,奢华地服务是难以下想象的。
拍卖场是加纳家族的最大产业,纳尓刚走了两步就就看见拉斯的身影,不禁嘴角一抽,对于这个老家伙能进来拍卖场,他已经懒得问原因了。
纳尓虽然打扮的给个黑暗剑客一样,拉斯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賤笑了几声后凑了过来,扯了扯身上看着豪放穿着窝囊的战士劲服"怎么样纳尓,老哥给你长脸吧?"
拉斯现在身子佝偻着,战士的劲装相当不合身,衣带打成油条似的,尺寸明显大一号,看着别提多寒碜了。
“你这就叫给我长脸?”纳尓无奈地说道,“这衣服哪家店给你做的?我去吧那个店烧了。”
“不关我的事,老哥我最近有点缩水,这衣服一年前还正好。”拉斯被裹着也不舒服,“咱穿什么是咱的自由,我要愿意穿童装,拍卖场也得让我进去。”
"得,你有理,那你走前头。”纳尓没心思和他废话,心中越来越感觉西索的名声今天可能就要毁在他手里了。
纳尓和樱墨迟都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着周围来往的人群,不是八级就是十级,不免有点忐忑。
拉斯在洛塞城守了这么多年,自然来过不少次,熟门熟路,招呼来一个伙计,指着樱墨迟介绍,“这是现任大使将军樱释空的唯一女儿樱墨迟”
纳尓在后面跟着,一阵咬牙切齿,老家伙果然见色忘义,身边一有美女就把他晾在这里了。
那伙计戴着眼镜,年纪有六十多了,打量了拉斯一下,也没什么表情,“您往里请,是雅座还是大堂?”
拉斯这才想起纳尓,这雅间和大堂的区别就是钱多与钱少的区别,他们三个唯一的金主还是纳尓啊。
拉斯嘿嘿一笑,坏笑着转过头看向纳尓,正想说什么,那伙计却看纳尓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
纳尓一阵心塞,难道打扮成这样还被认出来?哎,没办法,看来少爷的魅力就是这么的四射啊。
纳尓得瑟了一阵,刚想问话,却见从身后绕出来一个人,是尾随纳尓三人进来的。
这人一身粉色的战士铠甲,面色长的十分俊俏,纳尓的牙齿酸了两颗,却见樱墨迟正盯着那人流口水,不由一阵作心,难道樱墨迟喜欢这样的娘娘腔。
那伙计立即上去,问道:“小爷,老位置?”
那人没说话,只是看了看纳尓,停了下来,纳尓现在黑衣黑袍黑帽子的包装十分隐秘,看着对面这个人,心里有点印象却想不起是谁,难道他捂这么严实,还能招来人家嫉妒的眼神?
纳尓被这看的直抽抽,他的地头是死亡之海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说实话,在洛塞城碰到熟人的几率是真的没有,他在这个世界压根没有熟人。
被人看的发毛,脑子一卡愣是一呆,只是条件反射地露了个微笑,那人显然和纳尓一样,停了下来,带着非常意外和迷惑的表情看着纳尓,也笑了笑。
拉斯诧异地两边看,一路过来他都自诩自己为地头,好像所有人都是跟他混的样子,显然没想到纳尓会在这里被人认出来。
然而两厢对望着淫笑了半晌,谁也没认出谁来,纳尓看着拉斯的表情耸了耸肩,他只是看着那人眼熟,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仔细一回忆,仅此而已,只是单纯觉得他眼熟。
两个人在那里得瑟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都有点尴尬,那老伙计就觉得好笑,在拍卖场什么世面他都见过,给纳尓打了个圆场:“二位小爷都是贵人多忘事?别是在咱这儿打的照面儿,那别着急想,到里面雅间温碗茶水,指不定两位见到熟人一下就全想起来了。”
说着就把对方往里请,他摇摇头好像觉得很不可思议,还意犹未尽地看了纳尓一眼,就转身走进了内厅,走了几步又看了看纳尓。
樱墨迟看着两人的神情,望了那人背影一眼,戳了戳纳尓的肩膀"认识?"
纳尓摇了摇头。
"还敢骗我?"樱墨迟一巴掌就打在纳尓头上,就连拉斯也一脸不信。
纳尓苦着脸"大姐我真不认识,给我点面子,大庭广众的。"
樱墨迟冷哼,向着纳尓挥了挥拳头不在理他。
接着那老伙计又来请纳尓,把三人请向另外一个方向,这是老江湖了,目的是让纳尓和那家伙坐得远点。
伙计看着纳尓的打扮心里直哆嗦,只想让两伙人离得远点,反正是他领的座位,什么礼貌啊忌讳啊,都说得过去,真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就算想起来了,发现原来是债主或是杀父仇人什么的,也不会立即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