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大,但又很小,人群中两个人相遇的机遇很小,但有的时候,偏偏不想遇到却又遇到。
这个周末,我百无聊赖之下来到了街上,想要去网吧打两把游戏,却不曾想,在街上,又遇见了她。
“刘逸。”她喊了我一声,我没有理睬她,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她回过了身子,跟在我的后面,亦步亦趋。
很快,我来到了网吧!付了费,开了一台机子,在我们那个镇上,只有一个网吧,还是个黑网吧,规模很大,有百十台机子,这家网吧的老板以前是一个混混,很有名气,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
为了防止有人闹事,看网吧的网管这些都是在社会上混着的,也还算有些名头,这里来玩的都是些小混混小太妹之类的,正经人可不敢来这里,因为会被收保护费。
网吧幽暗的角落里有些混混正窝在那里,不用说,肯定是在那里唆粉,也就是吸毒。
“你跟着我来这里干嘛?这里不是你能来的。”望着身后跟着的小尾巴。我还是止不住出声提醒道,这里实在是太乱了,若是扔下她不管,我也有些不放心。
或许是我的呵斥令她产生了一些反叛的念头,她皱着眉说道:“你管我,我来上网不行吗?”
说完跟网管也开了一台机子,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狠不下来。
她找了个隔间,只有两座的那种,特意寻了个没人的隔间,因为知道我会跟着来,确实,我也跟着来了,终究是不放心,我坐到了她的旁边。
她坐在里面,过道这旁有我挡着,倒也不担心她会出什么事,于是,我安心的打开了机子,开始玩起了游戏,这是个枪战游戏,它有个风骚的名字,我们称呼它为穿越米线,在那时,网吧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在玩这款游戏,游戏玩到劲头上来时,我不禁拿出了烟和火机,摆在了电脑桌上,抽出了一支,抽了起来。
继续沉浸在我的枪战世界,闪躲,挪移,耳麦里传来劲爆的枪击声,令我的肾上腺血液加速流动,我有个习惯,无论是做什么事,只要兴奋起来了,都会点上一支烟,更加的疯狂。
期间我去上了趟厕所,无视那几个躲在角落里唆粉的混混,却发现厕所门是紧闭着的,里面若隐若现的传来“啪啪啪”的撞击声,对此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总有些寻找激-情的混混和一些寻求刺激的小太妹,会在这个疯狂的年纪做出一些疯狂的事,在网吧的厕所里这已经是常有的事,没有去过的人,根本难以想象那里的混乱。
没有等多久,里面传来一道酣畅淋漓低吼声,紧接着便看见从厕所中走出来一男一女,这男的我认识,叫蒋厅,以前和我打过架,算是不打不相识,另外一个小太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没见过,也不想认识。
“厅长,你牛逼啊!”我对着蒋厅打了声招呼,他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他比我大两岁,在街上也算有名。
“逸哥,你也来网吧玩了,小双这是逸哥。”虽然蒋厅比我大两岁,但对我他还是挺尊敬的,我和他们那档人的老大刘浪以前打过一次,双方认识了以后处的关系比较好,刘浪和我称兄弟,他们自然也要叫我逸哥。
对于蒋厅,我的映像蛮好的,这个人很讲义气,和刘浪一样,有一次我有个兄弟出了点事,打电话给刘浪,刘浪他们那时是在高中部住校,大门是锁着的,他们十几个人相继从二楼跳了下来,翻了墙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帮我。
那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刘浪他们到了之后我才发现刘浪和蒋厅的脚是瘸的,原来是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下面太黑看不清路崴着脚,那时我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只不过等我们赶到了我兄弟那里的时候,却发现,两边的人都是认识的,后来我将两边劝开了。不过就是从那次起也让我知道了蒋厅和刘浪的为人,因此后来,我和刘浪成了好兄弟。
“逸哥好!”那小太妹冲着我打了声招呼,我点点头,随便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进了厕所,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
“咦!你们还没走?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从厕所出来,见蒋厅还没走不由好奇的问道,蒋厅说是在这里等我,然后给我发了一支烟,看看我在哪个隔间,好认认路。
我带着他们来到我和白梦凡所在的隔间,看到我身边还在一个清爽干练的白梦凡,蒋厅不由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我笑骂了他一句,然后让他赶紧滚,他讪笑着离开了这里,当然也不会因为我说的话生气。
“他们是谁啊?”蒋厅他们走后,白梦凡好奇的问道,我没有理睬她,自顾自的玩游戏。
白梦凡见我不理她,不由嘟囔了一句:小气鬼。
我充耳不闻,担心你是担心你,但只要你没事,其他的我也懒得理你,我又不是一条狗,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继续开始我的枪战事业,血液在劲爆的枪击声中不断的沸腾,浑身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嘴里叼着一支烟,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屏幕,一只手按着按键,一只手点着鼠标,开始了杀伐之旅。
恍惚间,我余光扫视到一只葱白的玉手,摸向了我的烟盒,我没有在意,却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大火声,还有咳嗽的声音,这道声音很熟悉。
我朝她看了过去,只见她一手笨拙掐着烟,烟已经被点燃了,正捂着脖子咳嗽,眼泪花子都被呛了出来。
我不由低声吼道:“白梦凡,你干什么?”
“要你管。”她毫不犹豫的顶了我一句,还是有些难受,被烟呛着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干嘛这么作践自己?你这样我只会越来越瞧不起你。”我脸色微沉,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她被我说得低下了头,不过一会儿后便抬起了,仰着雪白的玉颈回了一句:“我怎么做不用你管,你不也是作践自己吗?我不作践自己怎么去了解你?”
我突然有些感动,不过想到了那天的事,随即心里又涌出了一股怒火,呵呵,真当我傻吗?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想把我当个傻子耍吗?
一把将她手中的烟抢了过来,扔在了地上,低吼道:“我才懒得管你,你要作践自己不关我的事,但别拿我的烟来浪费,这可是要花钱买的。”
“哼,我稀罕要,我自己去买就是了。”说着,她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应该是去吧台那里买烟去了。
不过等了一会儿,她还没有回来,过道上又传来了一阵争吵声,我望了过去,不由怒火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