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草原上两名少年背靠背站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既相互照应对方的后背,也是在相互的支撑他们沉重的身体,在他们的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上百头赤红着双眼,怒视着他们的剑齿猪。
“喂,我说楚大哥,为什么每一次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被妖兽追杀,你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它们的事情了?”
愿力笼罩在右拳之上,楚山寒一击将扑过来的剑齿猪击飞之后,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贫,杀猪就老老实实的杀猪,你喋喋不休的在我耳边说了整整一个时辰了,你烦不烦人。”
随手掏出一颗丹药,酒歌看也不看便塞入到的口中,而后一道剑沟出现在他的正前方,随之而来的除了土地裂开的声音,还有一声凄惨的猪嚎,酒歌问道:“我说,你确定不吃丹药恢复真元吗?”
瞥了一眼酒歌手中的药丸,楚山寒摇了摇头,他修行的是愿力并非是真元,在这个世界还没有任何一种丹药拥有可以恢复愿力的疗效。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手中的丹药对你无效?在楚寒山脉的时候,你不就吃过我的竭力丹。”
“正是因为吃过,我才知道无效。”话语很短,楚山寒并没有做过多解释,事实上愿力的产生本就是源于当时他想保护他们的意愿,与其说是丹药让他当时坚持了足够多的时间,不如说是他的信念给予了他足够的力量。
可是,这个中的缘由,楚山寒又如何能够与他说的清楚?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楚山寒已经把酒歌当成了自己最好的兄弟,若非在他父亲的要求下,他早已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给酒歌。如今,愿力这件事情是他一个天大的秘密,除了小伍之外他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的太多,与其说一个谎言欺骗酒歌,倒不如闭口不提更来得好些。
血腥的杀戮依然在持续,虽然这些剑齿猪凶狠无比,但是它们的智慧却并不高,因此楚山寒他们二人此时虽然狼狈,短时间内却是性命无忧。
时间一点点过去,鲜血已将绿色的草原染黑,天空之上更是盘旋着无数跟随血腥味而来的秃鹫,酒歌与楚山寒二人陷入艰苦的鏖战,眼看酒歌把丹药一把一把的塞入的口中,楚山寒问道:“你这么玩命的吃药,会不会在你的身上留有隐患?”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伤身体,但是你觉得现在我们现在还有别的余地吗?”说到这里,酒歌将围上来的三头剑齿猪斩杀之后,把手中的狄秋剑插在地上,说道,“喂,我说你到底是不是人?我都吃了好几瓶药了,才能支撑到这个地步,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吃任何辅助东西,却也能支撑到现在?”
酒歌的前半句话,让楚山寒感到十分的无奈,但是他的后半句话却是让自己一惊,因为全神贯注杀猪的关系,他竟然忽略了这一点,这么长时间的战斗,自己居然还能站在这里,身体中仿佛有着某种平衡,虽然劳累却也并不会就此倒下。他隐约有一种感觉,只要能够维持这种强度不变,他便可以永远的战斗下去。
意识到这一点,《大陆杂谈》中有关于龙族血脉的记载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相传,龙族天生便是神族中的战斗种族,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及力量,任何与它们为敌的人,必须要掌控绝对碾压它们的力量,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够在僵持的战斗中战胜龙族,因为,龙族拥有无尽的体力。
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微笑,他没有想到金龙血脉竟然带给他这么多的好处,除了力量之外,现在竟然还相当于拥有无限的愿力,只要他在今后不停地提高自己的愿力,他甚至可以与仙神抗衡。
相隔楚山寒二人战斗地方的不远处,秦子伯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山寒,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寒色越来越盛,直到他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之后,秦子伯冷哼一声,道:“想不到,小伍喜欢的人竟然这么的平庸。”
“额,公子,陌裳倒是认为酒歌身边那名下人似乎还是可以的,现在他们已经战斗整整两个时辰,他在没有吃药的情况能够坚持下来实属不易。”
“哼,不过是一群野猪而已,我妹妹看上的人岂能杀几只猪都要耗费那么长的时间,你看他挥剑出去的力道,至多也不过是一名凝魂境的修者,这样的人在皇宫一抓一大把,有什么可值得称赞的?”
右手捂住薄唇轻笑,陌裳难得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自小跟随在秦子伯的身边的她,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记得上一次秦子伯表现出怄气的情绪,还是因为自己与别的男人多说了几句话的时候。
“有什么可笑的?”
“陌裳是笑公子好不诚实,倘若小伍的这心上人真的如公子所说那么不堪,公子只怕一句话都不会说。”陌裳看向秦子伯阴霾的脸,继续笑道,“那名少年看上去比虽比小伍年长,但是也有很限,至多不超过三岁,却也拥有了凝魂境的实力,皇宫中凝魂境的修行者虽然多,却绝大多数都在二十五岁以上,终其一生也就到此为止,又怎么能与五公主的这位心上人相比?”
“哼,你的意思是说,我拦住五妹是做错了?”
双手缠住秦子伯的手臂,陌裳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他虽然是天才,但毕竟只是酒家的一名下人,论起身份与五公主是天壤之别,莫说是公主有婚约在身,就是没有婚约,他们之间也不可能成就姻缘。”
“这句话说得还算是中听,若非小伍对他有意,我倒是真想替他赎身,将其收入麾下,你把你手中剩余那半包药粉也撒过去。”
面色微变,陌裳犹豫道:“公子,如果再撒出去很可能会惊动剑齿猪王,难道公子,你真的想要治他们于死地不成?”
“放心吧,那个酒歌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
“可是,那个人……”
“哼,就算是小伍对他用情很深,那也只能是对活人,如果他变成了一个死人,小伍难道还能永远记恨我这个哥哥不成?”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