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里的阵法怎么就消失了呢,楚大哥你快点出来呀,小伍临走前还想再见你一面,小伍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跟楚大哥去说,祖灵阁外小伍看着手中发光石头,心中十分的焦急,她知道该来的事情终归还是来了,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的快。
祠堂内楚山寒躺在地上,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梦到了很多人,想起了很多的事,梦境的最后,一名清秀的少年出现在他面前,她没有了往日没心没肺的笑容,她的脸上尽是哀愁,以及不舍,当楚山寒准备问她为何这般表情的时候,她的身影开始不停地后退,任由他如何努力的去追,去抓,也无法追上或者留下。
“小伍,别走!”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留下,楚山寒大口喘着粗气,看向周围空荡荡的祠堂,心中不停的再问,怎么会这样,为何会做出这样的梦,想到梦境里小伍离开时的表情,白光涌现愿力运转到他周身,他一掌打向前方的木门,而后他目光一凝又将这一掌强行收了回去。
一名七八岁的孩童,忽然站在那里,他看向强行收手受到掌力反震的楚山寒,不悦地说道:“楚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不惜毁掉祖宗的祠堂。”
看向那名粉嫩的少年,没有去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是人还是鬼,楚山寒急忙行一个晚辈之礼,而后说道:“祖宗,并非是晚辈对祖宗不敬,实在是外面有我一个很重的兄弟,我有一些话要跟她去说,也有一些问题要跟她问个明白。”
迎向楚山寒的目光,这名少年将身体侧开而后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赶紧去吧。”
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一般来说年岁大的人都比较固执,比如当朝太傅便是这么一个人,他可以为了一两银子与自己的父皇争吵半天,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祖宗居然会这么的开明,完全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哪怕他是一名孩童之身,但在楚山寒的心里他仍是一名活了千百年的老怪物。
恭敬地行了一个晚辈之礼,楚山寒毫不犹豫便要去推开房门,就在他的手将要碰触到木门时,他身后的孩童嘴角流露出玩味的笑容,紧接着金光一闪,楚山寒的身体又一次倒飞出去,巧合的是他身体砸向的方向,正式那名孩童所站的方向,就在他不知该如何避免砸到祖宗的时候,那名孩童身形一闪将道路让开,任由楚山寒摔倒在地上也没有伸出一把援助之手将他接住。
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楚山寒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摔断一般,他委实没有料到这木门的反弹之力竟然这么巨大。
看到楚山寒居然受伤,那名孩童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悦地说道:“哼,想不到我们楚家子弟居然变得这么的不堪,区区一道金光,你难道就傻得不知道用真元护住你的脉络吗?”
轻咳一声,楚山寒看向祖宗流露出一丝苦笑,他也很想用真元护住自己的身体,可是他的体内哪里有半分的真元,愿力固然可以护住身体,但是它也只能保护身体的外部,不受到器物伤害,像这种方式摔倒在地从而造成的内伤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换句话说,他并不像其他修行者一样,真元时时刻刻的在体内运转,他只有在运用愿力的时候,才可以说是一名修行者,否则他也仅仅是一名普通,与一般书生并无任何差别的普通人。
“祖宗,既然您已经让我出去,为何还要阻止我?”
“哼,祖宗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说让你出去自然就会让你出去,只不过谁叫你觉醒了真龙血脉,并且又打开了祠堂的阵法。”
“祖宗您的意思是,我现在必须在这里完成一些事情,这祠堂外面的阵法才会消除,我也才能出去?”
拍了拍双手,少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地笑容,他看向楚山寒:“还成,你虽然是笨了一些,但是还不算笨的太彻底,这周围的金光法阵,乃是我楚家禁忌法阵困龙阵,要想通过此阵你有两条路可走。”
“敢问祖宗,是哪两条路?”
手掌虚托,一本书卷出现在少年手中,而后扔到楚山寒的身前:“这第一种方法便是,学会这套阵法,你自然就能够出去。”
看着手中的书卷,楚山寒眉头微皱,说道:“祖宗,您刚刚不是说这是一套禁忌法术,如果我学会之后,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随意地摆了摆手,少年轻松地说道:“哦,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折损十年寿命而已。”
楚山寒:“……”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可知道这困龙阵法威力强大,你只需要消耗十年寿命,便可将这世间任何人困在里面永生永世不得脱逃,你上哪里找到这么便宜的法门。”
一滴汗水顺着楚山寒的额头留下,看向祖宗一脸神往的表情,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祖宗,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孩童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有屁快放。”
“敢问祖宗,您学这套阵法了吗?”
“放屁,十年寿命,人生有几个十年?我怎么……”话音戛然而止,孩童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迎向楚山寒的目光,他心虚地转过身去望向祠堂上方的天花板,好像那里有什么宝物吸引他一样。
便在他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金色的光忙笼罩整个祠堂,这名正在装作若无其事的少年,忽然脸色一变,震惊地看向身后的楚山寒,他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滴向下方的书卷。
身形一闪,一只稚嫩的手出现书卷的上方,将那滴鲜血收入掌中,他看向楚山寒被金光照亮的脸颊:“你小子疯了吗?人生一世不过百年,况且你还未必有百年的寿命,只为了离开这里,你竟然愿意牺牲十年寿命?”
“祖宗,祠堂外面有一名对我很重要的朋友,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今天见不到他的话,我会后悔终身。”
“她是女的?”
回想起与小伍相处时的种种画面,灵巧的双眼,清秀的面孔,纤细皮肤,细滑无骨的双手,最终他把画面定格在她与自己一样平坦的胸部,楚山寒说道:“他应该是男的。”
啪的一声响起,少年狠狠地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眼前的楚山寒:“你有没有搞错,我堂堂楚家七尺男儿,居然迷恋上了一个男人?”
“祖宗,不是的,我,我只是把他当成是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