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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爆发

看完电影已经是深夜时分了,林云飞没有让茱莉亚送他回去,她也需要尽早地回家。林云飞自己打了车,透过车窗对茱莉亚挥手道:“拜拜,茱莉亚!记得路上小心,到家了打个电话给我。”

茱莉亚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对他挥了挥,笑着道:“我会的。林,谢谢你,今晚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晚上。”

“我也是。”林云飞笑了笑,看着她踩动油门就要离去,便再次挥手道别道:“晚安,茱莉亚。”

凌晨接近三点回到公寓,接到了茱莉亚安全到家的电话,林云飞便躺到床上睡觉。他感到很困,但脑袋里始终有一股兴奋时不时让他清醒过来,睡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在梦里,他梦到自己坐在可以容纳一千人的电影厅里,座无虚席,每个人都在尖叫着……

清晨,尽管才睡了几个小时,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如常地起床。做完了洗漱、打拳等每天必备项目,他端着一碗煮好的面条放到桌子上,准备边看报纸边吃饭。才拿起报纸的时候,手机却响了,是弗兰克-古斯塔的。

林云飞不禁有点疑惑,弗兰克这么早打来,难道票房已经统计好了?他接通了电话,笑道:“早上好,弗兰克。你没有睡好吗?”

“林,又出事了,我一早就被吵醒了。”弗兰克的语气很沉重。林云飞心里一突,问道:“出了什么事?”弗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昨晚洛杉矶有一个14岁的女孩看《午夜凶铃》的时候,被贞子吓得全身瘫痪。”

“噢我的天啊!”林云飞愣住了,眉头紧紧地皱起,急忙问道:“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还好吗?”弗兰克语气一转,呵呵地笑道:“没什么大碍,她现在还好。”

林云飞不禁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接着笑骂道:“该死的,弗兰克,你刚才的语调吓了我一大跳!弄得我以为那个女孩情况很严重。”真是万幸,如果剪辑版又吓死人了,那部电影真是要禁播了。

弗兰克得逞地哈哈一笑,促狭地道:“哈,我就是想让你尝尝被吓到的滋味,这可是为那些观众和那个女孩讨回公道。”他笑了几声,又说道:“林,这件事上了NBC的新闻版块,你去看看电视吧,那里有报道呢。”

“OK,我就在电视前面。”林云飞握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转到NBC频道,果然看到了这条新闻,这条新闻并没有归于娱乐、电影版块,而是属于民生新闻,标题是“洛杉矶14岁女孩看恐怖片吓至全身瘫痪”。

原来,凌晨洛杉矶有一个14岁的白人女孩,她和她20岁的哥哥一起到电影院观看恐怖片,他们都是‘猎奇者’,所以电影放映第一场,他们就走进了电影院。电影播放到了贞子爬岀电视吓死男主角的时候,女孩惊吓过度,居然出现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的全身瘫痪情况,她那个同样被吓得不轻的哥哥,赶紧叫来了电影院的工作人员,然后合力把女孩送院急救,所幸没有大碍,只需要留院观察。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对记者说:“她瘫在那里,一脸发青,嘴唇发黑,不停地颤抖着。你知道,唔……就像快要死的样子。噢,想起来都觉得可怕!”而电影院的老板愤怒地说:“为什么《午夜凶铃》会是PG-13级?它是一部吓死过人的电影,它应该分到NC-17级!我的电影院会执行这个级别,我可不想我的客人被吓死。”

然后这条新闻的编辑建议,心脏病患者、青少年儿童在电影院看恐怖片的时候,都要充分考虑好自身的心理承受力,或者直接避免观看恐怖片,以免酿成悲剧。

“真是万幸,那个女孩没事。”林云飞看完了新闻,也有心情说笑起来:“噢,弗兰克,这不公平,那间电影院会对我的电影执行NC-17级,这会让我少了很多票房。”

“哈哈,林,我想我们应该要感谢那个老板!”弗兰克笑了一声,神秘地道:“你知道吗?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

林云飞微微一怔,便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拿这条新闻做宣传?”这条新闻里只出现了一处《午夜凶铃》,正是出自这位电影院老板的话里,而其它地方都是以“一部恐怖片”来替代。

弗兰克说了一声“是的”,声音很轻快,似乎在耸肩地道:“林,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女孩现在也没事。这是一个事实,我们只是让大家知道这个事实、知道你的电影有多么恐怖而已。”

“那你们准备怎么做?”林云飞皱着眉问道。

弗兰克说着自己的计划:“首先,我们会向那个小女孩公开道歉,然后我们会邀请她和她的哥哥,请他们来好莱坞游玩和参观派拉蒙公司,当然费用由我们支付。最重要的是,我们会把这些新闻公布在电视上,然后宣传出去,增加影响力。”

去好莱坞游玩?那倒不错,小女孩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林云飞点了点头,笑道:“好的,这方案听着不错,对我们、对那个女孩都是有益无害。”弗兰克笑道:“当然。”

又聊了几句,林云飞和弗兰克便结束了通话,据弗兰克说他一整晚都没睡好,需要去补睡。

上映第一天的票房统计,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出来了,现在院线的票房统计都是人工的,卖一张票就记一张票,自然比较麻烦。派拉蒙得到的数据是,第一天收到了50万多票房。

250家影院都是通宵营业的影院,《午夜凶铃》只占一个电影厅,平均下来的座位数有500,从午夜12点到清晨6点,每天播放三场,而电影的首轮票价是4美金一张,50万多的票房,表示着《午夜凶铃》在250家影院的750次放映只有平均33%的上座率。

这个成绩还行,属于派拉蒙公司和林云飞的意料范围之内,如果能维持住33%上座率,一周下来也可以收到350万的票房,超过下周可以继续放映的300万目标。

林云飞把这个票房成绩告诉了加里,马克,茱莉亚,查理兹等人,他跟查理兹笑道:“能继续放映就行了,两周时间也可以收回成本,我们也就不算是票房毒药了,说不定我还能分到十几美金,哈哈!”查理兹跟着他开玩笑道:“哇,十几美金,真棒!不过我想不会就这么点的,唔,起码几百美金。”林云飞半真半假地笑道:“嗯,我绝对会赚翻的。”

就在派拉蒙公司考虑着下一周要不要继续放映的时候,《午夜凶铃》第二天的票房成绩,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750次放映的平均上座率居然升到了55%!而午夜第一场,更是高达了87%!第二天的票房,竟然到达了82.5万多美金!

前两天累计的票房已经超过了130万美金,这意味着《午夜凶铃》按照这个趋势,超过400万票房也是轻而易举,这表示着派拉蒙公司会给这部电影增加上映院数!

“看样子,我能小赚一笔啊!”林云飞开心地对查理兹笑道:“哈哈,那么我也算是个‘盈利级导演’了!”查理兹很开心地笑道:“嗯,吓死人的‘盈利级导演’。”

就在弗兰克和派拉蒙的发行部人员讨论着,下一周是增投500家还是1000家影院的时候,第三天的票房成绩,再一次让他们措手不及。派拉蒙公司收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报表,250家影院在第三天收下了105万美金的票房!平均上座率升到70%,午夜首场的上座率高达100%……

当林云飞听到这个消息,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怔了怔,然后跳起来一挥拳头,喊道:“天啊!”

加里,马克,查理兹,茱莉亚……所有人都是惊呆了,这个票房成绩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电影三天累计票房达到了237万,而增长的速度更是一天几倍,这分明是一部会大卖的黑马电影姿态!

看着报纸上的“午夜”热潮、爆发式的票房增长,这下子,在会议上,派拉蒙公司管理层一致同意,《午夜凶铃》下周的放映影院数量增加到1500家!

但是爆发依然在继续,当派拉蒙公司面对着第四天的127.5万票房,85%平均上座率;还有电话中,那些来自北美各个城市的上映要求时,他们改变了主意。下周放映影院将增加到2000家,有些城市的影院更是会多个电影厅同时播放。同时,他们追加了宣传费用,把那些观众的惊恐反应影像放上了报纸,还有配合着“在RB的吓死人事件”“洛杉矶被吓得瘫痪的女孩”事件,开始新一轮的造势。

现在经常看娱乐报纸的人,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RB命案”、“洛杉矶被吓得几乎死掉的女孩”、还有那句宣传语“你敢看吗?”

这下子,年轻人们都被挑起了好奇心和好胜心,趁着周末双休不用早起上学,他们纷纷成群结队地前往电影院,观看这部“最恐怖的吓死了人的电影”;而如愿被吓倒的人,第二天又拉着还没有看过的朋友再去看……

洛杉矶的电影院也出现了一票难求的情况,午夜第一场的票往往一上柜就被抢购一空;没有抢到票的年轻人干脆就坐在售票厅里,精神奕奕地等第二场、第三场。

《午夜凶铃》的第一周票房成绩,最终定格在801万这个数字上,最后几天,参与试映的电影院三场都爆满,就算是深夜2点到4点那场,上座率也高达90+%,前来熬夜看电影的年轻人不计其数。

而801万周票房的成绩,也让《午夜凶铃》登上了北美每周票房排行榜(4月15号至4月21日)的第6位;排在第1位的,是加里·马歇尔执导也是茱莉亚-罗伯茨主演的《风月俏佳人》,而第6位的位置虽不惊人,但是“250家放映影院”这个数字801万的成绩,着实是把所有的电影公司都吓坏了,天啊,派拉蒙公司去哪里找到这匹黑马的?!

派拉蒙公司现在是全体上下都笑得忍不住声,第一周的票房,让他们不但收回了成本,更是赚了一小笔。而最关键的是,《午夜凶铃》表现出来的这股超强潜力,绝对是一部大卖电影。所以电影在第二周的上映,也从有限上映变成了大规模上映,上映影院数增加到2500家。

尽管《午夜凶铃》已经被打上了“黑马”的标签,但它在第二周(4月22号至28号)的表现,还是让所有人都呆住了,这匹黑马,实在太黑了……3651.76万!《午夜凶铃》排在北美每周票房排行榜冠军的位置!而《风月俏佳人》,1450.48万的周票房成绩,排在了第三位。

犹如平地一声雷!整个北美地区的电影公司、娱乐媒体都震动了,影评人、影迷们也震动了,看着排行榜惊得说不出话来。

面对着这个成绩,派拉蒙公司的管理层只有一句话,加!于是在第三周,《午夜凶铃》的上映影院数来到了3242家。最终第三周(4月29号至5月6号)的票房也没有让派拉蒙公司失望,这部恐怖片继续力压着拿下单周2972.81万的新片汤姆·克鲁斯主演电影《生于七月四日》,以4865.93万票房蝉联北美每周票房排行榜的冠军,总票房也到达了9318.69万!

这个成绩吓倒了弗兰克,加里,马克,茱莉亚等人,就是林云飞也被吓到啦。

对于这个“午夜”现象,追逐新闻的媒体是不可能视若无睹的,事实上早在第一周的周票房排行榜出炉之后,就有媒体开始关注这部电影了,也有所报道,把电影标上“黑马”称号;而随着第二周《午夜凶铃》拿下了周票房冠军、第三周蝉联冠军,这部电影也引爆了全美。

“邪灵,邪灵出来了么?”说话的是个白人女孩子,缩在白人男友怀中,捂着眼睛,指缝一点点张开,想要偷看可又害怕。现在两难间的她,只能问自己的男友,那段吓人的画面过去没有。

白人男孩抱着女友,脸色有些发白,强自镇定道:“没有,没出来。”

“还没出来?可我听声音已经过去了啊。”

“确实过去了,不过没有邪灵出现。”

“你骗人,那声惨叫是怎么回事儿?”

“被吓死了呗,不过邪灵没现身。”白人男孩缓过劲来,开始表现自己,“这电影拍得,邪灵都没见,就把人吓得不轻,刚才我看到好多人都不敢看了呢。还好我胆大,睁着眼睛想看看里面的邪灵有多可怕,结果什么都没看见。”

白人女孩子听到电影里传来正常的交谈声,带有压迫和令人紧张的音乐已经过去,这才睁开眼睛,一点点张大指缝,看到大屏幕上饰演女记者的茱莉亚后,长出了一口气。

“太吓人!这以后,我还怎么敢在晚上接电话啊!”

男孩把她往怀里搂了搂:“不用怕,有我呢。再说了,这世上哪有邪灵,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不管,以后你不许晚上给我打电话!”

“那怎么行?我想你怎么办?难道每天晚上不用我在电话里哄你睡觉吗?”。

女孩子想了想:“我给你打。”

“不行!”男孩一个哆嗦,显然也被刚才电影里的画面吓住了。凌晨,纽约的一家影院。

“呼——”

看到茱莉亚和真田广之从一口井内找到贞子的白骨后,许多观众都长出一口气,以为这就是这部电影的结尾了。七日诅咒解除,诡异杀人案件结束,男女主角不但令死者重现天日,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毕竟他们化解了死者的怨气……应该化解了。

紧接着的镜头,令许多观众都坚信这一观点,虽然从一开始就陷入紧张刺激、悬疑恐怖的情节中,一个多小时下来大呼过瘾,可有部分恐怖迷们总觉得少点什么。

有些观众已经开始准备了,准备电影结束灯光亮起之后,离开戏院。这部电影嘛,不错是不错,但好像达不到想象中的高度吧?前面看的欣赏眼光也太差了!

曾看过的人左右看着,看到旁边的观众神情轻松窃窃私语,都以为这部电影到这里就会结束,都咧开嘴,乐了!

白天,公寓内,真田广之紧张忙碌,一切都那么美好,一切都那么平静,除了电影的色调依旧偏暗,其他似乎已经都结束了。

结尾还凑合,善有善报,可惜还是落了俗套,当不得上乘。

然而这时,画面一转,公寓内的电视自动打开了!

这一下,所有观众都愣住了,每个人都反映过来,电影恐怕还没结束,诅咒犹在!

果然,一个白衣长发的女人出现在电视画面中。她是从那口井里中拍出来的,摇摇晃晃前行。初看没什么,可是很快观众们就发现,这个女人越来越大,很快整个电视画面就被她填满了。

再接着……一只手伸了出来,指甲腐烂,整个人就那样从电视里爬出来了,而且就在真田广之的眼皮下!

观众们一个个屏气凝息,瞪大了眼睛,全身血液流动加速,每个毛孔都透着寒意,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胆小的已经抓住旁边同伴的手臂,紧张的看着大屏幕上那个一点点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

披头散发的贞子站在真田广之面前,观众们终于第一次看清这个女鬼的样貌……哦不,也没看清,凌乱的头发下,只露出半张脸,还有一只眼睛,那只眼睛惨白无光,没有眼珠……

“啊!”

胆小的观众已经骇的失声尖叫,不少人都捂住眼睛或者扑入同伴怀中。

电影结束时,戏院内鸦雀无声,哪怕灯光亮起,观众们也无动于衷。没有鼓掌也没有咒骂,只有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尼玛,这以后还能看电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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