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主上睿王府到了。”辛一将马车停在了睿王府的门口。
“浅浅到了,下车吧!”褚染率先下车,伸手将莫浅浅扶下车来。
“恭迎王爷!”这时王府的管家才匆匆赶来迎接褚染等人。
“辛一将他杖责五十扔出去,本座的睿王府不需要这么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辛一伸手便将门口的管家提了起来,“王爷饶命,小的哪里敢怠慢了王爷呀!”一阵唉嚎声响起在这久无人烟的王府。
“染哥哥,你说这睿王府会不会有主子了呢!”莫浅浅带着看戏的心情进了这偌大的睿王府。
“辛十一见过主上,见过夫人!”褚染与莫浅浅刚走进这睿王府,便有一俊俏的男子冲着他们行礼。
“染哥哥,我什么时候成了夫人的?我怎么不知道?”莫浅浅认真的问着这个问题。
褚染笑而不语,“十一起来吧!我离开这睿王府已有三年之久,进来朝中有何变动?”
“回主上,在最近的几月里太子被废,三皇子摔断了腿,终生残疾;礼王现在成了竞争储君之位的热门人选。”
“是吗?原以为他惯是个装傻充愣的,在老头沒死之前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的。没想到,在我回来之前倒是快了起来。”
“十一既然本座已经回了府,这次将府里的眼线暗钉全给本座清个干净。”
“诺”
“走吧,浅浅,我带你去逛逛这睿王府!”
“染哥哥,这是避重而就轻地在转移话题吗?”
“喂,小十一快告诉二哥为什么喊小主子夫人。”辛二看着褚染与莫浅浅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后,方才问着辛十一。
“过几日,二哥你便知道了。现在二哥来帮十一扔人吧!其他兄弟还未到呢!腾不开人手,这王府的蛀虫挺多的。”
“十一,说说呗!主上什么时候成亲?”
辛十一不曾理会辛二的叫唤,径直去打发这群蛀虫了。
“王爷,睿王回府了。”“父皇果然是在这里等着我的,真是本王的好父皇。”礼王淳于陌听着暗卫的报告,将满桌的东西扔了个干净。
“太子无德,三皇兄无能,五皇弟早夭,他褚染连淳于都不姓。父皇你凭什么这么偏心,偏心在褚染那个杂种身上。”
“木羽,木川,木图,木桑从现在起你们四人给我死盯着睿王府连只苍蝇都别给本王放过。”
“诺”
三年已过现在的淳于梦怅已是二十五岁的大龄却仍未出嫁,倒不是日曜皇不肯嫁而是三年间淳于梦怅曾说亲十次,每一次离婚期只有一月时,准驸马便意外死亡。导致这长安无人敢娶,日曜皇也只得任由淳于梦怅待字闺中,留在这皇宫内。
“母后,我那好弟弟回来了!”淳于梦怅看着眼前一身凤袍的中年女子。
“怅儿,隐藏你眼里的怨恨”,纯德皇后看着自己这已过了双十年华的女儿。
“母后的宫中总该不会有些不长眼的东西出来扰事,何须隐藏呢!”
纯德皇后甚是喜欢淳于梦怅在自己面前的毫不掩饰的行为。
“怅儿,你弟弟回来了,想必是要立太子了。”纯德皇后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盖。
“父皇他怎么能够?”
“怅儿,最是帝王心狠,你早就明白不是吗?不然为何你父皇任由你早已是过了双十年华的女子还在这皇宫里留着。”
“父皇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不是毁了我吗?母后,你帮帮怅儿吧!”
“嘭”一声,纯德皇后手里的茶杯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失了你皇家公主的仪态,看看你弟弟,再看看你。”纯德皇后看着不成气的淳于梦怅,气的怒火丛生。
“果然是那个人的儿子,自己这赝品永远比不上真货。”
“怅儿失仪,请母后息怒。”淳于梦怅一声跪在纯德皇后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宫礼。
“起来吧。怅儿,你记住褚染对你好是因为你占着锦夜的位置,若是有一天他知道了你不是锦夜还将锦夜折磨这么久,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母后可是我是他的姐姐。”淳于梦怅本就不加掩饰怨恨此刻更加浓重了。
“姐姐?怅儿,在这宫中呆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天真吗?陪着褚染长大的人是褚锦夜,若不是母后你连见光的机会都没有,永远只能成为影子。懂吗?”纯德皇后再次端起了茶杯,嘴角含着讽刺。
“母后,父皇他……”淳于梦怅怨恨的眼神里带着浓重的失望,是一种近乎于绝望的眼神。
纯德皇后透过眼角的余光看见淳于梦怅的眼神,笑了。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呐,我的好女儿!”纯德皇后的内心喃喃自语。
“母后,怅儿先行告退,有时间再来拜访母后!”
“回吧!”
“你若知道你的儿子处在这样尴尬的环境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离开凤銮殿的淳于梦怅,去了御书房,拜访她心中形象高大却又让自己心生怨恨的父亲。
“皇上,梦怅公主来了!”
“让她进来。”
“梦怅参加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有板有眼的行礼。
“几日不见梦怅倒是越发的有规矩了,父皇甚是欣慰,起来吧。”
“以前是怅儿不懂事,让父皇操心了。”
“无事献殷勤,梦怅说吧有什么事找父皇。”
“若来的人是弟弟呢!你还会这么说吗?”
“父皇,梦怅这样一个克夫的公主存在于皇室给父皇脸面抹黑了。对不起,父皇。”淳于梦怅真情真意的说着,说着说着眼眶都变红了。
淳于梦怅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日曜皇,迅速低下头,敛了敛眼睑。
“父皇真是狠心呢!”
许久日曜皇都不曾回话,御书房里一片寂静。
“父皇……”淳于梦怅迟疑的叫了一声日曜皇。
“梦怅,若是有人愿意向父皇求娶于你,父皇立刻下旨为你们赐婚。若没有人,梦怅你就在这皇宫中呆着。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
日曜皇看着这张与纯德皇后有三分像的脸,脑海中闪过几思回忆的。
“梦怅明白了,谢父皇恩典,梦怅告退。”淳于梦怅退出了御书房,回了自己的宫殿。须臾,淳于梦怅的贴身宫女拿着淳于梦怅的令牌出了宫。
这日入夜,“圣旨”褚染的声音响起在夜晚更加寂静的御书房里,身影出现在了书桌旁。
“连父皇都不愿叫一声吗?”
“照着这个写”,褚染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她就这么重要?”
“比皇位重要,别想着打她的注意,答应的事,我会做到的。”
日曜皇冷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含义,提笔写下一道圣旨,重重的在上面盖了玉玺。
“满意了?”
褚染拿过圣旨看了看,递了回去“明日派人宣旨”,说完便离开了御书房。
“他和你很像,一样的痴情。”日曜皇看着褚染站过的位置,对着空气自语,嘴角却是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