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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拜师学艺

建安四年正月二十四,经过独臂大汉和王双的救助,刘志斌终于醒了过来。

告读者,今天正式以第一人称叙述主角。

哈哈,我还活着。咦,身边还有王双和一位独臂大汉,看来自己还是在这个乱世,怎么没有回到我的时代呢?

“啊,好痛,你干嘛呀?”我靠,王双你抱着我干啥。

这时王双高兴的笑道:“大哥,你终于醒了,吓死俺了,你不知道我等你有多着急?我...“

我无力的推开王双:“停,停,你报抱我那么紧干嘛?你大哥我死不了,‘大哥’,什么,你肯认我这个大哥了?哈哈!”这王双的一声大哥,对我实在是太惊喜了,连旁边站着一位独臂大汉都忘记了。

王双见我那个得意高兴劲儿,一个劲儿使眼色,见我没有反应,特地抓住我道:“大哥且慢,这位是我们的恩人,是恩人救了我们的性命。”

我一听,对呀,我是记得飞出去那瞬间,被一人接了下来,原来是这位大汉呀!好歹我也是知恩图报之人,赶紧起床要去给恩公跪拜一下。可是,刚一起身,小腹就被扯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王双见此,忙过来扶我,而我却被一只很有力的大手按了下去,只听他说道:“志斌有伤,切莫如此拘泥。此贼乱杀无辜,横行江湖,危害百姓,人人欲杀之而后快,不想志斌、王双二位小小年纪,便能计杀‘刀疤大哥’,令我等佩服不已。实乃活脱脱的小英雄呀!”

“啊,这‘刀疤大哥’就是李刀疤吧?”我询问道。

“是的......”随后就听独臂大汉讲了一堆‘刀疤大哥’的故事。原来‘刀疤大哥’还是陕西北一带的恶霸大哥呀,这么厉害,居然隐藏在李府里。

听完,我才想起:“小子唐突了,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独臂大汉倒是豪爽之人,“诶,何必这么见外,你们以后就不要叫我恩人了,我姓武,叫武安,是这一带的猎户,以后二位小英雄叫我武大叔就行”

我一听,呵呵笑道:“恩人,都不让我们叫你‘恩人’,我们两个小子又岂敢小英雄之称。”

王双听了不耐烦道:“哎呀,我说你们烦不烦呀,一个恩人叫来,一个小英雄叫去,干脆我看,就直接叫名得了,哪来那么多客套话。”

我们二人一听,相识一眼,哈哈大笑,王双也跟着乐呵。

“诶,怎么不见李勇和陈博二人,他们可在此处?”我询问王双道。

原来王双从未忘记此事,只是见我昏迷不醒,放心不下,后来本打算托武安大叔照看我,自己好去找李勇、陈博二人。怎料武安大叔说:“你们才杀了‘刀疤大哥’,他的手下肯定会找你等寻仇,估计李府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你就在这儿看着志斌,我让武生去把他们带来。”武生也就是武安的大儿子。

未见二牛和子文,我在想这两个小弟年龄都太小了,毫无还手之力,会不会已经惨遭毒手了呢?哎!如果这样,我可怎么对得起他们对我的信任呢。

王双看出了我的忧虑,劝慰道:“大哥,您放宽心吧,子文机灵着呢,肯定会安全回来的。”

哎,但愿如此吧,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身边的小孩儿死去,而二牛、子文又是我来到这世上结识的兄弟,我.......哎!算了不能多想了,听天由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

对了,王双叫我大哥。这......虽说,我算是帮王双报了大仇,但我们之间约定的两个赌约才完成一个,那我还算不得他大哥。即使,第二个赌约也是我胜了,但我也得遵循赌约不是吗?

我咳嗽道:“王双兄弟,这第二个赌约,我还不算赢了你,所以,我还不是你大哥,这大哥一词,就先别叫了吧?”

王双一本正经道:“大哥,是你帮我王双得报大仇,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小弟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绝不退缩。”

我摇摇手:“诶,不行,人不能言而无信,既然我们有两个赌约,那就等我赢了你再说。”见王双还想说什么,我摆摆手道:“王双兄弟,不必多言,我意已定,再我没有胜你第二个赌约之前,我是不会当你大哥的。”

王双见我做人诚信,更加佩服、尊敬我,也心理暗暗的决定,就算刘志斌不能赢他第二个赌约,他刘志斌也永远的是他的大哥。不过还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吕布那厮死了后,我带着刀疤贼子的人头,和大哥前去拜祭我的父母,随便再我们的父母面前结拜为兄弟。”

我一听,啊,拿这人头祭拜,还等吕布死了,那这刀疤贼子的死人头都腐烂成啥样了,还能带去他父母坟前?遂一口否决道:“那不行,虽然李刀疤坏事干尽,但还是入土为安吧,免得成了孤魂野鬼,又出来祸害人间。”

这古代是很迷信的,要是不让王双拿人头去祭拜,估计王双不会同意的,所以就先编个“孤魂野鬼,危害人间”来骗骗他吧。

王双一听觉得也是有理,遂改变主意道:“那等大哥好了,我们带上它去拜祭我父母在天之灵。”

王双还是太小,虽然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训练,但社会经验,智力可不是那么快就能成长起来的,我还是反对道:“那这可万万使不得,你想:这‘刀疤大哥’才死,他下面那些亲信喽啰,肯定还在找我们,我们这么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王双兄弟祭拜父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的父母也肯定期望你过得好好的,你要是出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呢?要不,这样吧,咱们就明天在这大山之中找个地方,沐浴更衣,焚香祭拜伯父伯母吧?”

王双明白我这也是为他好,便点头同意了。我也是一阵高兴,如果这小子死活要抱着这颗人头回老家去祭拜父母,万一有个什么不测,那我这段时间不是白忙活了。

随即我就看见武安大叔在那儿点头微笑。哎!我的妈呀,在我前世武安最多是我的老大哥,现在我得叫大叔?不过,我们之间的年代差了1800多年,要真算上的话,他可不止是我的大叔。算了吧,何必去纠结这些呢,做大事不拘小节。

“武安大叔为何发笑?”我问道。

“额,志斌如此年纪,计杀‘刀疤大哥’可谓有智勇双全;不忍死者暴尸荒野,危害人间,可谓仁;为王双报仇,不惜生命,可谓义。如此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说完哈哈,大笑着出去了。

弄得我是好一阵惭愧,我有那么好吗?不过,武安大叔这一席话,让我刮目先看,他只是个简单的猎户吗?当然,这也让王双更加的尊敬我。

次日清晨,武生回来了,也带回了李勇和陈博二人,让我一阵欣喜,拉着二人的手,惭愧的说道:“对不住二位,你们辛苦了,我能力有限,思虑不周,不能保护二位的安全,也不能拿出二位的卖身契,若是二位有个什么损伤,我......”说完,我留下了真诚的泪水,因为我真的不愿看见这些小孩子有半点损伤。

王双见此,则更加豪迈的跪在二位前面,抱拳道:“若非二位兄弟,帮我和志斌传递信息,迷惑刀疤贼子,我王双不知何时才能得报大仇,今幸得二位兄弟安全返回,我王双在此立誓:以后,你们二位就是我的弟弟,我一定像大哥一样照顾你们安全,若有违背,我王双不得好死。”

我勒个去,这古代人都很喜欢立誓吗?对自己的恩人都是这么投桃报李吗?那我要是能救助很多人,诶,说不定还真的有人给我立“长生牌位”呢,呵呵。我一边意淫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犹如王双这样的古人的真诚,豪迈。

李、陈二人,看见我等真情流露,也是感慨万分,傻笑道:“呵呵,你们严重了,我还得感谢你们把我们也从那李府里面解救出来。虽然,我们的卖身契还在李府,但那上面没有我们的如今的名字呀,他拿来又有何用,只要二位大哥,以后能带着我们两位小弟,不让我们受欺负就对了。”

诶,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时候又没有身份证,改个名字,换身行头不久对了,何况我们现在四人都还小,等我们长大成年了,又有多少人知道我们是李府的奴才?

不过令我更加惊喜的是:陈博的机灵,这小子趁着那晚王双大闹李府的时候,带着李勇偷偷的溜了出来,在外面露宿一宿的同时,第二天还和李勇去李府常倒“夜香”(也就是污秽之物)的地方,不嫌脏的把那些黄金条子带了回来,后来当然是找个地方洗了干净。而我原本的计划是:我和王双能力有限,不能暴露李、陈二人和我们之间的关系,等我们杀了李刀疤,才去接回他们二人,如果路途带上他们,我们估计早死翘翘了。

乖乖,你还别说,王双也够黑的,那天傍晚,居然偷了好几块黄金,估计有个五到六斤重吧,按照目前的生活水平来说,够我们四人好好的渡过十年美好生活。呵呵,以后不用去打工了,我们可以再这大山里安心的住一段时间,等个一年半载、风平浪静后再带着他们去拜师学艺,随后闯荡天涯,哈哈!

随后,四人一起沐浴更衣,拿出刀疤贼子的人头,祭拜了王双的父母以及王家上下二十三口惨死的家人。王双哭得个泪人似得,看得武安这种经历过很多生离死别的人都是一阵伤感。

时间来到了建安四年二月末,武生带来了吕布生死白门楼的消息,弄得整个武安一家人对我刮目相看。来说说武安一家吧。

武安一家共四口人居住在这里,妻陈氏长得很漂亮,也有大家闺秀的感觉,做事说话都很有礼仪,不似那种猎户人家;大儿子武生,年龄十八,和他爹长得很像,也是身材魁梧,一个彪形大汉,做事虽然粗狂,但也是落落大方,很有礼节;小儿子武平今年八岁,好动调皮的狠,和李勇、陈博二人打得火热。

我在想:这一家子的行为习惯和我从书上看到的猎户人家大有不同,难道是古代人都那么知书识礼?不过,我更愿相信这其中藏有猫腻,他不会是当年叱咤山东的孔融部将“武安国”吧?姓武叫武安,断了手臂,说话做事儿不卑不亢,家人也颇有风度,应该是他错不了。我找武生去套套口风,谁知:武生只说他们在这大山里打猎为生十有余年,自己懂事起,就一直住在这儿,很少出去,根本不认识什么武安国。

难道是我想错了?嘿嘿,你家小儿子肯定好忽悠,去找他问问。谁知,那小屁孩儿更是一问三不知,只顾着和二牛、子文玩耍。

没办法,我只有出绝招。一日清晨,正好武安独自一人在去溪边打水,我悄悄的跟在他身后,准备来个趁其不备,叫出他的名字,看他的反应。谁知,早被他发现了:走到一处石头处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拍了拍石头笑着说道:“志斌出来吧,你这一路跟来,难道是想偷袭我不成?”

“哈哈,武安大叔不愧打猎高手,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那双耳朵,小子准备给你吼一嗓子,没想到被发现了,呵呵,献丑了。”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吧。

“恩,有什么事儿,志斌就说吧,大可知无不言”武安显得很是大方豪爽。

武安也太......,还知无不言?难道他已知道我的想法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额,听闻大叔当年虎牢关一战,天下闻名,后来变销声匿迹,原来大叔是在这儿过着安逸的生活呀?”

武安也没想到我居然这么直接:“哈哈,志斌莫提当年丑事,你让我无颜以对呀,想当年能逃过温候一戢,哎!.....惭愧、惭愧呀。”

原来还真的是武安国呀,见他如此,我也只好安慰道:“吕布英勇,当年如方悦、穆顺等名将都是三招之内便被吕布斩杀,而武大叔能和吕那厮激战十余回合,且能安全返回,当真是让小子佩服之至。说罢,一拱手,真诚的行礼道。

武安国一把扶起我,拍着我的肩膀叙说着自己的故事。原来武安国,当年被吕布斩断手腕后,知道战场已经不是他施展拳脚、报效朝廷的地方了,而他也报了孔融的知遇之恩。后来武安国在北海养好了伤,就带着一家人隐居在这儿,在这大山里一住就是九个年头,第二年还生了武平这个小子。

......

后来在我的掺和下,武安国收王双为入室弟子,而我和李勇、陈博三人被允许可以跟着他们一起习武。原因就是,王双很有习武天分,而我们三人就算他武安国倾力相授,也最多是个三流武将,让我们自己去拿地窖里的藏书习文。

我的个乖乖,这都啥跟啥呀,人家主角过来就是天生神力,武学奇才,全是吕布、关羽、张飞级别的高手。而我,还要倾力相授,最多才算个三流武将,又是“倾力”,又是“最多”,还是“三流”?我听到这儿一个想死的心都有了。哪有豆腐,武大叔,你让我撞死了吧。

玩笑归玩笑,我还是必须面对这现实,不过我和二牛都不服输,还是跟着王双一起加入习武阵营。结合我的手法,武安国大叔教我一套刀法。最后,在我们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我们二人都达到了三流境界,哈哈,三流境界,也就是说只要不和一般的什么,吕布这些猛将对战的话,逃命是没有啥大问题的。鉴于自己武功平平,我自己根据后世的记忆在自己双腿上绑有一定重量的铁块,看武侠小说的都知道这个对练习轻功有好处,终于经过自己的勤加锻炼和不怕吃苦的顽强毅力,我在快跑方面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武大叔的意思是我这轻功了得,世上是少有敌手。

然而,最懒的陈博根本就没去学,每天就去忽悠武平那小子了,相当于一全职保姆,不过他还是喜欢读书的,时不时的翻翻武安国家里的书籍,最后无书可读。其实,武大叔家也没有啥书籍,除了一本不知道哪儿搞到手的《孙子兵法》还有就是一部《论语》,一部《春秋》。不过,家里有这几部书的在当时的年代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对了,是竹简。

武安国对王双也算疼爱有加,把自己当年激战吕布的那对大铁锤送给了他。谁知王双这傻蛋在使了一段时间后,认为这铁锤不适合自己,就私自改成了三个小的流星锤和一柄大刀。把武安国气得是够呛,不过也没多加指责。但武生就很不认同了,武生的意思是:老子父亲送你连我都没有给的铁锤,你不用就算了吧,你还私自改成了其它武器,你太给脸不要要脸了吧。于是和王双打了好几架。最后,因为王双的年龄、武学功底、招式等原因,王双几次都被打成了猪头,惹得我们一阵哄笑。

本来王双也是不服输的人,想想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谁把他打得这么惨,想和武生来个生死决斗,最后在我这个大哥的以德服人加威严下,才和武生握手言和。王双也没办法,一是自己理亏,二是自己那个时候一直干不过武生,三是我这个大哥都不帮他。

不过后来,王双在一次军旅之中,抓住了武生的小辫子,把武生痛痛快快的揍了一顿,才算完成了他十几年的“心愿”,这件事儿也气得我狠狠的惩罚了王双:三个月不准喝酒、一年内战事王双不能做先锋大将、最后还被罚了半年俸禄。开玩笑:武生可是我的亲卫统领,你王双以私报公,先是未经我的允许,把人家军法处置二十军棍,然后又和人家比武,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家嘛。把我的亲卫统领打伤了,那谁来保护我。后来,在我的调和下,二人才真正的冰释前嫌。

对了,还有件事儿就是:王双拜师那天,也和我结拜为生死兄弟,当然我为大,他为小。李勇、陈博二人没有参加,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两个才最合适,他们只想当个跟班就好。我的天,太没追求了,那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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