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曹操大军抵达荆州的时候,我军也尽数的将新野、樊城、江陵的百姓和军械都安全转移到了江夏。江陵城也有近十万百姓,但愿意跟我们转移到江夏的只有五万人。因为江陵很有一部分百姓是从江夏搬迁过来的,就是因为看见江夏这个四战之地,所以才迁往江夏,现在又让他么迁回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江夏作为荆州最东边的一个郡,地处襄江和长江的交汇处,南面是长沙郡、东面是孙权管辖的豫章郡,西面和北面是被蜿蜒的长江所围绕,可谓得天独厚、地利位置优越。也是江东军欲侵略荆州的第一个跳板,历来是荆州兵和江东军的兵家必争之地。所以,这里有刘表很为依靠和信奈的黄祖把守。而这次刘琦请求去江夏驻军,蔡瑁、蒯越之辈不是不知道刘琦的小九九,而是认为正好可以利用江东军将刘琦给拖住或者吃掉。虽然自己可能会丢掉江夏,但至少处理了这个刘琦——荆州下一任主子的最大威胁,只要荆州在他们手上,江夏的刘琦就翻不起什么大浪,所以不管是历史还是现在,蔡瑁都没有反对刘琦去江夏,反而给予了支持。
江夏正是由于时不时的要面对江东军的进攻,所以江夏的人口也不是很稳定,到现在为止,加上我们转移过来的百姓也就八十万余人。其中转移过来的三个县城就二十五万余人,可见这个江夏郡是有多么的寒碜。然而,江夏现在的总兵力却达到了五万人马,其中我军经过将江陵那蔡和的士兵“委婉补充”(从王凌手中要的)之后达到了一万五千人马,刘琦军包含王威在内有三万五千人马。
八十万人养五万人马是非常不容易的,但幸好我们有从江陵转移过来的物质、不但解决了转移百姓的生活问题,也解决了军士的粮饷问题。
江夏议事厅,我父亲刘备应刘琦之邀坐于主位全权负责江夏事宜。而刘琦和我则分别坐于刘备左右两侧。这次参加会议的人其实并不多,主要是大量百姓的迁入需要人手去安排各种安置工作,于是议事厅就只有几位重要的官员,例如关羽、张飞、文聘、王威、刘磐、徐庶、诸葛亮、贾逵、高柔、孙乾等几位,当然还有甘宁和魏延。
刘备道:“此次能成功转移江陵的物资,兴霸和文长功不可没,备谨代表整个江夏的百姓感谢二位将军,是你们让我们的百姓有了饭吃,备这里感激不尽,请受备一拜。”
刘备一边说一边就从上位走了下来,要朝甘宁和魏延深深的一拜,但被甘宁和魏延死死拦住,不过刘备可不是一般人,他虽然武艺上不如关张二位,但手上的力气确实这二位都无法匹敌的,于是在刘备的坚持下,深深的朝这二位鞠了一躬,把这二位感动的一塌糊涂,差点就掉下泪来。于是,又导演了下面这一幕。
只见甘宁和魏延纷纷跪下道:“我甘宁(魏延)愿为将军所驱驰,还请将军收留”
刘备扶起甘宁和魏延道:“二位快快请起,备能得二位英雄相助,实乃我刘备之幸呀,二位快快请坐。”
随后,当即宣布让甘宁领长水校尉,负责协助文聘统领水军;而魏延暂为都尉去做赵云的副将。
这时徐庶道:“主公、二位公子,虽然我军已经进驻江夏,兵马也达到了五万人马,江陵的物资也被转移过来,可谓是兵精粮足;但曹操举大军而来,我等也不可小觑,庶以为为今之计是安顿好百姓、训练好士兵、并派能言善辩之人前往江东游说孙权联盟共抗曹操。”
刘备道:“元直所言正和我意,安顿百姓可以让公威、文惠、梁道去负责;训练士卒可以让云长、仲业、子孝(王威字)等去负责;但这游说江东,不知两位军师可有人选?”
诸葛亮毛遂自荐道“亮投主公以来寸功未立,愿凭三寸不烂之舌替主公游说江东联盟。”
诸葛亮的毛遂自荐让我感到很吃惊,吃惊的是诸葛亮居然坐不住了,也想立功?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刘备见诸葛亮主动请缨也很是意外道:“今曹操来势汹汹,二位军师在此,备也好有个询问,你们不可轻离,可有其它人选?”
诸葛亮道:“元直战阵谋略十倍于亮,梁道、广元等皆智谋之士,有他们在主公大可放心。亮这次毛遂自荐前往江东并非为博取功劳,一是为主公结盟孙权,而是为主公游说人才。”
刘备不解的问道:“江东有智之士几乎都投奔了孙权,难道还有大才?”
诸葛亮笑道:“主公难道忘记我上次的那封信?亮今日得知他已经到了江东,但这种大才应是上天赐予主公的,岂能让他去投奔别人呢?”
哦,原来诸葛亮是去找庞统的。
刘备道:“如此就麻烦孔明了,但江东皆是豺狼虎豹,我让子龙陪你去吧。”
诸葛亮俯首道:“多谢主公厚爱,但亮还想请少将军随我去一趟,不知主公肯否割爱?”
去江东,嘿嘿我喜欢,《三国演义》里面有段舌战群儒非常精彩,虽然对于这段文字我是记忆深刻,倒背如流,但能亲临现场感受诸葛大大那抑扬顿挫的声音,肯定又是另一种享受,就像二十一世纪为什么那么多人家里有CD还要去看演唱会一样。
刘备思索了一会儿道:“好,让安儿去也好,一来显示我军的重视和诚意,二来也让他去会会江东的英豪,长长见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安儿可不许生事,一切当以大局为重。这样吧!让王双领一千新四军,子龙领五百白耳兵共同前往。”
“主公不可,白耳兵乃保卫主公之安危,万不可轻离,我们有一千新四军足以,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我也道:“请主公收回成命”
刘备挥手阻止道:“今我们已经没有了酒厂,所以我身边有五百白耳兵足以,就这样定了,你们先下去准备吧?”
“喏!”于是我和诸葛亮先行离开,商量一番后各自下去准备。
等我上了船我问道:“诸葛军师,此次联盟江东,你为什么叫上我呢?”
诸葛亮听后摇摇羽扇笑道:“因为少将军机智、而且少将军的名声颇大,想必经此芦苇荡一战,少将军已经是天下闻名,若少将军能亲临不但可以使结盟成功,百无纰漏;更可以威慑江东。”
“威慑江东?”我疑惑的看着诸葛亮。
诸葛亮笑笑道:“江东历经三世已是国富民丰,我军虽然近期大有发展,但依旧不比江东,所以联盟成功击败曹操之后必是关于城池的攻取与分配。江东见我势单力孤,肯定想多分战果,若少将军前去,必当让他们不敢小觑我们,我们也可从中捞取更多的资本。”
其实在历史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有“刘备借荆州不还”一说,但估计这就和诸葛亮说的,我们和江东军的实力不是在一个层面上,所以签订了一些什么不平等的联盟条约。
亦或者是当时刘备军力有限,没有能够取下一些荆州要地,刘备鉴于某些城市的重要性向孙权借,而这些城池对于孙权来说其实拿在手里是不安稳的,所以正好卖个人情借给了刘备。后面孙权在无力西进的时候,自然是不会要回来;但孙权的野心是会膨胀的,那么等他有实力可以扩大领土的时候,他就很想从刘备手上要回之前借出去的城市,但刚才也说了这个城市对刘备这么重要,你认为他老刘会还你吗?做梦吧。于是两家的分歧就越来越大,最后导致了孙权看不见两家结盟利大于弊,而放手一搏的攻取荆州。最终吴蜀的结盟都是磕磕碰碰,两家对曹操的进攻也是各打各,对曹操的危害也就很小。
可以肯定的说,后期的吴蜀结盟是非常失败的。那么我的出现我觉得很有必要巩固好这关系,当然对江东肯定也不能放松警惕,因为世上并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
正说间,前面来报说遇见孙权军鲁肃前往江夏吊丧。现在遇见我们之后有要事相商。鲁肃吊丧?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按照原本历史的发展,鲁肃可是先一步来江夏打探军情的;现在由于我们来江夏早了一些,所以鲁肃还没到的时候,我和孔明已经出发了。
我与诸葛亮相视而笑道:“大事成矣”
不一会儿,鲁肃靠近我船走了过来,我与孔明接着。我率先开口道:“久闻鲁公大名,今日有缘相见,实则三生之幸!”
孔明也道:“子敬兄别来无恙乎?”
鲁肃先朝我微微一弯腰笑道:“肃也久闻刘公子风流倜傥、文武全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失敬失敬”随后又握着诸葛亮的手道:“承蒙孔明贤弟挂念,愚兄一切都好,听闻刘豫州三顾贤弟,而今又拜贤弟为右军师,当真是可喜可贺。”
哦,原来你们两个之前就是好基友啥?难怪在江东鲁肃一直帮衬着你。
一阵寒暄之后,三人分宾主坐下。鲁肃道:“今有幸遇见二位,不知二位欲往何处去?
我笑道:“鲁公欲往何处去?”
鲁肃道:“听闻刘荆州病故,特持吴候令前往江夏吊丧。”
我继续笑道:“哈哈,人言鲁公诚实,今日看来当知世人之言诚不可信”
鲁肃看看诸葛亮微笑着看着自己也是笑道:“哈哈,肃之船上特备有吴候的礼物,刘公子何来此言?”
我笑道:“想必鲁公吊丧是假,只为探听曹军与我军虚实吧?”
诸葛亮看鲁公有点尴尬,立马说道:“少将军、子敬你们二位智者就不要再打哑谜了吧?大家都有同一个目的,何不明白道来。”
听了诸葛亮之语我与鲁肃相视而笑,我先抱拳道:“适才言语有冲撞鲁公之处,还请见谅。”
鲁肃慷慨道:“不妨、不妨,刘公子乃性情中人,刚才只是故意激肃,肃又何尝不知,实不相瞒肃今日前来与公子都有共同的目的,咱们不妨先停船坐下来详说。”
于是我们两家各自停船在长江上,任由那秋风瑟瑟,依旧谈论着一些大致计划,最后决定我们先跟着鲁肃去江东面见孙权。
次日晚间时分,我等便来到了柴桑郡。由于时日已晚,鲁肃便安排我等先到馆驿歇息。用过晚饭之后,我与孔明也没有出去观看柴桑的夜景,而是就在馆驿商量了一些事情,一夜无话来到第二日,鲁肃将我与孔明引荐到孙权的议事厅,自己确说他主公还未来,先过去请请。
请?看你们这文武的阵势,应该是想给我们下马威吧。舌战群儒要来了,就让我又听听我们诸葛丞相的高论吧!
只见张昭、顾雍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我与孔明逐一相见,各问姓名。施礼已毕,我等坐于客位。
张昭等见我与孔明丰神飘洒,器宇轩昂,料道我们必是游说而来,于是以言语挑衅道:“昭乃江东微末之士,久闻先生高卧隆中,自比管、乐。此语果有之乎?”
孔明曰:“此亮平生小可之比也。”
昭曰:“近闻刘豫州三顾先生于草庐之中,幸得先生,以为如鱼得水,思欲席卷荆襄。今一旦以属曹操,未审是何主见?”
孔明自思张昭乃孙权手下第一谋士,若不先难倒他,如何说得孙权,遂答曰:“吾观取汉上之地,易如反掌。我主刘豫州躬行仁义,不忍夺同宗之基业,故力辞之。刘琮孺子,听信佞言,暗自投降,致使曹操得以猖獗。今我主屯兵江夏,别有良图,非等闲可知也。”
昭曰:“若此,是先生言行相违也。先生自比管、乐,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国天下;乐毅扶持微弱之燕,下齐七十余城:此二人者,真济世之才也。先生在草庐之中,但笑傲风月,抱膝危坐。今既从事刘豫州,当为生灵兴利除害,剿灭乱贼。且刘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且纵横寰宇,割据城池;今得先生,人皆仰望。虽三尺童蒙,亦谓彪虎生翼,将见汉室复兴,曹氏即灭矣。朝廷旧臣,山林隐士,无不拭目而待: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在此时也。何先生自归豫州,曹兵一出,弃甲抛戈,望风而窜;上不能报刘表以安庶民,下不能辅孤子而据疆土;乃弃新野,走樊城,奔江夏,无容身之地: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其初也。管仲、乐毅,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见怪!”
孔明听罢,哑然而笑曰:“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投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吾主刘豫州,向日军败于汝南,寄迹刘表,兵不满千,将止关、张、赵云而已:此正如病势尪赢已极之时也,新野山僻小县,人民稀少,粮食鲜薄,豫州不过暂借以容身,岂真将坐守于此耶?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军不经练,粮不继日,然而鹊尾烧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惇,曹仁辈心惊胆裂:窃谓管仲、乐毅之用兵,未必过此。至于刘琮降操,豫州实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乱夺同宗之基业,此真大仁大义也。寡不敌众,胜负乃其常事,何况我军与曹军对持以来向无败绩,我少将军芦苇荡一战更是杀得蔡瑁之徒丢盔弃甲,曹纯之辈肝胆俱裂。昔高皇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尝累胜。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这一篇言语,说得张昭并无一言回答。
座上忽一人抗声问曰:“今曹公兵屯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平吞江夏,公以为何如?”
孔明视之,乃虞翻也。孔明曰:“曹操收袁绍蚁聚之穷于夏口,区区求教于人,而犹言不惧,此真大言欺人也!刘豫州以数千仁义之师,安能敌百万残暴之众?退守江夏,所以待时也。今江东兵精粮足,且有长江之险,犹欲使其主屈膝降贼,不顾天下耻笑。由此论之,刘豫州真不惧操贼者矣!”虞翻不能对。
座间又一人问曰:“孔明欲效仪、秦之舌,游说东吴耶?”
我看过去,原来是步骘。孔明曰:“步子山以苏秦张仪为辩士,不知苏秦、张仪亦豪杰也。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国之谋,非比畏强凌弱,惧刀避剑之人也。君等闻曹操虚发诈伪之词,便畏惧请降,敢笑苏秦、张仪乎?”步骘默然无语。
忽一人问曰:“孔明以曹操何如人也?”
孔明视其人,乃薛综也。孔明答曰:“曹操乃汉贼也,又何必问?”
综曰:“公言差矣。汉传世至今,天数将终。今曹公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人皆归心。刘豫州不识天时,强欲与争,正如以卵击石,安得不败乎?”
好你个薛综,胆敢说我老爹不识天时,你骂我老爹,不就是在骂我吗?于是我愤然而起,厉声指着薛综道:“薛敬文安得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乎!夫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既为汉臣,则见有不臣之人,当誓共戮之:臣之道也。今曹操祖宗叨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公乃以天数归之,真无父无君之人也!我与诸葛军师不足与语!请勿复言!”
在座的任何一位都听过我刘安的大名,薛综也自是毫无例外,见一个诗词歌赋、领兵打仗、文武双全、更在襄阳酒宴上说得荆州文武哑口无言的新野政权少将军如此愤怒,自是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诸葛亮对我少见的暴怒也是微微一震。
座上又一人应声问曰:“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犹是相国曹参之后。刘豫州虽云中山靖王苗裔,却无可稽考,眼见只是织席贩屦之夫耳,何足与曹操抗衡哉!”
我刚才才骂了薛综,你说你陆绩也长个脑子吧,于是,我又不得不站起来偷了孔明的那句经典对话对着陆绩笑道:“公非袁术座间怀桔之陆郎乎?请安坐,听吾一言:曹操既为曹相国之后,则世为汉臣矣;今乃专权肆横,欺凌君父,是不惟无君,亦且蔑祖,不惟汉室之乱臣,亦曹氏之贼子也。我父刘豫州堂堂帝胄,当今皇帝,按谱赐爵,何云无可稽考?汝岂非言先帝(这里指灵帝,古时一般对上一届已故天子的称呼)欺瞒天下耳?且高祖起身亭长,而终有天下;织席贩屦,又何足为辱乎?公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共语!”马上我又继续说道:“曹操本姓夏侯,祖父亦只是阉宦曹腾,这恐怕不是相国曹参的血脉吧,试想曹国相的子孙怎会有如此欺师灭祖之不肖子孙?”
陆绩本想挖苦刘备,但说口之际立马想起我刘安还在堂上,见我一出口就知道糟了,连自己当年并没有偷桔子(只是把剩下的桔子带回去给父母吃,算得上一个大孝子)也都忘了反对,一时语塞。
见我这个二十一二的年轻人都将江东一片文臣说得体无完肤,于是总有人想找回场子,毕竟这可是他们的主场呀!于是严峻又出来说道:“公子与孔明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且请问二位治何经典?”
我听后摆摆手示意孔明继续,而我却端坐了下来,听你们高论,哈哈!
孔明视之,乃严峻也。孔明曰:“寻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兴邦立事?且古耕莘伊尹,钓渭子牙,张良、陈平之流。邓禹、耿弇之辈,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治何经典。岂亦效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乎?”严峻低头丧气而不能对。
忽又一人大声曰:“公好为大言,未必真有实学,恐适为儒者所笑耳。”孔明视其人,乃汝南程德枢也。
孔明答曰:“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且如杨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程德枢不能对。
众人见孔明对答如流,尽皆失色。忽一人自外而入,厉声言曰:“孔明乃当世奇才,君等以唇舌相难,非敬客之礼也。曹操大军临境,不思退敌之策,乃徒斗口耶!”
众视其人,乃零陵人,姓黄,名盖,字公覆,现为东吴粮官。当时黄盖对我和孔明曰:“愚闻多言获利,不如默而无言。二位何不将金石之论为我主言之,乃与众人辩论也?”
我笑答道:“诸君不知世务,互相问难,不容不答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