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背着和尚慈空从张老头家中出来时,门外已经围满人群,拿着各种各样的农活工具,面带凝重的看着,站在最前方的自然是那中年男人,推开门看见是我出来后,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父亲呢?”
“已经给这和尚超度了,你们大可放心”听他说道父亲二字时嘴角都抽搐不禁有些好笑,而且我也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有些可以避免的麻烦就当避免。
“这位小师傅没事啊!”中年男人指着背上的慈空问,我则是摇摇头说没事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行。
一路回到收留我们的那老头家中,从后面跟随的人得知,那老头姓李叫什么大家都忘了,只知道他与这个村子里的人并不怎么接触了解的也很少,而且不是这村的原住民。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淡,没有什么魑魅魍魉,慈空和尚在经过三天的休息才恢复过来,当我问起那天在监狱谁将我打晕,刚开始他还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不过再三追问下还是说出来。
那天我胸口处出现鬼手后,他就觉得很不对劲,毕竟这些事情太不可思议,就当他想要出手制止事情再次恶化时,站在一旁的蛇女曦凤比他动作快一步,伸手就将我打晕,还不等他明白曦凤为什么要如此做时,自己身后也遭受打击昏迷过去。
敢情他说半天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而后我又问:“咱们是怎么出来的”
他神色古怪的看着我:“是那个你最恨的胖警察给放的,而且当时他对我们很是尊敬,生怕得罪我们,就差点给供着我们”
听到这里我一巴掌拍在他那光秃秃的头上问:“那你他娘的怎么到这里来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又闹饥荒”
“那个,那个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好乱走结果迷路了”慈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低不可闻的说着,看他那样子我也不好怎么怪他,毕竟连一个人情世故都不懂得人,你还想让我认识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说的有些东西我还是能看出一些来,比如说胖警察突然将我放出来,而且还毕恭毕敬,这基本能肯定是曦凤干的,不过用什么办法就不得而知,再有曦凤为什么要那半颗丹药,而且看她那样子明显知道那丹药是干什么用的,那她为什么不提醒我还瞒着,他将我和慈空打晕之后都干了什么,我梦中盘坐在坟墓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他为什么帮我,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而知,恐怕这些事情只有蛇女知道吧,不过按照慈空说的话,蛇女到底去哪里了谁都不知道,因为在我体内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接下来的日子我从慈空哪里得到许多以前我不知道的东西,就如所谓的道士到底修炼的是什么,以前的我总以为是许多小说里说的的真气,不过他告诉我不是那些,他说修道之人,修的是与这片天地的默契,修的是灵。
何为灵,灵者动也,天地万物皆有灵,如一草一木都有它自己的灵,只不过平常人看不见而已,只有具备慧根之人才能感受这些灵,纳灵入体沉至丹田就是所谓的真气,那只不过是借助自然的力量暂时储蓄在自己体内,与周围的灵产生共鸣,需要的时候将其释放罢了。
而我也依照他说的仿佛去感悟,竟然发现真的能感觉得到那些东西存在,它们充斥在四周起起伏伏,而我也如一个孩子一般小心的和它们接触,容纳在我体内丹田处,这过程很漫长也很无聊,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必须忍耐,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自己都是被动接受,就像命运掌控在别人手中一样,所以只有实力才是王道,这话搁在任何领域都行得通。
我也问过他监狱中出现的那事是否知道些,他却摇头不知,不过却说他师傅可能知道,不过这事我也只是问问而已,既然已经发生,那么在怎么究其根源都没用,我始终相信,有些事既然发生,终有其目的。
我本打算在次回家一趟,将出来的事情告诉父亲,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因为现在我对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存在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对父亲的淡然和几个爷爷不同的本事有太多的不解。
生活还要继续,它不会因为发生某些事而为你停留,在经过几天休息和尚慈空完全好了以后,我打算去投奔我的一个大学同学,毕竟是人就得吃饭就得花钱。
不过在我离去的那天,在不经意间走进李老头房间,本来是想和他去告别,不过在看见他房间挂着的一副相片时,我打消了这个念头,那是一张泛黄的看照片,其背景是在一片洪水前拍的,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正是年轻时的李老头,他穿着一身中山装正一脸哭丧的被一个人搂着肩,而那个搂肩之人初看时很是熟悉,却一时记不起来,想到最后我一身冷汗流遍全身,那人我认识竟然是我爷爷,不过照片上的他一反往日酒疯子老实巴交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浑身透露出一股子邪气,如果不是再三确认,加上以前看过他年轻时的照片,我都估计连自己都不相信。
他们两个怎么认识,这念头出现在我脑海,不过也没等我怎么细想,就被外面着急要走的和尚催促,我也不好问李老头,毕竟照片上的他一脸被欺负的样子,等下一问之下,知道我是欺负他那人的孙子,那我不就是撞到枪口。
不过想想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能让他这么多年一直保留着,看来他和我爷爷关系很好,不过这才是我不想问李老头的真正原因,因为我总感觉从这次回家以后,经历一切的背后都有爷爷的影子,他就像在操纵着我整个生活一样,虽然知道他不会害我,但我就是一个受不了拘束的人,不想生活在他为我安排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