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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齐格飞VS迦尔纳

————

战场的另一边,被卷入常世开裂大杀界的齐格飞和迦尔纳在激烈的战斗着。

金赤色的枪兵身披由“光”这一概念化为的铠甲,靠近的暗系术力如同冰雪一般被净化,撕裂大气的巨枪始终将敌人抵挡在一定距离之外。

银蓝色剑士则穿戴由“沐浴恶龙之血”这一故事具现化的宝具,庞大的咒力充斥在空间中,却始终无法钻入齐格飞的肉体。大剑卷起风云,在音啸声逐步逐步缩短与迦尔纳的距离。

“和你相似的男人,我曾经见过一次。”

战斗中,迦尔纳突然开口说出了一句毫无紧要的话。

在这场不长时间的激斗中,迦尔纳起码有七八十回枪击都刺中了齐格飞,不论哪一击都是不偏不倚的要害。但是却只在saber身上留下了浅的可以说擦破皮的伤口。非但战力没有下降,气势反而越来越高昂,就连枪技已踏足神之领域的lancer都无法将其哪怕是击退一步。

“...”

对lancer的话,rider虽然没有回应,却微微歪起头,似乎在催促说下去。

“那个男人...是个名副其实的英雄...如果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那就说明你我的战斗绝非偶然,而是必然。”

lancer的斗志如同苍炎般熊熊燃起。沉默冷静的rider也静静地让剑气汹涌翻腾。空气吱啦作响,发出烧焦的气味,两名servant惊人的斗气正在迸发。

我等英灵,皆是不断战斗直至生命终结的求道者、大狂人。即使如今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而现界,那份信仰依然亘古不变!

与阿尔托莉雅那愚蠢到否定自己一切的愿望不同,与吉尔伽美什只是想要惩罚侵犯自己宝库的王道不同,和红A那想要杀掉以前的自己来结束一切的悲愿也不一样,其他就不提玉藻、美狄亚这些不正经的英灵。这届圣杯战争中,能称得上战斗的求道者的或许只有库丘林、迦尔纳和齐格飞三人而已。

两人绽放的斗气似乎要将常世开裂大杀界撕开一般,沉重的咒力海洋中,开辟出了一个混杂着光之金、炎之红、以太之蓝的三色战圈。

不得已,轮回空间那两男一女三人组不得不退至远处。大结界尽管危险,但是在玉藻调动所有能量攻击吉尔伽美什的情况下,应付游离的咒力对于经过初次强化的三人并不困难。相反,如果被卷入那片绚丽的光影中,那才是真的尸骨无存。

而在三人退出战圈那一刹那,两位servant的战斗再次升级,从大厅的一角战至城堡之外,这也意味着lancer和rider已经结束试探,不死不休的战斗由此拉开序幕。

lancer持枪刺向rider的心脏,而rider并没有抵挡,既没有闪开,也没有躲避,举剑斜劈lancer肩膀。然后在下一秒,令人感到可怕的是,双方都轻松的接下了这一击。

lancer的枪划过rider裸露的胸膛,却只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rider的大剑被lancer举手以手臂护具格挡住,金灿灿的铠甲无损分毫,只是震的脚步略有凌乱。

尽管双方都为此感到惊讶,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接着双方又继续不断的相互攻守,上百次斩击之后,rider已经被飞散的体液染成血人,lancer也因为站不稳脚而被击飞十几米。

“saber你...似乎有着某种特殊防御型的宝具或者技能,能够将攻击威力减去B级吧?我每次攻击都有A级的破坏力,但是看你身上的伤口,充其量只有E级的打击。”

在地面上滑动的同时,lancer稳住身体平衡重新站了起来,以平淡的语气说出了由交手推测到的事实。

“lancer你才是...你身穿的铠甲起码能承受A级的攻击吧?经过以太强化的剑砍在上面却留不下丝毫痕迹,不过你的肉体似乎似乎逊色一点呢,能挡得住剑击却承受不住我的力道。”riader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另外,我是rider,并不是saber。”

“什!...”lancer这次才真的感到惊讶了,睁圆的眼睛死死盯着rider。然后狂笑着道:“你这个人!究竟是要给我多少惊喜啊!?身为rider却毫不逊色于saber!这是要建立了多少传说,跨越了多少苦难才能取得这样的战技!?”

“这千年的时间,这样才算没有白等啊!”

lancer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对此,一边rider似乎也是抱着相同的想法。

能与面前的英灵交战,这次圣杯战争就已经不算是白来了,就算此刻回归英灵之座也值得了。但是在此之前,我要用我所有的荣耀,来击败眼前这个无所畏惧的大英雄!

这样想着,得到各自master同意的双方,猛烈地喷涌出名为“玛娜”与“以太”的魔力蒸汽,两名脸上servant脸上没有如果战败后死亡的恐惧,有的仅仅是纯粹无垢的斗志。

“...准备好了么,lancer!”

接下来应该不用多说了,红与蓝绝对不能两立。呼唤出八足天马,骑着座骑飞翔在空中的齐格飞勒住缰绳说道,lancer也做出了回应。

“还用多说么,rider!”

没有任何的迷惘,不存在任何恐惧,遵循着自己的选择,迦尔纳右手紧握着长枪,身体如同弓弦般弯曲紧绷。

纯白的天马拍动翅膀在空中飞翔,空中缠绕的咒力缠绕在八条刻有卢恩文字的腿上,将其威力再次增大。

“如何?这是我的爱马格拉尼(Grani)。可以穿梭任何空间,就算是死者的国度也能来去自如。”

天马不停的积蓄能量,趁这个间隙,rider略显自豪得向lancer介绍自己的座骑。

“真没想到...你身为rider还持有这种幻想种。”

lancer按捺着冲动夸奖道,就算是宝具也打不到极速的天马,只有天马在攻击的一瞬自己才能有反击的机会,无法先手的lancer只能慢慢等待。

幻想种——就和字面上一样,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东西。像是妖精或巨人之类的亚人,以及鬼与龙之类的魔兽。那些本身就是“神秘”的东西,其存在就足以凌驾魔术。

神秘,是会在更强大的神秘中消失的,就像魔术,是将力量以知识来储存一样,幻想种是以其长久寿命来储存力量。

用人的身体钻研魔术,其极限也不过就是五百年而已。对那些自遥远的太古时代便存在的幻想种来说,五百年的神秘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但是,人与幻想种生活在同样的世界,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幻想种活得越久,就会越远离这个世界。现在留在世界上的幻想种,只有几百年的力量罢了。

所以,原本lancer也猜想rider所驾驭的,应该只是数百年的幻想种,可是──

“...居然是神话时代的东西,该说是意外还是意料中呢,rider...不...齐格飞。”

“这孩子是我最好的战友,我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人骑过它的人,这次能以rider职介现世,能和这孩子一起对你战斗,真是幸运啊。”

真名的暴露在意料之中,不过冷静沉默rider不加理会,此时沉浸在喜悦中的他如此感叹道。

事实上,天马本身并不是那么强的幻想种,普通的天马即使成长后,也不过只是魔兽级的幻想种。但是,齐格飞的坐骑格拉尼是从神话时代就一直存在着的天马,已经到达了幻兽的等级。再加上本身血统的优势,那匹天马已经足以匹敌幻想种中最高级的“龙种”。

“为了表示最大的敬意,下面这一击我会让你片甲不留!上吧!格拉尼!”

积蓄了充足的能量,八足天马振翅往更高空飞去,一下子就飞出了视线之外。像是要直奔月亮地飞翔的天马,就这样画了条弧线转向地面。

人影与天马已经化为一体,如同一匹白布在天空垂落。带着把敌人连同这片森林一起歼灭的目标。

“Brahmastra(不灭之刃)——”

面对如同天罚的一击,lancer眼中并不带有任何感情,手中的神枪火焰包围。两项宝具:对军飞行宝具“不灭之刃(Brahmastra)”与对国加持辅助宝具“梵天呀,诅咒我身(Brahmastrakundala)”互相结合。炙热的魔力将周边整个森林的树叶烤得干枯扭曲。

“——kundala(诅咒我身)!!!”

有着必中属性的神枪,燃烧着迦尔纳所有的火焰魔力,撞击上齐格飞的天马。

时间都仿佛停了下来,天空中红色的线与白色彗星相互角力,爆炸中心点瞬间卷起了猛烈无比的狂风。那就像是被高度压缩的龙卷风,把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不断地进行破坏。别说是灰尘,就连空气也被挤压出去形成了真空带。

然后,在宝具的较量中,两色光芒互相湮灭,天空重新被充斥着不祥的紫色。

“轰!”

伴随着巨响,一个人影从空中坠落溅起漫天的灰尘。

华丽的八足天马已经消失不见,是在刚刚的攻击中同归于尽了吧,齐格飞的身上布满火焰燃烧的黑痕,看起来颇为狼狈。

与之相比,lancer也没好到哪里去,尽管毫发无损,但是手中的长枪“Brahmastra不灭之刃”已经在同格拉尼一起消失。

在他人看来,现在场上的形势反而是受伤严重的齐格飞有利一点。

“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可悲可叹的大英雄,迦尔纳么。”

亲密的战友在和这名英雄的战斗中被消灭,齐格飞打从心里为其高兴着,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

“屠龙的勇者啊,你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吾等英雄何须叹息,此生皆为荣耀,可不要因为一些无趣的事情让我们的战斗蒙上尘埃。”

迦尔纳说着,然后伸出一只手,明明在这个自成一界的空间,迦尔纳的手中却开始闪烁着雷光,身上的黄金之铠自动裂成碎片化为光芒融化到雷光中。

“接下来...是失去‘Brahmastra’的我的最后一击了,若是接下这一击,这场战斗会以你取得胜利而告终,若是接不下...”

若是接不下会如何,迦尔纳没有接下去。但是齐格飞也明白,若是接不下自己将会消失,而迦尔纳在恢复之后又会回到全盛状态,就连“Brahmastra”都会重新取得。不敢大意,rider手持大剑临阵以待。

几秒钟的时间,一根全新的长枪在被迦尔纳握在手中,那神圣而华丽的外观,简直让人觉得他刚才用的长枪就像玩具一样。

那是以闪耀的光芒为材料,用轰鸣的雷光来锻造,才有可能造出的究极的神物!

————弑神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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