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山猪问道:“农场的位置,是不是在额尔古纳河源头附近?”
刘团长点点头,说:“是那!”
山猪说:“我们,明天去那里。”
刘团长犯了难,他摘下帽子,使劲抓着头皮,说:“要去那疙瘩,去那疙瘩还真有点麻烦!”
小鸡笑道:“刘团长不会是真怕了农场了吧?”
老支书说道:“大妹子,不瞒你说,你们要想去咱们这小村子,咋都好说,就是抬轿子那边是****,**子这几年像吃了枪药一样,死活不放人过去!这不也不知道咋整的,部队成天派人过来,把整个大江都给封锁了!”
小鸡点点头,既然是军方封锁了大江,那他一个小小的团长当然是无能为力的。
山猪却依旧冷冰冰地说:“不管怎么样,明天都要过去。”
刘团长也是个倔脾气,当时便说:“只要领导同意,我马上就带兵就铲平了那农场!他奶奶的,俺就不信这个邪啦!”
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山猪和刘团长谁也没说话,大家僵在那里。
小鸡这时候悄悄捅捅我,示意我和她出去。我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是厚厚的大雪,整个军营都掩在大片大片的白色中,我大口大口呼吸着冷冽的空气,刺骨的寒风钻进我的嗓子,仿佛像刀子一样在嗓子里来回割,呛得我咳咳咳嗽起来。
小鸡也走出来,站在我的身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太阳斜斜照过来,厚厚的雪地上映射着两条淡淡的影子。
小鸡说:“你怎么看那个农场?”
我摇了摇头,说:“我觉得那个农场肯定有问题。”
小鸡冷笑着:“农场当然有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家明知道它有问题,还依然保持着它。”
我周身一震,猛然想到,是呀,当时老掌说,那个农场是个军管的劳改农场,里面关押的都是重刑犯,甚至人死后都不埋,人直接带着脚镣抛到江中,难道刘团长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