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人却是答也不答直接执剑便朝着南宫煌刺了过来。
泠玥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眼见着黑衣人的剑就要刺进南宫煌的心口,泠玥软剑一弹,挑了开来。身形一闪便对了上去。
南宫煌那漆黑的眼眸闪了闪,黑衣人似乎隐藏了武功。
官明月抿了抿嘴角,抬头不安的看了眼南宫煌,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竟然都找到祁南来了,皇祖母不是消了痕迹了么......
他不着痕迹的向前踏了一步,将南宫煌挡在了身后。
刚想唤出随身的暗卫,手却是被南宫煌拉住了。
转头不明所以地看去,只见她拉了身旁的踏雪安抚的摸了摸它的头,从长袖摸出了一块白色的糖块喂进了马嘴里,伏在踏雪的耳畔嘀嘀咕咕了一句。
她身旁的踏雪长嘶一声,三匹踏雪马同时看向南宫煌,各自嘶叫一声便朝着京都的方向射去了。
官明月嘴角一抽,见过这么通灵性的马么?
南宫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着与泠玥对峙的黑衣人怀里掉出的一枚令牌,拉着官明月的那只手的长袖晃了晃,泠泠道:“煌儿想,邱夫人应该没有下杀令吧?”
官明月深深地吸了吸鼻子,闻着空气中那股几乎淡得快闻不见的药味,抬眸深深地看了眼南宫煌,若不是自己的鼻子从小便可以闻见其他人呢都闻不见的味道,今日怕是不知道原来这妮子还有这本事。
南宫煌一瞥官明月,嫌弃的松开手,抬手从长袖里摸出一把掐丝桃花扇来。
黑衣人愣了愣,他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南宫煌,一枚暗器朝着泠玥手臂打去,‘哐当’一声,泠玥手一软,手中的软剑便跌落在了地上。
泠玥面色有些阴沉的看向黑衣人,自己可以感觉得到眼前的男子武功远远在自己之人,自己之所以能跟他过这么多招不过凭的是他刻意想要隐瞒自己的武功罢了。
“泠玥,回来。”
泠玥不甘的看了男子一眼,却还是依言退回了南宫煌的身边。
南宫煌看着黑衣人笑了笑,却也是瞧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只见她抚了抚长袖,淡淡道:“带路吧。”
黑衣人半眯着眼睛看着南宫煌,冷声道:“带走!”
主子怕是猜测错了,这般的女子怕是连少主都比不过的。她的身上有着就连少主没有的帝王之威。刚刚虽是在笑,自己确实无来由的觉得惶恐。
官明月微微皱眉,他扯了扯南宫煌的长袖,嘟着嘴,埋怨道:“你干嘛不让我叫人?”
南宫煌却只是瞥了眼他,对着上前抬手便要朝着自己伸来的黑衣人,一记寒光便射了过去,满是嫌弃的道:“本小姐自己会走。”
刚刚那名黑衣人看了眼,挥了挥手,道:“让她自己走。”
“嘶!嘶!嘶!”丞相府的大门外,三匹踏雪马纷纷仰着头冲天长嘶,马蹄不停的在原地的踏着,显示着它们的焦虑。
守门的小厮支着头看了眼便连忙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那三匹踏雪吗似乎有感应似得,纷纷扬蹄朝着皇宫狂奔而去。
那小厮脚步一顿,停下来想了想,便又往回走去。
一直便听说主子养的踏雪马极是通灵性,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三匹踏雪一路狂奔,即便到了皇宫门口却也是急速不减,直接冲进了皇宫,即便是禁卫军反应过来想要拦住的时候却以为时已晚。况且现在的京都,能用的起踏雪马的便是丞相府的南宫大小姐了,敢去拦南宫大小姐的马,存心找死不是?
站在两边的禁卫军纷纷抬起头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咦,刚刚见鬼了不成!?”
“煌儿出事了!”南宫翰的耳畔似乎听见了一道道的长嘶声,他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连忙站起身子朝着亭外看去。
只见亭子外面一片的混乱,三匹踏雪马朝着这座亭子快速的奔来,成片的火光也快速的朝着这里移动。
皇帝南宫喧也站起了身来,走到南宫翰的身边,看着远处的那三匹踏雪马,道:“那是煌儿的马?”
南宫翰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惊慌,道:“那是煌儿自小在寻药寺里养的马,这三匹踏雪和其它的踏雪马不一样,这三匹比起其它的踏雪来,更加的通人性,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煌儿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皇帝南宫喧闻言,对着立在一旁的闵德总管淡声吩咐道:“去,将小姐的踏雪牵来,小心点,可别伤着了。”她的东西他自然是不允许出现任何损伤的,哪怕只是三匹马而已。
南宫翰摆了摆手,便要朝着亭外走去,道:“这踏雪可是要认主的,除非是煌儿同意靠近了的人,不然一旦靠近不是死便是伤。”
闵德总管脚步一顿,他抬头看了看,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越过了南宫翰,他还真不信邪了,那妮子的马当真那么有灵性!
南宫翰一愣,回过头去看了眼皇帝南宫喧,只见他那漆黑的眸子即便在夜晚也格外的亮。眼底眸光流转,嘴角勾起了一抹淡得快不见的弧度。自己怎么忘了,以煌儿的本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的,皇帝南宫喧不会允许,自己不会允许,还有,远在祁北的他也不会允许。这时间有太多太多的人都不会允许。
想来,他也是早就知道闵德总管的真实身份了,不然也不会处处任由着闵德总管跟煌儿扯上关系。
闵德总管走进那三匹踏雪,三匹踏雪便纷纷长嘶一声,扬起蹄子便往闵德总管身上踩去,闵德总管一愣,连忙身形一闪躲了过去。马蹄落空踩在地上,‘嘭’的一声,花岗岩的地板上顿时出现了好几个个不大不小的坑,闵德总管看得身子一僵,那妮子是个怪胎,怎么养的马也是个怪胎!你见过一匹踏雪马能将一块花岗岩踩出一个马蹄印来么!
皇帝南宫喧见此,大掌一抚,笑出了声来;“果然不愧是煌儿的亲自养的踏雪马!这性子养得好!”
南宫翰和闵德总管嘴角同时扯了扯。
闵德总管抬眸朝着其中一匹踏雪瞪去,只见那匹踏雪马眼含不屑的朝着他喷了口气,便领着其它两匹踏雪朝着南宫翰奔去。
它们跑到南宫翰的身旁,伸着头一脸乖巧的蹭着南宫翰。
闵德总管可怜兮兮的转头向皇帝南宫喧看去,皇帝南宫喧满脸笑容的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连煌儿的一匹马都比不上。”
闵德总管默默的垂下头去,自己这是脑抽了么,竟然送上门让别人笑......
南宫翰一乐,一一拍了拍它们的头,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终于掏了个羊脂玉的白瓷瓶出来。从里面倒出三块白色的糖块又一一的喂下。
闵德总管吸了吸鼻子,只觉得神清气爽的,微微一愣,想不到这妮子竟然将天山雪莲制成糖块来喂马!!
“煌儿叫你们来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