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下午狼心狗肺的想法,想想自己之前那些狭隘的念头,我有点想哭,伸出手紧紧抱着她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什……什么对不起?”女神被我抱得太紧,呼吸有些急迫的问。
松开她,看着眼前这个如天使一般美丽的女人,我没有回她的话,却忍不住问:“你是上天送来拯救我的天使么?”
女神不说话,只笑的双肩微颤,我轻叹口气,发自肺腑的说:“相信我,一定会用这辈子剩下的所有时间,好好疼惜你!”
女神轻轻点头,依然笑而不语。
一阵亲昵的耳鬓厮磨,再也无法忍耐,顺手撩起她的睡裙,女神十分配合的抬起胳膊,睡裙顺过她的头顶被脱下来,再急不可耐的褪尽自己身上衣物,两人顷刻间毫无遮掩的赤诚相对——如果不算我腿上的石膏。
紧紧贴在一起相互拥吻,我的热吻从她的嘴唇移至脸颊、玉颈、锁骨,直至胸前,伴随着她一声嗯嘤,我用力翻起身将她压在身下,不再疼痛的左脚已经不成阻碍,将她两只胳膊并在一起按在她头顶的枕头上,正欲行其事……
“不行!”一直处于默许状态的女神,似乎想起什么,突然喊了一声。
我以为她只是在象征性的矜持,继续按住她的胳膊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然而女神却激烈的挣扎起来,挣扎与反挣扎中,我根本没办法继续下去。
“你……你先停下!”女神有些急了,一边挣扎一边喊。
我已然有些冲昏了头脑,并不想就此罢休,手上的力道略有些过头,突然听她惊呼:“我的胳膊,弄疼我了!”
我猛然清醒,急忙松开手,起身喘息着看她,女神也匆忙坐起身,蜷缩着双腿,两只胳膊遮挡在胸前,不停揉着手腕,有些惊恐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阵慌张,难道是她反悔了?既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应该没道理啊?于是不安的问:“你……怎么了?”
女神揉着手腕,看看我,又低下头沉默良久,终于小声的说:“电视柜下面……下面有……”
她话说了一半,却又停住,我一头雾水:“电视柜下面?有什么?”
她咬着嘴唇憋了半天,终于吐出两个字:“套套”
我一下愣在那里,忽然想起她晚上回来时手里攥的塑料袋……挪下床借着窗外的月光摸出那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
“哪儿买的”我没头没脑的问。
“药房”女神轻声回。
我不知道一个女孩子是下了多大勇气进去买这种东西,说实在的,那时候我觉得自己都难以想象怎么开口买这种东西,难怪她说出去买东西,过了那么长时间才回来,不知道在药房门口徘徊了多久……都是因为我!
一个晚上,几乎一夜未眠,我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12只装的套套被用掉了一半,回想起来,年轻真的是资本,二十刚挂零的年纪,面对一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所体现的激情实在难以想象,那一晚,我也终于将女神拉下神坛,把她变为我身边的女人,自己也终于褪去羞涩,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激情与欢愉的中,我以为一切已成定数,这似乎已是最完美的结果,然而我所无法预知的前路,这,却仅仅是个开始……
凌晨四点多,几睡几醒的自己,实在没有体力再冲巅峰了,而眼前同样受尽折腾的姚燕也苦苦哀求我放过今天,并一再保证以后不会刻意限制,想到“来日方长”我这才欣然放弃……
精疲力尽躺在床上的两人正腻歪,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整个人一激灵,姚燕抬起头,问我怎么了,我犹豫了半天,担心的说:“上次……没套套吧”
“嗯”她低下头,似乎也有些忧虑的说:“没想到那么突然,完全……没准备”
我心里顿时有些慌张,但是我知道,如果此时自己表现慌乱,作为女人的她会更没安全感,我表面强装回淡定,心里却不停盘算着:如果她真的怀孕了,怎么办?我们都还是学生,自顾尚且不暇,难道这时候能承受一个新生命的降临么?一瞬间许多关于流产的恐怖传闻和后遗症都涌入脑海,对于尚且年轻的我们来说,这也许会是一个终身的痛!
轻轻拍着怀里的姚燕,希望给她一点安抚,然而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似乎都明白,如果事情真的到来,对我们而言就是灾难!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风扇仍不知疲倦的嗡嗡作响,与平时不同,屋里总算不再空荡荡剩我一人。看着长发零散、仍在熟睡中的姚燕,单薄粉嫩的被单勾勒出她柔美的曲线,半露的一抹香肩,安详的娇美面庞,熟睡中时而微动的粉嫩樱唇……满床的香艳景象让我感觉极不真实,忍不住伸出手轻抚她脸上的几缕秀发。
“……你醒了?”姚燕朦胧中睁开眼,含含糊糊的问。
我满心幸福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去给你买早餐”说着,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被单从身上轻轻滑落,露出洁白如雪的身子,她慌忙伸出手拉起被单按在胸前,目光有些难为情的四处游移,似乎是在找自己的睡裙。
光亮的白天,人们果然不如幽暗晚上那么放得开。
“困就再睡会儿吧,我不饿”说着,我靠过去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姚燕顺从的把脸贴在我胸口,手上仍紧扯着被单不放。
两人静静的靠在一起,感受着温馨幸福的时刻,我心里不断祈祷:这不是个梦!
“如果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人要我了?”怀里的姚燕突然喃喃的说。
我把她抱得更紧些,坚定的说:“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
“又是无论如何?”姚燕抬起头看着我小声问。
“嗯!”我点头应着,俯下身吻她,姚燕闭了眼,温顺的像个小猫……
W市此时的天气,从早上太阳刚露面,温度就开始急速攀升,现在正值晌午,虽然风扇毫不停歇的疯转,但从身上划过的气流却都带着几分火辣,明亮到有些刺眼的房间里,娇声吟唱的姚燕,淋漓的香汗已打湿了头发……
再次近乎虚脱的躺在床上,正回味着第七次巅峰的余兴,耳边响起姚燕娇羞的抱怨:“流氓……”
随后的日子,开始幸福的有些过分,虽然仍禁锢在小屋里无法获得自由,但这里却已经变成我梦幻般的乐园,随着老二带来教材和小四的笔记,姚燕偶尔回学院上课,下午回来就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小桌前一起自习,我静静感受着有她在身边的时光,然后再雀跃的迎接夜幕的降临。
再后来,姚燕看我实在屋里闷得难过,联系了那位司机师傅,让他不知从哪淘腾一副旧拐送来,我一下豁然开朗,终于可以在她的搀扶下走出小屋,看看外面久违的世界。
附近有一个当时正在建设中的公园,虽然四周仍在施工,但开阔的天空和满眼的生机已经让幽禁许久的我兴奋不已,那个傍晚,坐在一块石凳上,呼吸着清晰的空气,看着轻风中欣然微笑的姚燕,自己有一种如获新生般的感觉。
那时,我相信自己这头被禁锢的野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贝儿!
看着坐在身旁的姚燕,清风拂动着她的长发,夕阳在她俏丽的面庞渡上一层金色,心中仍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曾经被我仰望的姑娘,如今已经确确实实成为了我的女人!
痴痴地盯着她,忍不住开口念叨一声:“真好”
她一脸疑惑的转过头看看我,好奇的问:“什么真好?”
“有你做我女朋友真好”我痴痴的笑着回她
姚燕抿嘴笑了笑,突然一脸正色的说:“既然那么好,那时候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
被她一句话问的云里雾里,我有些迷茫的说:“不和你打招呼?什么时候?”
“你整天跟在我后面做保镖的时候啊,几次和你对面遇见,想试着跟你打个招呼,结果迎面看了你半天,直到擦肩而过,你都不理我,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看见”姚燕也有些抱怨地说。
我恍然大悟,惭愧的回她:“那时候我哪儿敢啊,看你好像很少跟别人一起,连吃饭都是独一人自坐在那,一副冷漠高傲、无法靠近的样子……每次被迎面遇见心里都超紧张,根本不敢看你,倒是有几次感觉你像是在跟我打招呼,但心里根本就没敢相信……
“我至于让你那么紧张么”姚燕捂着嘴笑。
“至于,太至于了”我嘿嘿傻笑着回她。
姚燕自顾自的看着远处,喃喃说:“那时候一直心情不好,也不想交什么朋友,跟宿舍里的同学也都关系一般,整天心情压抑,直到你出现……”
“是不是有种被坏人跟踪的感觉?”我坏笑着打断她说。
姚燕摇摇头说:“也没有啊,就是觉得挺奇怪、挺好奇的,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时候觉得你有些神秘“
我苦笑着说:“我还神秘?我就是一看上你的傻小子,哪来的神秘”
两个人一起回忆一段共同的经历实在让人心生雀跃,原来都不知道那时候对方的心思,而这一刻,许多谜底开始渐渐揭晓,答案往往又超出预料
“方明……什么时候追的你?”这个问题我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
姚燕笑着说:“他可比你早,比你直接,你们军训时候,我去参加慰问晚会的演出,刚结束他就找过来了”
回想军训慰问晚会,我和刚认识的老大一拨人借机逃开去打牌,竟然错过了她的首次亮相,真是后悔不已。
“那……你那时候怎么就没考虑一下他?”我小心的问。
“当时心情还难过呢,一点都没有想要交朋友的想法,而且他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对这样的人心里有阴影”女神有些不快的说。
我低着头,想想自己还真是幸运,本来还想跟她讲老二拿她冒充女友的事,后来想想有点出卖兄弟的意思,就忍住没说。
“后来,在花园酒店……”姚燕把脸转向一边不看我,略带些赌气的说:“一不小心被你占了便宜,我也只好认了!”
“什、什么被我占便宜,那……那是个意外”我慌忙解释,本来不想提这段,没想到她自己倒提起来。
“什么意外啊,不知道非礼勿视么?而且明明早就发现了,还瞒着不说。”姚燕冲着我瞪起眼睛,缩了一下小鼻子狠狠的说了声:“流氓!”
算了,反正事已至此,我干脆装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有……有便宜不占?盯了你那么久,你自己送上门来,还主动跟我开房,才只是看了看你,我很斯文了!”
“你!”姚燕瞪我一眼,想争辩,却又咽了回去,转而低头看着地上,幽幽说了声:“不要脸”
“你说你那会儿怎么想的?本来还说开两间,结果最后只开了一间和我同住,你就不怕我把你……嗯?小姑娘胆子可够大的啊”我有些猥琐的笑着说。
“当时没想那么多,终于找到我一直在找的地方,心情有些复杂,确实也想有个人陪着”她看着远处若有所思的说:“价格那么贵,我身上的钱根本不够再开一间了,最主要的,还是在你那儿没感觉到什么恶意,而且觉得你当时紧张的样子挺可爱的,你这个人啊,怎么说呢……就是看上去挺可靠的!”她边说,边自顾自的笑起来。
我摇摇头:“只能算是你运气好,那天还好是我,要是换了别人啊,哼哼……”
“运气好不好,现在还说不定吧!”姚燕颇有寓意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有些尴尬的笑着岔开话题:“话说……放假前那段时间,我觉得,我们俩的关系算很明确了,怎么你一回来,对我的态度变得那么冷淡?”
姚燕目光有些闪烁的说:“还不是……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带来个妹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你看,我就说你是吃错吧?”我嬉皮笑脸得意的说。
“会有女人对这种事情不在乎么?除非我连你也不在乎!”姚燕正色的说。
我收了笑,挠挠头说:“我跟子熙真的……”
“对了,说起子熙,昨天还遇到她,跟我打听你的事来着”女神突然打断我说。
“那你怎么说的?”我紧张的问。
“我……就按你之前叮嘱的,跟她说不知道啊”姚燕面露难色的又说:“可是……可是这样瞒着她,真的好么?”
我松了一口气,劝她:“没事没事,等伤好了,回头我会跟她解释”
两人有一出没一出的聊着,时间渐晚,她搀扶着我开始往回走。
拄着拐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自行车店,我说等我脚好了,一定买一个自行车,载上你好好到处转转,她笑的一脸幸福,于是索性进去先挑选。
令我们吃惊的是,老板竟然也拄着拐,不过他比我惨,我的只是暂时的伤痛,用不了几天就可以痊愈,而他却少了一条腿。残缺了一条腿的人却开了一家自行车店,也真是蛮有趣的,那一刻,我深感自己十分幸运!
老板热情的接待我们,尤其是看着我腿上打着石膏拄着拐,关切的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想选辆自行车,之后带着女朋友兜兜风,这个憨厚的中年男人欣然的笑着,笑容中,似乎带着几分羡慕和苦楚。
在他的推荐下,我们看中了一辆帅气的蓝色山地车,四百多块,我感觉稍有点贵,于是拄着拐和老板分站在自行车两边,他说车子很好,我说价格稍贵,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姚燕站在一边表情复杂的捂着嘴。
最后终于谈定了价格,和老板约好过几天伤好就来买车,从店里出来往回走,姚燕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我问她笑什么,她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搞笑的场面,两个拄拐的人站在一起,讨论着一辆自行车。被她一说,我突然也觉得很有喜感,两人一路笑到出租屋……
然而,一切也并不都是欢乐的,只是我们对两人心里共同的隐忧避而不谈——她这个月的例假会按时来么?第一次没有措施的结合会不会中奖?如果真的中奖了该怎么办?简直无法想象!但两人对此都默契的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