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觉察到江小鱼这么快就泄了气,忍不住摇了摇头,耐心还真是差啊!如果她再求下去,自己一定会答应的吧!
“要学也可以,你去把我房间床头的手表拿出来。”
周子墨的话才说完,江小鱼的小脸就笑成了一朵花,“恩!等我会儿。”
周子墨听到江小鱼凌乱的脚步声,嘴角轻扬,像个孩子一般的江小鱼,做什么事情都是风风火火,永远都那么积极,即便偶有几次不开心也都是快速的恢复,这样特别的人,他是第一次见,这样好的女孩儿,他也不想错过,如果眼睛可以恢复的话,他一定要和她说,自己喜欢她。
“周子墨,周子墨,给你。”江小鱼拉过周子墨的右手,将手表放到周子墨手中。
突然的冰凉,让周子墨手一抖,手表就这样直接掉到了地上,周子墨蹲下从沙发上起身准备蹲下去捡起手表,而眼急手快的江小鱼则更快的捡起手表,江小鱼抬起头,刚准备和周子墨说自己捡到了的时候。
双唇轻碰,江小鱼的脑子瞬间就炸开了锅,她僵直身子,睁大双眼,呆呆的看着离自己那么近的人,几乎忘记了要呼吸,而周子墨在那柔软的触感相触的那一刻就觉察到了,周子墨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江小鱼,慢慢的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闭上眼睛,放轻松,小鱼。”周子墨轻声说。
江小鱼像是被谁蛊惑一般僵直的身子突然就软了下来,江小鱼一放松整个人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有些刺眼的光芒,从遥远的天际倾泻下来,江小鱼用手遮住双眼,然后张开五指,透过五指,慢慢看着离自己那么近又那么远的阳光。
突然,她想起昏倒前的那一幕,脸腾的一下就变成了红色,就像京剧变脸一般,那样快速。
“啊啊啊,好丢脸啊!”江小鱼捂着脸大叫,明明是快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像少女一般,有害羞的表情,江小鱼用力的拍了自己三个巴掌。
“对自己别那么狠,不疼吗?”周子墨笑着问。
江小鱼这才注意到坐在床尾的周子墨,啊!啊!啊!这不是她的房间啊!这是周子墨的房间。
“小鱼,刚刚的事情”周子墨才开口就被江小鱼打断,“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我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听江小鱼周子墨原本还在笑的脸立马就绷直了,他起身坐到江小鱼床边,“小鱼是准备不认账了吗?”
两个人离得太近,江小鱼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听到周子墨呼吸的声音,原本还红润的脸愈加的红了,她争辩道,“我哪有不认账,刚刚也不是我要亲你的,而且你……”
江小鱼才说完就意识到自己上了周子墨的当,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小鱼,我们在一起吧!”周子墨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天际传来,在她耳边不断盘旋。
江小鱼呆呆的看着周子墨,忘记了拒绝,也忘记了答应,许久,她终于回过神,而周子墨,还在床边,等着她的答案。
“你放下沈佳宜了吗?”
“你放下沈佳宜了吗?”近乎执着的语气,江小鱼认真的看着周子墨,这是她必须搞清楚的问题。
放下沈佳宜了吗?
关于这个问题,周子墨问过自己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沈佳宜留给自己的不只是伤害,还有许多美好的回忆,难道他要一起将其丢弃吗?
周子墨沉默的态度,于江小鱼来说,便是变相的告诉自己,他周子墨忘不了沈佳宜。
既然如此,那还谈什么在一起?
“周子墨,不用说了,你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你永远也不要再说什么在一起之类的话,你就守着你的沈佳宜过一辈子就好。”
说完也不等周子墨说话,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越过周子墨就往房间外走去。
江小鱼一直不是一个果断的人,但感情的事,她不想脱离带水,若是周子墨一直在心底念着沈佳宜,人却和自己在一起,那她宁可不要。
在江小鱼离门把手不过20cm的时候,周子墨一把拉过江小鱼,像是怕江小鱼走远一般,紧紧江小鱼包裹进自己的怀中。
这一次,他不准备再放手,黑暗的日子已经过去,他不要再经历那种冰冷到像在冰窖一般的生活。
“小鱼,我放下她,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周子墨的声音带着一些细微的哽咽,不仅如此,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有些打颤。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让江小鱼和自己在一起,眼睛的纱布还没拆,也就意味着他还不是个正常人。
可是真的忍不住,时间于他不过是一颗定时炸弹,拖的越久,离幸福的距离越远,所以小鱼,别怪我自私好吗?
江小鱼轻轻拍了拍周子墨的后背,用一种安抚的嗓音道。“好吧,如果你把乔薇薇送的饼干都吃完,并且再养胖十斤的话,我们就在一起。”
江小鱼的话,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周子墨太瘦了,甚至在抱自己的时候,她都感觉周子墨身上的骨头在硌自己。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一年之内做两个手术,换成一个健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他这个身体原本就不好的人,可是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她自然要为周子墨也是为自己谋一些福利。
“小……小鱼,你说真的?”周子墨近乎狂喜的叫出江小鱼的名字,因为害怕自己听错,他又问了一遍。“小鱼,你说的是真的吗?没骗我?”
不等江小鱼点头,他急忙从江小鱼的怀中退出,跑到江小鱼躺过的床边,一把抽开床头的柜子。哗啦啦的抽屉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周子墨不停的在地上摸索着。
江小鱼发挥着自己近乎“无耻”的想象力,想象着周子墨找的东西是什么。
指甲钳?卷笔刀?剪刀?还是户口本?对于这越来越离谱的想象力,江小鱼差点给自己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