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警局里。
“林振天!”陶家恒一脸暴怒的冲进了警局,直奔林振天的办公室。
“早上好,陶先生。”林振天并不惊讶他的到来,不慌不忙的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悠然的问侯道。
“我家白千俞呢?”陶家恒着急的问道。
林振天对这种财大气粗的有钱公子一向不带好感,说起来话来一点尊重都没有。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张浩晟的电话。不一会,他挂掉了电话,说:“白千俞跟我的下属昨天下午出去查一件案子,到今天早上我们都没他们的消息,今天早上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
“什么?一夜未归?”陶家恒听到林振天的话,很是愤怒。一个晚上,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到底在做什么?都早上九点钟还不回来?他的心里越想越气,一拍桌子指着林振天的鼻子狠狠的说道:“我不管,反正我的女人有什么事你这个队长就麻烦了。”发完了狠话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林振天看着这头暴怒的蛮牛,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队长,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他自己要小三跟我们查案的,现在出事了就找你晦气。”陈世达见陶家恒出去了,忙进来抓紧机会奉承上司。
林振天哪里看不出他的鬼点子,眼睛严肃的睨住他,说:“进来什么事?”
陈世达明白了林振天的意思是要自己别多嘴,马上闭上了嘴巴。“林队,我是来说摄像头的事情的。”陈世达边拿出资料边说。
“快说。”林振天没好气的说道。
“是的林队。”陈世达听话的点了点头,他可不想惹怒上司。“经鉴证组的同事仔细检查检查,没发现任何可疑的指纹,还有我们昨天到各个买这种数码产品的商店都查访过,这款改装前针孔摄像头比较多人买,几乎每一间都有卖的,店主们最近都没发现可疑的人。”
“嗯。”林振天边听边点头,他见陈世达没再回应,疑惑的问道:“没有了吗?”
“是的林队。”陈世达回答道。
“行了,派出去找张浩晟的人到了吗?”林振天淡淡的说。
“已经到叶静香家了。”陈世达回答道。
“好,那有消息了马上通知我。”林震天吩咐到。
陈世达接了命令,出了林震天的办公室,林震天看着陈世达发下的资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依稀觉得,张浩晟和白千俞一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这是哪里啊?张浩晟缓缓的睁开疲倦的眼皮,眼前的环境开始渐渐清楚,他动了动有点麻痹的四肢,发现自己手和脚都被绳子紧紧的绑住了。
白千俞在他身旁,头靠在他的手臂边上,同样也被五花大绑的,只是她还在昏睡中,他想叫醒她,可是嘴巴被一块胶布紧紧的封住了。
他再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四面墙壁是木制的,眼前放着一张大约到腰间一般高的铁制长桌。让张浩晟感到惊讶的是,上面放的都是些手术用的工具,几块暗红的血迹凝固在了有些残旧的桌边上,而桌子的旁边还有几台专业的医用仪器和一盏医用手术灯。越过木桌继而正对着的地方似乎就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是一扇厚重无比的铁门门,门旁边是一个挂衣服的架子,挂着一件雪白的大褂,再旁边的是一个洗手池,眼下房子里的摆设就这些。张浩晟抬起头看了下天花板,屋顶是三角形的,挂着一盏水晶吊灯,还有一个老虎窗,日光从窗上透进来。
原来已经早上了,看来他们在这里已经睡了一个晚上了。
他轻轻的撞了撞白千俞试图想叫醒她,但是白千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开始有点担心她现在的情况,因为他依稀记得她是被一条很粗的木棍打晕的。多次尝试都是徒劳的,张浩晟只好放弃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出去。
他在看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靠着的墙壁上还有一扇窗,他艰难的站起身来,窗户比他的头还要高一点,而且长而窄,看来要爬出去是不可能的。想了想,他跳向那张铁制桌旁边旁边,转过身努力的用自己绑在身后的双手摸索着桌上的手术刀,桌上的都是些锋利的刀具,麻木摸索的他免不了会被割到,不一会儿他的手被划出了一道又一道鲜红的口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摸到了一把顺手的刀具,张浩晟把绑住自己的绳子割开以后,给自己松了绑,他跑到白千俞身边,把塞她嘴上的布拿了出来,并解开了手脚上的绳子。张浩晟捉着白千俞的肩膀,又摇了摇她,但是她依旧没反应。一个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他倒吸了口凉气,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还好,有呼吸的,他马上松了口气。
叫不醒她就只好自己先找出路了,他走到门前用力的推了几下门,但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那扇厚重的铁门依旧纹丝不动,他恼怒的再使出全身的力气撞了几下门,还是徒劳,这扇门就结实得就像座山一样,无法动摇。
张浩晟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心想撞门是不行的,还是想别的办法好了。他再看了下周围,想要找些有用的东西,他的目光停在了白色的大褂上,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白色的大褂,他把褂子拿了下来,放在了地上,拿起刚刚割开绳子的手术刀,在自己的手上狠狠的割了一刀,鲜血像蜂拥而至的江水一样不断的从伤口上涌了出来。很快,白大褂上就出现了鲜红的三个字:sos。张浩晟把白大褂的一角撕了下来,包住还在冒血的伤口。然后把写有求救信号的白布吊到窗外,心里默默希望外面有人看到。接着他站到了铁桌上,看着头顶上的老虎窗,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