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莫哥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那句话!”月韵的声音打破了风秋莫的回忆,风秋莫转头,恍惚的眼神凝视着月韵。
“你对我说,我不会放弃你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的,死都不会放弃!秋莫哥哥,你知道吗?当时我听了过后,就觉得,为你死了都无憾了!我仍旧记得,那次,那只狼离去后,你背着高烧的我,在暴雨中,走了整整一天一夜。”
月韵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如玫瑰般娇美。
月韵继续说:“我问你累吗,你说不累,因为我在你背上时,你能得到无穷的力量,我天真的要你背我一辈子,而你笑着答应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的好幸福,好好幸福啊!”
月韵憧憬的眼神刺痛了风秋莫的心,风秋莫深吸一口气,忍住眼眶湿润的迹象,苦笑一声,然后说:“是啊!如果我们仍然天真的活着,我们会很快乐很幸福,哪怕生活艰辛,哪怕会有生命危险,那种沁人心脾的愉悦是金钱买不来的。可是,我们终究只是俗人,我们终究无法摆脱金钱和权利的牵绊,因为我们也想好好活着,比以前活得更好。只不过,一切都在变化,亲人变了,朋友变了,连所爱的人也变了,心也就变了……”
“不!”月韵大吼一声,然后竟然突兀地伸出双手,紧紧拥住风秋莫,风秋莫并没有任何拒绝的动作。
“亲人变了,朋友也会变,但所爱的人不会变,永远不会变。秋莫哥哥,我对你的爱永远没变过,永远没有。”月韵哭了,小声地哭,泪水落在风秋莫肩上。
风秋莫仅是静静地,任由她抱着哭泣,却没有劝解。
“秋莫哥哥,我曾经说过,我要救活你。而现在,你能救活我吗,因为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月韵的哭诉,在风秋莫耳边荡起一圈圈忧伤的波纹,风秋莫的眼角终于有了明显的湿润。
“唉!我早就死了,哪能有资格来救你!”似叹息,似感伤,似彷徨。
风秋莫的右手覆在月韵的头上,轻轻抚摸着。
“别哭了,不管怎样,你都要去面对,知道吗?”风秋莫就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月韵,这一幕让风秋莫异常熟悉。
“而且,你不是说过吗,你要救我。好吧,我等着你来救我!”风秋莫这是变相的妥协。
听到风秋莫这话,月韵猛地抬头。
“秋莫哥哥,你……”月韵眼中是极大的惊喜。
“如果你能救活我,我能答应你一些事情,包括,原谅你!”风秋莫笑着说,这笑容宛若柔和的阳光,轻轻洒在月韵绝美的容颜上,唯美的画面。令人怦然心动的笑容则在月韵脸上绽放,那两条泪痕并没有破坏美感,反而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啊!谢谢秋莫哥哥!”月韵再一次拥住风秋莫。风秋莫也双手搂着月韵,两人竟然就这么拥在一起,似乎忘了辰华,忘了恩怨,忘了天地。
然而,此刻,风秋莫心中仍然纠结。
第一次见到月韵是在开学前的社团招新会上,风秋莫见到她的那一刻,完全可以用惊骇欲绝来形容。毕竟,他的弟弟和父亲的死去与月韵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当时,风秋莫就下定决心,他绝对不会原谅她,绝不!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让风秋莫对月韵的冷漠渐渐消散。无论是作画,还是残音事件,或是迎新晚会,甚至是枫树公园所发生的事件,风秋莫心中的裂痕在渐渐愈合。毕竟,时间在流逝,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仍需活着,再加上风秋莫对月韵的爱至深至烈,甚至完全出乎风秋莫自己的想象。
另一方面,这一年风秋莫想了很多,自然也就想明白了一些。父亲和秋昔的死和月韵并没有多大关系,甚至可以说,他们的死对风秋莫和月韵之间的感情影响并不大。风秋莫之所以如此伤心,如此冷漠,完全是因为对失去月韵的不甘,所以,他才会如此憎恨许砚,如此讨厌月韵的父亲月震华。就像月韵在迎新晚会所说,风秋莫已经被心魔侵蚀,而这心魔,则是月韵。
但是,当月韵的心再一次不顾一切地扑向风秋莫时,风秋莫终究无法淡然处之。月韵是风秋莫的心魔,所以月韵要救他,而此刻,风秋莫愿意她的拯救,这就是变相的承认她。否则,以风秋莫这一年形成的冷漠固执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妥协。
“我可以一直叫你秋莫哥哥吗?”月韵抬起头,娇声问风秋莫。
风秋莫一怔,随即笑道:“一个称呼而已,随便吧!”
果然,月韵很高兴,脸上有明显的红晕。
“那么,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叫我韵儿吗?”月韵看着风秋莫的眼睛,满是期待。
然而,风秋莫的笑容却渐渐冷了下来,脸色僵住,静默不语。
“对不起,如果秋莫哥哥不愿意,那就不用了!”月韵看到风秋莫脸色大变,顿时急了,连忙解释。
而这时,风秋莫慢慢恢复了浅浅的笑容,淡淡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有你最亲的人才可以叫你韵儿。就算是你的父亲都不行!可是,如今,我能是你最亲的人吗!连你的未婚夫许砚都无法叫你韵儿,我又有什么资格!所以,我还是叫你月儿吧!”
月韵惊怔,眼中闪过一丝骇然!许砚!这个破坏了两人感情的男人,是月韵最不愿提到的人。而风秋莫提到了,那就意味着麻烦。
“秋莫哥哥,你知道的,我从不会喜欢他。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来往!”月韵急了。
风秋莫轻轻摇头,所以说道:“月儿,我不管你的私事,我也管不着,你也不必解释什么!”
看到风秋莫无所谓的神色,月韵更加急了。
“秋莫哥哥,真的,我和他没任何关系!你不是说最亲的人才能叫我韵儿吗,那么,我愿意将我的一切交给你!”说道这里,月韵脸颊一片血红,然后才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包括身体!”
风秋莫一怔,然后嘴角才露出一丝苦笑。
“别多想了,月儿!”
他还是不愿称呼我为韵儿,月韵眼角一抹黯然。
“既然如此,那就……”月韵没能说完,因为她的唇已经吻上了风秋莫。
风秋莫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想要推开她,而且成功地推开月韵。
“别拒绝我,好吗!”月韵哀求。
风秋莫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调节略微紧张的情绪,然后主动吻上了月韵。
深深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