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提着砍刀,快步奔掠至那些丧尸之间,手起刀落,似如砍瓜,一个个头颅惊悚掉落,在地面翻滚几个圈儿方才停止。没有了脑袋的丧尸躯体犹自胡乱走动片刻,方才噗通倒地。
这些丧尸比之那条丧尸蠕虫侵入的丧尸就要薄弱许多,刘彩能够轻易将之首级取下。
失去头颅,丧尸也就没有了控制,自然死去。
众多村民们瞧见刘彩如此厉害,皆是心惊,感到恐惧。虽然这些人已是变为丧尸,然而在前一刻还是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现在却被刘彩切菜般砍掉头颅,无论如何也觉得恐怖残忍。
当刘彩将最后一个女丧尸踩踏脚下,准备用砍刀将之头颅砍掉之时,一名村民却是伤心哀嚎:“不要!不要杀我妻子!!”
“喀!!”然而,刘彩却并未停止动作,手中砍刀落下,将女丧尸的脑袋砍成两半,其内发黑的脑浆流淌而出,场面恶心。
“呃啊!!刘彩!!你混账!你杀我妻子,你还我妻子的性命!!!”那名村民举着锄头,冲上前来,要与刘彩拼命,却是被其他村民拦阻。
刘彩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劝慰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他们已被感染,若是不以此手段将之除去,恐怕整个村子就危险了!”
“刘彩!!你是恶魔!!你是杀人恶魔!!”
“刘彩!你太残忍了!!”
……
“我……”刘彩没有想到自己救了整个村子,竟然还遭受如此唾弃,顿时觉得委屈极了。
“乡亲们都是不要说了罢!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事已至此,刘彩也是为了拯救大家!大伙将这里收拾一下吧,注意查探,防止其他人发生病变!”老村长泪流纵横,悲伤地向着大伙说道。
原本充满喜气的晚会,到了现在却变得无比狼藉萧条。桃花和李子花依旧烂漫,却更增添此刻悲伤。树下桌子早已掀翻,饭菜杯盘散落满地。一具具枯槁的躯体胡乱散落。所有人面上都是溢满悲怆。
在村长的组织之下,人们留着泪水开始清理收拾,并且组织人员巡逻四周,防止异样变故再度发生。一些被丧尸抓破皮肤受了伤的人则是被带领着来到一起,为了防止他们也丧尸化,必须观察几天时间。
刘彩见得事态总算平息,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想要去查看周民情况,毕竟周民已经被那丧尸蠕虫寄生,若有必要,必须将之头颅打爆。
“刘彩!!你怎么知道这是丧尸蠕虫引发的?这……”老村长引着几名村民,将刘彩围住,开口问道,显然怀疑此事与刘彩有关。
刘彩简直冤枉极了,自己拯救了村子不仅并未成为英雄,反而成为人们怀疑记恨的对象。
此时刘彩头上的束发布条已是掉落,头发散乱开来,他一边理着自己长发,一边说道:“我曾在书上看过关于丧尸蠕虫的记录!我也不知这丧尸蠕虫从何而来啊!”
“胡说!你分明骗人!从你第一眼便将马才丧尸化认出可以断定,你早已知道这种情况的发生!”一名村民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显然认为丧尸蠕虫是刘彩带来的。
愚昧的村民啊!见识短浅的村民啊!他们虽然善良,但是很多时候却分不清对错!因为思维禁锢的限制,很多事情他们无法理解。
“我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只是在白天时候看到一条类似丧尸蠕虫的东西罢了!”刘彩不知如何解释,但他不会将许谦的事情说出来,他知道,就算他说了出来,这些见识不足的村民们依旧不会相信,只会加深他的嫌疑。
“什么!?你既然见到丧尸蠕虫为何不告诉我们!!”
“对啊!你为什么不说?如果早些说出来,定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当时你说出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村民们也不会惨死!”
……
刘彩简直无语,这下一切的责任似乎都在自己身上。
“是我的错!我确实没有想到……”刘彩点头承认自己错误,此时的争辩没有丝毫意义,不过,他当时见到许谦将丧尸蠕虫取出时候,就应当料想到这种情形,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承担这个责任吧,如果这样能够让得悲愤的村民们好受一些,那么他愿意做这个烂好人!
“村民们都冷静一些吧!如果不是刘彩,恐怕整个村子的人都出事了!”
“是啊!你们好好想一想吧!刘彩也不希望这样啊!”
……
见得刘彩态度诚恳,另外一些村民们站出来替刘彩说话了。
“众人都散了吧!快些将这里收拾了!万一还有其他丧尸蠕虫出现就不好了!”老村长摇头叹息,向着众人摆手。
“不会的!就这一条丧尸蠕虫!此时已是侵入周民身体之内,我得去看一看情况!”刘彩说着,朝着前方聚拢起来的村民们走去。
“就这一条?你怎么知道就这一条?”
“看!我说吧,此事定然与刘彩有干系!不然他如何知道就此一条?”
“说不定就是刘彩放出来的!”
……
刘彩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真是乱说话。不过他却不再与这些村民纠缠,而是快速朝着周民所在奔跑过去。
分开围观众人,刘彩挤进去之后,惊讶地发现村民们竟然并未按照他的吩咐做,周民并未被捆绑起来,而是被泪流满面的周民的母亲抱在怀中。
周民的父亲早年便因病过世了,只有周民和他母亲相依为命,如果周民死了,他的母亲估计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丧尸蠕虫就在周民体内,若是不作防范措施,后果很严重!”刘彩站在周民母亲身前,开口说道。
“你走开!你个变态,你个杀人狂魔!你要杀我儿子!你是恶魔!”周民母亲一开口,带着哭腔,对着刘彩就是一通乱骂。
刘彩被骂得懵逼了,怔怔地站着。
其他村民皆是向刘彩投来不知意味的目光,不过大部分村民还是赞同刘彩的说法,想要将周民捆绑起来。
“不!周民没有事!那什么虫子早就离开了,他只是受了一点伤,他根本没有被感染!”周民的母亲死死抱住周民,撒泼说道。
村民们没有办法,想要硬上,将周民从其母亲怀中扯出,却在此时,周民睁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