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徒生此生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人,而且曾经还因为这种人毁了自己的家庭,他就更恨不当初。他垂着眼眸打量了一下低头不语的连彩儿,嗤笑一声道:“来人啊,连二小姐顾念老夫人身体抱恙,自请前往家庙抄经念佛,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打扰!”
这无疑就是关起来了!而且不允许自由出入,还不许别人来探望,这是赤裸裸的软禁啊。连彩儿不敢相信地看着连徒生,半天才蹦出一个字来:“爹……”
“别喊我叫爹!我没你这么恶毒的女儿!”连徒生在连彩儿第一个字的尾音刚落下,就厉声呵住她,他真觉得让这么恶毒的人喊自己“爹”,自己会怵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接着转过头对着站在门外的几个嬷嬷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带着二小姐去收拾东西即刻启程赶往家庙?”
连徒生从来是个和颜悦色的主人,少有这样耳红脖子粗,瞪着眼睛说话的样子。那些嬷嬷不禁吓,连忙点头哈腰地架着连彩儿离开了。
李玉芹更是没想到,自己刚听到好消息还没来得庆祝一下,女儿就被连徒生罚去家庙过清贫日子。她双眼擎泪地看着连徒生,一如当年一样,楚楚可怜让人我见犹怜,双手攥着丝帕搭在胸口,一副无助的样子看着连徒生凄惨道:“老爷!彩儿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再说了,她还只是个孩子……”
“闭嘴!她是谁的孩子,你心里清楚!”连徒生高声呵住李玉芹的话,然后狠狠瞪了李玉芹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就甩开袖子离开了。
李玉芹不提旧年往事还好,可她偏生提了,而连徒生却把那些往事当成一生的污点,他对过去那段经历,除了讽刺没有其他的情愫。
连徒生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李玉芹都还坐在凳子上发呆,直到梅姑提点两句,她才缓过神来,六神无主地问梅姑:“今天是哪日?”
梅姑虽然知道李玉芹所谓何意,可她还是迅速回答了李玉芹的问题,没办法,谁让她是奴婢,而李玉芹是主子呢。
李玉芹一听日子,左右瞧了一下没有其他人,这才抬起眼皮子看着梅姑道:“你肚子还没动静吗?”
梅姑一听,脸色都变得煞白起来,她低垂着眉眼没有吭声,眼神里却泛着交错复杂的光,她暗自将双手攥成拳头,良久才酝酿好情绪道:“回夫人,刚来了月事。”
李玉芹闻言也默默地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那里虽然微微凸起,可她知道那并不是因为有身孕,而是因为身材发福。她咽了咽干哑的嗓子,觉得这个月与刀疤的约还是要赴的。
本来,她与刀疤在护国寺有了苟且之事之后,刀疤单方面强行要求她必须一月三次,她迫于压力只能无条件服从。后来,可能是刀疤对自己有了厌倦,偶尔约着个把月来一次。原本她对刀疤放过自己是挺高兴的,可自从她有了那个计划后,反而期盼着与刀疤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