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邢烈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
“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到。”魅姬揉了揉自己被震到发疼的耳朵。
“不好意思,我只是太震惊了一点。”邢烈说着,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突然,有什么特别原因吗?难道是因为林凡……”
邢烈迅速脑补出了一个狗血至极的情节。魅姬注定要嫁给古道,可是她又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林凡,为了不拖累林凡,她毅然决然地决定离开!
这是多么伟大的情操,多么感人的情节!邢烈想着想着,差点都要落泪了。
“邢会长,你整天在想些什么?”看着他的表情,魅姬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由有些头痛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邢烈一脸严肃地许诺。
“随你。”魅姬翻了个白眼,“我们日后有缘再见吧。”
她已经不想再跟邢烈呆下去了,天知道对方脑洞大开之后,会得出什么奇葩的结论。
魅姬飘然离开,邢烈看着她的背影,不停的长吁短叹。
相爱却不能相守,这真是世间最残忍的事情了。
……
林凡耗到第二天早上,才满身酸痛地起床。他迷迷糊糊走到大厅的时候,一行人正坐着享用早餐。
“小凡你醒了?快来吃些东西。”林雪莹欣喜道。
她之前听邢烈说,林凡这种情况醉上三天三夜也不足为奇,她虽然心中担心也只能默默守着,如今看到林凡醒来,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恩。”林凡应了一声,上前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他可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现在肚子里完全是空荡荡的。
“你小子,给本会长留点啊!”见着林凡这饿死鬼投胎的架势,邢烈果断出手,这才从他的牙口底下抢了一小块饼出来。
“唔唔。”林凡满嘴都是东西,随意应了一句,就继续横扫八方了起来。
桌上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下去,很快就只剩下空荡荡一片。
除了邢烈还抢下了一小块饼,林雪莹和君无争都抬着筷子,一副发呆的样子。
“呼,八分饱了。”林凡靠在椅背上,一副享受的样子:“大家都愣着干什么,快吃啊。”
众人:“……”
“我再让人去准备一桌。”邢烈有些郁闷地看了一眼林凡,起身吩咐了下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没把持住。”林凡嘿嘿笑着。
“你倒是舒服,醉了就睡,醒了就吃。发生天大的事,你也是一概不知。”邢烈道。
“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林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张家和张长老……都死了。”邢烈轻描淡写地道。
“哦,死了就死了吧。”林凡一脸的淡定,突然,他眼睛猛地睁大:“谁?谁死了?”
“张谦和张长老。”邢烈重复了一遍,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也散去,林凡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假装。
“死……死了?”林凡呆了好半晌,追问道:“真的假的?”
“是真的。”林雪莹道:“我亲眼看到了张谦的尸体,张长老更惨,他除了一个头颅,尸骨无存。”
林凡探究地看了看邢烈和君无争,见他们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方才信了。
“哈哈,死地好,死得好啊。”林凡当即大笑了起来。
“轻点声,别太幸灾乐祸。”邢烈道。
“邢会长,别装了,你现在恐怕比我还高兴吧。”林凡凑到邢烈耳边,嘿嘿笑道。
“滚。”邢烈给了他一个脑壳,笑容却一直没有消失过。
张谦和张长老死了,张家也就毁了,要建立起第二个中级世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城恐怕都是膳师协会一家独尊了。
这种事情邢烈和林凡都是心照不宣,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邢烈突然道。
“恩?”
“魅姬走了。”邢烈道。
“魅姬走了?”林凡微微发愣:“怎么这么突然?”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猜去吧。”邢烈没好气道。
在他看来,魅姬对林凡可谓情深意重啊,偏偏这小子始终就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自己猜就自己猜,你生什么气啊。”林凡无奈,倒也没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和魅姬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不过,他欠魅姬一个天大的人情。但这个人情他也不愁还不上,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在三年之内打败古道,还魅姬一个自由身就好。
魅姬不好找,古道还不好找吗?那种骚包的天才,一定就在那最显眼的地方,都不用刻意去找。
圣城!林凡微微一笑,那个地方,他迟早会去。
“没有别的事了吧?我出去消消食。”林凡晃晃荡荡地站起身来。
“等一下。”邢烈突然道。
林凡猛地停下脚步,一脸无奈:“邢会长,又有什么事?”
“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邢烈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四处闯闯呗。”
“既然如此,木老托我跟你说。你若没有固定的目的地,就去见他一次。”
“知道了。”林凡应了下来,慢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间。
唔,木老还欠他一坛酒呢,看样子这次他是打算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
一桌新的早餐很快摆上了上来,邢烈忙着大快朵颐,一抬头却发现林雪莹和君无争都一副心中有事的样子。
“你们两个这是干嘛?林凡要出去闯荡,是一件好事情嘛。”邢烈劝慰道。
“我知道,只是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和小凡分开过。”林雪莹说着就有些沮丧了起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一点。”
“雏鸟总要离巢,你也不必太担心,林凡又不是不回来了。”邢烈道。
“恩。”林雪莹勉强点了点头。
君无争没有关注两人的对话,他看着大门,神情有些恍惚。
这几天,他一直没有机会告诉林凡,他的灵源在酒的帮助下,已经修复好了。
他拥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他定然要亲手拿回自己失去了的东西。
桌子底下,君无争的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