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荡漾,暖暖的春光撒在一个破败的庭院中,庭院虽然破破烂烂的但贵在干净,应该是有人经常打扫的缘故。
可是,富可敌国的予候府怎么会有这么这个地方?
予候府,祈国家喻户晓的大户人家,但是它的财富却不是通过经商而得。
予候府家主的父亲曾经救过祈国当今皇上父亲的命,从此,予家便崛起了。
予候府的予阮元有五个女儿,唯独没有儿子,虽然说是五个女儿,但是人们只见过四个,那第五个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听说过,人们听说予候府的四小姐是个丑八怪,因为生来丑陋,所以予阮元便将她留在家中保护着。
谎言被传了一千遍便成了真理,人们知晓予候府四小姐面容丑陋的同时无不感叹予阮元的爱女之心。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丫鬟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眼睛充满了不知所措。
“如烟,怎么了?咳咳……”灰黑色的被褥中伸出一只苍白瘦弱的手来,被褥被拉下一点,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来,然而这张脸遍布了伤疤和青紫色的伤痕还有一些新的伤疤,不过那双眼睛的亮色却是最为吸引人的。
被唤作如烟的小丫鬟跑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与她同齐,伸出手握住她苍白的小手,一开口便又是哭泣了。
“小姐,大小姐她们来了,这次如烟觉得心里慌慌的,小姐你还是快点走吧,也许还能……”
说到这里,如烟的哭声更大了,因为连她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予思槿费力的将小手轻抚过如烟哭花了的小脸上,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幸福,至少还有眼前的人心疼她,也不妄在这人世间走一遭。
“走?往哪里走?倒是如烟,待我不在了,便投奔一个好主子吧,莫要找一个像我这样的,连自己的丫鬟都保护不了。”
床上灰色破烂的被褥,予思槿苍白的脸颊,眼神里绝望的神色,一切仿佛都因为她的悲伤而停止了。
听了予思槿的话,如烟哭的更凶了,仿佛在为她家小姐如此命运不公的哭诉。
“嘭”
门被打开了,四个小姑娘出现在了破旧的房间里,看起来年龄和床上躺着的予思槿差不多大。
此时,一个穿着天蓝色长裙的小姑娘走近了予思槿的床前,眼神里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四妹,生病了怎的不请大夫啊?”
予思槿只顾着安慰哭得泪流满面的如烟,完全没有去理会逐渐靠近的予梅婷。
看到予思槿竟然没有理会自己,予梅婷小姐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来人,把她给我吊起来,三姐和你说话你竟然只顾着个奴才!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便有什么样的女儿,你娘是个贱蹄子,你是个小贱蹄子。”
予梅婷怒骂着无动于衷的予思槿,身后走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成年男子。
那人走近予思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瘦弱的身体从破旧的被褥里拽了出来。
瘦小的身体只穿了件黑红色的薄衣,不知原色就是黑红色的,还是被她的血染成了黑红色。
“小姐!你快放下小姐!放开啊!”
原本蹲坐在地上哭泣的如烟此时用力拽着男子有力的手腕,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家小姐解救下来。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一脚踢了过去,如烟不妨,小小的身体被踢倒在一边,头撞倒桌角,整个人昏了过去。
荒凉的小院中央生长着一棵有大人大腿粗的树,结实的枝桠上有绳子勒着,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一个衣着破烂的娇人。
灰旧破烂的单衣上布满条条血迹,血迹顺着女孩的衣服,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苍白的小脸没有了血色,女孩紧闭着双眼咬紧了下唇。
“三姐,会不会把她打死了啊?”四个小姐中身穿粉红色长裙的女孩不安的看着吊在树上的予思槿。
予梅婷拍了拍予竹苑的肩膀:“不会的,即使是死了又怎样?爹爹还能为了她这个贱种惩罚我们不成?放心吧,没事的。”
“对啊,五妹,有什么事有姐姐们担着呢。”大姐予云烟也走过来安慰着予竹苑。
“好了好了,这不是还没有死吗?喂!予思槿,你知道错没有?知道的话赶快开口认错,这样,姐姐我也能饶了你。”二姐予兰玉接过仆人手中的棍棒,一下一下捅着予思槿瘦弱的身体。
单薄的身体在空中荡来,荡去,凌乱的头发,惨白的小脸,殷红的唇瓣,灰白的单衣,好似那地狱里锁命的魔鬼。
“二姐,够了吧,咱们走吧,一会爹爹该找我们了。”予竹苑看着予思槿的惨状,心里揣揣不安,生怕予思槿突然睁开眼睛向她展开报复。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原本几个小姐穿的就少,这么一来倒是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予兰玉也是有点害怕了,立马将棍棒丢掉,双手搓了手臂:“好吧,咱们走。”
予兰玉走在前头,予梅婷和予云烟跟在后面,只有予竹苑还站在原地。
“看什么呢,还不快走。”予梅婷回头唤了予竹苑一下,予竹苑这才慢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自古有称女子红颜薄命,予思槿正是如此,上天给了她姣好的面容却没有给她去享受的命。
被吊在树上的予思槿当晚便香消玉损了。
没过多久,本应该死去的予思槿突然睁开眼睛,眼睛里有迷茫,还有冰冷。
予思槿冷眼看着陌生的环境,本应该被丧尸王杀死的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她,命不该绝,穿越了?
予思槿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嘶,疼死本宝宝了……”话一出口予思槿就呆住了,这,难道是她的声音?
由于予思槿的手被绳子绑着吊在树上,加上身上有伤,予思槿根本不能低头去看这具新身体的情况,但是她敢肯定,她那傲人的双峰肯定是没有了。
这时,予思槿听到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了呜呜的哭泣声,也许在别人听来,荒凉的小院,半夜的哭泣声,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人。听在予思槿的耳朵里却是最好听的声音。
“谁来……咳咳。”刚说出两个字,喉咙里火烧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将予思槿想说的话都压了下去。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张哭花了的小脸,在看到予思槿的那一瞬间,她夺门而出,跑到树下直直的看着予思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