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啊!你拿个破小刀干啥呢?”那大和尚问道。
“哎呦!大师啊?你怎么来了?这是?”沈乾赶忙将剑放到一旁,迎了过去。
“把门关好!”大和尚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那孩子放在了沈乾的床上。此子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沈昭。
沈乾依言赶忙将房门紧闭,小声的问道:“大师,你这是?”沈乾好奇的问道。
“你勿要多言,这孩子命在旦夕,我要立马救治他,你别来打扰我,也别让人来打扰我!”大和尚说道。
“可是!”沈乾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大和尚打断道:“小沈啊!你知道我与你爷爷曾有过几面之缘,你爹这小子命薄可惜了。你小子虽然猴精,倒也是个好人!这些年我来蹭饭你到也豁达!可你知我究竟为何人?”大和尚问道。
这一问到把沈乾问懵了!沈乾只知道这个大和尚在他爹沈老爷还在世的时候就随意出入沈家了,每回都是连吃带拿,毫不客气,而且横的厉害。可偏偏沈老爷从不过问,也不允许自己和身边的人打听这个大和尚。这不沈乾都40多了,还不知道这老和尚究竟叫什么法号,更是不知道这老和尚究竟多大了,是什么来历,和自己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敢问大师法号!”沈乾毕恭毕敬的问道。
“哈哈!老僧无寺无庙,逍遥自在,自封‘白头老僧’是也!”大和尚笑哈哈的说道。
沈乾不知还好,一听是‘白头老僧’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普通的老百姓可能不知道这白头老僧是何人也,但沈乾毕竟不是普通老百姓啊!沈乾和聂远松相交甚好,也算半个江湖中人,对于江湖传说那也是耳熟能详的!这白头老僧可是传说级别的人物,就连聂远松这个青云山的掌门在白头老僧面前那也是小屁孩一个。此时沈乾心中感慨万千,辛亏自己一直认为这和尚是父亲的门客,虽然父亲早已仙逝,可毕竟父亲从未说过要驱赶这位大师,所以自己念在先父的情面上一直未曾驱赶这位!心中想想,多亏了自己孝顺啊!要是自己不孝顺,硬是要把这位拒之门外,那估计整个沈家包括自己早就没命了!
而且据江湖传言这白头老僧年轻时也是名动江湖的一代侠客,名为白鹤行,家在杭州也是名门望族。后来不幸遇到了“独行一刀”莫怪。没人知道莫怪的刀长什么样,因为见过的都是死人了,可白鹤行却活了下来。具体的什么原因,无人知晓,此后白鹤行一夜白发,性情大变,古里古怪,他索性剪了长发,自封“白头老僧”做起了和尚。可他这个和尚当得没有一点和尚的样子,吃喝嫖赌样样都占,做事情毫无原则性,倒是和莫怪有些相似。唯一的区别应该是莫怪是杀人如麻,一身邪气。而这白鹤行倒是不爱杀人,不过他可不是出自善心,而是把得罪他的人都打的半生不死,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是古怪的很!这江湖第一杀手没杀了白鹤行,反而白鹤行倒变成了江湖第一怪“白头老僧”!在江湖中传言,白头老僧武功极高可偏偏是没有是非正义等观念的,全凭自己喜恶做事。俗称天下第一怪!
“怎么了小子?听过老僧的名号?”白头老僧问道。
“额!不知道大师真面目,倒是小的往日唐突了!”沈乾此时万分惧怕,他不知道这白头老僧到底要干什么。而这白头老僧亦正亦邪的,不知道那句不高兴就能要了自己小命。
“你抖个屁啊?我又不杀你!我跟你沈家早有渊源,看你那没出息样!滚外面去,给我看着门,别让人打扰我!”白头老僧说完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沈乾出去。
沈乾哪敢不听话,赶忙转身往外跑,就听见白头老僧说道:“就站门外看着门!听我吩咐!”
“好的大师,您放心,我亲自给您把门!”沈乾说完也不敢耽搁,诚惶诚恐的站在门外,倒是一动也不敢动,心里五味杂陈,纠结的要死。
一夜无话,沈乾站在门外是寸步不敢离开,而屋内,白头老僧消耗着多年的内力在为沈昭打通淤堵的经脉和血管。次日清晨,只听见白头老僧喊道:“沈小子,去打盆热水来!”
沈乾不敢耽搁,马上让人去打热水。随后又找来换洗的衣物,准备了桌上好的酒菜。“沈小子,还是你有眼力,知道老僧我操劳一晚是饿了。哈哈!好!”白头老僧也不管那么多风卷残云般的大吃起来。沈乾站在一旁伺候着,倒酒夹菜,时不时的偷偷望向自己床上躺着的孩子。
眼看白头老僧酒足饭饱,沈乾鼓起勇气问道:“大师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孩子是哪来的啊?”
“恩!你不问,我也要跟你说的!这个事嘛,还得麻烦你!”白头老僧吃饱喝足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呀。
沈乾一听哪敢反驳,于是说道:“哎呀!大师哪里话,有用到我沈乾的,您尽管吩咐就行了!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其实沈乾心里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但他十分明白就现在的情况,白头老僧说什么,他都是要一口答应的。要不惹恼了这位,估计自己小命是不保的。
“哈哈!你小子倒也是个人物!”白头老僧称赞了一句继而说道:“我跟你爷爷早年间在杭州就认识,那时候我还没出家。后来老僧想明白了,就出家了。你爷爷多少知道点我的往事,那我呢就多少照顾下你们沈家!”
沈乾一听差点吐血了,心想这些年,您没事就来我家连吃带拿的,这算是照顾我们沈家啊?我爷爷是交的什么朋友啊?这不是作孽嘛!
白头老僧见沈乾不说话,心有不悦之色,随即说道:“怎么了?小子,你不信?要没有我暗中照应着你们沈家,你爷爷能撑起这个沈家?你爹能有钱多到想打江南织造局的主意?你小子跑京城找人,家里不乱,你真以为是他们不敢卷着东西跑了?你能安安稳稳当上这个家主,没人找事,你真以为是靠你自己的威信?”
沈乾听的是一头冷汗,简直是字字诛心啊!赶忙歉声道:“大师误会了!大师恩情我们沈家世代不忘!还望大师常来家中做客,大师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把这当自己家,千万不要客气!”
“呸!拿你们沈家点东西,那是给你死去的爷爷点面子!说的我好像贪得无厌似的。不行送你去见你爹和你爷爷,你问问你爷爷是不是求着我来你家拿东西啊?”白头老僧翻脸如翻书,这会儿还真有点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