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缓口气,直接五个鬼妖挥舞着利爪向我扑来,我腾身而起,身后尾巴一扫,便将靠近我的鬼妖打飞,被打飞的鬼妖又将后面的一大片撞倒。
正当我悻悻之时,突然感觉尾巴一紧,回头一看,一只鬼妖死死地抓住我的尾巴,想要把我往下扯,其她鬼妖见状,一窝蜂地跑了过来抓住我的尾巴也把我往下扯。
靠,倒霉倒霉。。。
我直接被扯下来,掉在地上,摔了个狗吃泥。
那群鬼妖立即向我扑了过来,咬在我的身上,也有些用指甲直接深深的刺入了我的肉里。
“啊。”我疼地大叫,直接拿着将臣剑乱挥,直接将离我近的四五个鬼妖砍成了两节,而远的也多有受伤。
我也不顾伤口疼痛,边打边退,忽的背后传来一阵巨疼,我连忙向身后看去,居然一张黄符打在了我的身上,背上一大块直接变得焦黑。
我一肚子怒火地朝着浅风大骂:“我丢雷楼谋,你TM还想杀我啊。”
浅风也负了一身伤,一脸歉意地说道:“鬼妖太多了,我就直接拿符乱扔,没想到打到你了。”
我去,照他那样说,我还是直接站着等死来个痛快点,不然没被鬼妖杀死,都得直接死那浅风手里。
我突然明白有一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但想归想,我还是在不停的防御,但这群鬼妖数量太多了,我也有些体力不支。
看向将臣那边,虽然鬼妖死了一片,但他浑身也是伤口遍布,狼狈不堪。
“这样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我一边防御一边后退,看向浅风说道。
“我有办法了。”浅风一张符直接拍倒一个鬼妖,说道:“我来布一个符阵,但你们要保护我,大概五分钟就好。”
“好。”我看向将臣,他也听到了,便边打便向我汇合。
我们直接退到一边,在后面给浅风留了一片空地,也足够他布符阵了。
“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浅风来到空地,便一把一把地掏出符纸,在那里鼓捣着他那所谓的符阵了。
“将臣,一定要死守住,不要让她们去干扰到浅风布阵。”我朝将臣大喊道。
“嗯。”
将臣双眼腥红,张着獠牙,直接将面前的一个鬼妖撕成两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见一个鬼妖直朝浅风奔去,我立即突身而至,一剑刺穿她的胸膛,便见她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不是我不怜香惜玉,这可是一大群几千年的鬼妖,纵使她们容貌再美,也没有自己保命重要。
不知过了几分钟,偶尔也有几个鬼妖,跑了进去,但也直接被浅风解决掉了,但是我和将臣却已是伤口又多了几十道,体力越来越不支了。
短短的五分钟,对于和一百多个鬼妖打斗的我和将臣,却好似漫长无期,分分秒秒都痛苦难熬。
“好了,你们把她们引进这符阵里面来。”
浅风布完阵也冲了上来支援着我们。
我和将臣听到浅风的这句话,便也不和她们纠缠了,边打边退,直接将一大群鬼妖引入了符阵之后,我们拔腿就往符阵外面跑去。
当我们后脚刚踏出符阵的时候,浅风便结着指印念道:“东方甲乙木对卯,伤门对震四青龙;西方庚辛金对酉,惊门对兑二白虎;南方丙丁火对午,景门对离三朱雀;北方壬癸水对子,休门对坎六玄武;东南五巽杜门对辰巳,东北七艮生门对寅丑;西南八坤死门对未申,西北一乾开门对戊亥。”
念完,那符阵便金色光芒四射,这个符阵很大,直接将六七十个鬼妖关在了里面。很快,便看见那些鬼妖身体就像是在燃烧一样,浑身变得焦黑,慢慢化为灰烬。
当符阵里的鬼妖全部化为灰烬之后,浅风便体力不支地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看得一楞一愣的,好歹也有六七十个实力不差的千年鬼妖吧?直接一个符阵就全灭了,要是我和将臣在里面,不死也得废了。
“你这是什么符阵啊,这么NB?”我看着地上的浅风问道。
“这是奇门八卦阵,你们可能这一辈子也见不到的,让我花了整整十张红符,要不是这鬼妖那么多,我才舍不得用呢。”浅风一脸肉疼地说着。
“辛苦了,剩下的这十多个就让我和来收拾掉吧。”
说完,我便冲向那十多个没有进符阵的鬼妖。
我突身来到一个鬼妖面前,她还想朝我身上咬来,我直接一剑刺进她的嘴巴,剑身从她的后脑勺穿出。
“什么人,竟然如此放肆。”
突然传来如洪钟一般响亮的声音,就像是从天上传来的一样。
我们迎声望去,发现客栈的高楼中,一条黄色大龙,破窗而出,在天空盘旋了起来,顿时天雷滚滚,雷声夹杂着龙吟不绝于耳。
只见他游在天上,两只红色大眼瞪着我们,显得十分生气。
“是囚牛。”浅风见状,便十分惊恐地站了起来,继续说:“据我们崂山记载,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黄色大龙便是龙王的大儿子,囚牛。”
我听完一怔,靠,这就是传说中的囚牛?他怎么会在这红门客栈。
瞬息之间,只见那囚牛在天空盘旋几圈之后便落在地上,化作一个着一身白色的古装、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
那些鬼妖见囚牛出来,也纷纷退到了囚牛的身后。
“原来龙太子是这红门客栈的主人,我们冒然进来,多有得罪。”浅风抱拳行礼说道。
囚牛笑着走到琴边坐下,两手抚琴,琴声婉转动听,冷冷道:“我可不是这红门客栈的主人,他的主人早就被我杀死了。”
“啊。”浅风大吃一惊,这红门客栈几千年的历史,主人绝对实力不凡,居然被囚牛杀死,可见囚牛实力深不可测。
“有趣,一个道士,一个僵尸,还有一个非妖非魔的猫,你们来这红门客栈扰我安宁,为的是何事?”囚牛抚着琴,冷言厉色地看着我们问道。
“我们只是来取一个东西,叫木罗盘,取了便走。”浅风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是这个吗?”囚牛停下抚琴的动作,从怀里拿出一个棕色的木盘出来,看着我们问道。
浅风一见便两眼精光地说:“就是这个,只要龙太子能给我们,无论什么条件,只要我浅风做得到,我都答应你。”
“条件?”囚牛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们,淡淡道:“你们这群喽啰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说完,只见他面色一冷,散出紫色妖气,灌输于琴身,随手往琴弦上一拨,带着紫色妖气的音波变成一道气波向我们袭来。
我完全被囚牛散发出的气势压制得快要窒息,音波无形,而气有形,那道音波直接穿过我的身体,震得我个透心凉。
气波经过的地方,一片疮痍,我直接被那道气波震得气血紊乱,无力的跪在了地上,感觉胸口一闷,便喷出一口鲜血。
我看向浅风和将臣,将臣还好,浅风直接都被那道气波震得七窍流血。
我心里暗暗叫糟,囚牛我是知道的,听说他极喜欢音律,他在这音乐领域的造就居然能直接用乐器发出的音波来攻击人,估计世上能像他一样能化无形音波为攻击的也没谁了。
这样可不行,不然木罗盘拿不到,反倒被囚牛杀死了。
“龙太子。”我擦掉嘴角的血,站起来双眼和他对视着,缓缓说道:“你贵为龙子,千尊之躯,我们敬重你,但你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
囚牛不屑地笑了笑,看着我说:“你们想要拿这个木盘吧?”
“要不然这样,我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音乐,你们谁来为我抚琴一曲,只要我满意,我就把这木盘给你们,放你们走。”
“当然,让我满意的标准,就是你们弹奏的音乐能让我听哭,如果做不到,那你们就用死来给我解解闷吧。”
囚牛说完便扫视着我们,一脸的期待。
我一脸怒意的看着他,这个要求也太欺负人了,我们都是老大爷们,就算会弹琴,也不可能让一个通晓音律龙太子哭吧。
正当我又要说话的时候,浅风便站了出来,说:“你说的,只要能让你哭,我们就能拿着木罗盘走人是吧?”
“没错。”
囚牛有些吃惊,估计也没有想到,我们之中也会有人敢站出来尝试吧。
浅风拖着重伤的身体,慢慢朝囚牛走去,囚牛见他过来,便将位子让开,给他坐了下去。
浅风坐在琴旁,双手放在琴上,深呼吸一下,便拨动琴弦开始弹奏了起来。
他的手指有节奏的在琴弦上拨动了起来,节奏忽高忽低,时快时慢,婉转不绝。
乐曲凄凉,悲中带伤,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很快便让我沉浸在了这悲伤的音乐海洋中。
脑海中父亲被常七毒杀死,然后救下我,以及跟着二叔俩人相依的片段,一幕一幕地浮现在了我的眼前,心里一酸,两道热泪便流下我的脸庞。
正当我从那种悲伤的意境中脱离了出来,便发现浅风弹奏地乐曲早就完了。
看向将臣,他眼眶微红,纵使他再冰冷,也受到了不少触动。
转过头又看向浅风,正和囚牛互相抱着嚎啕大哭,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
浅风还真行啊,居然在琴艺如此高超,还真让囚牛哭了。
看着他们哭了一会儿,囚牛便红着双眼说:“你叫浅风是吧,我囚牛最喜欢以乐交友,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囚牛的弟弟了,有什么事,拿着这个海螺,直接呼喊我的名字便可。”
浅风接过海螺,立即单膝跪地,抱着双拳说:“浅风承蒙囚牛大哥看得起,从今以后,大哥的事,就是我浅风的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哈哈,好。”囚牛将浅风扶起,将木罗盘给了他,说:“好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地,没想到浅风抚琴一曲,竟然攀上了囚牛,心里也挺为他高兴的。
等他们聊了很久,浅风才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拍了拍我和将臣的肩膀,说:“哈哈,走。”
看他笑得那样,真不像刚才还受重伤差点丢命的人。
只不过这一趟险归险,好歹也安全的拿到了木罗盘,心里也挺欣慰,便和将臣跟着浅风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