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我见他愿意说了,便松开手。
那狗妖喘了两口气便说:“他们中的是绿毛蜈蚣毒,此毒厉害之极,常人一旦沾到一点,便会立即毒发身亡,化成一滩脓水。”
“你们哪里来的绿毛蜈蚣毒,又为何要害我们?”
这毒如此厉害至极,我从没听说过,按理说他们怎么可能有。
“是舒大财从一个邪教手里拿到的,给了我们一点。”狗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你们知道了我们与舒大财勾结的事,所以我们就一直跟踪你们,见机把你们除掉。”
“当跟着你们来到这个宾馆,见你们出去的时候,我们便将绿毛蜈蚣放在了你们喝的水里,想把你们毒死,今晚我们过来就是趁你们中毒后,将你们除掉。”
我听得浑身发麻,幸好我和将臣没有喝那水,不然,我们今天全部都得死在这里。
“解药在哪里?”我没管那么多,先把解药问出来再说。
“解药我们和舒大财都没有,你要的话,就只能去找那个邪教,找不到的话,你朋友最多熬过今晚,便会化为一摊脓水。”
“什么邪教?”
“通天教。”
那狗妖刚说完,我便感觉身后一道寒芒袭来,我侧身躲过,一支箭矢便刺穿了那狗妖的头颅,直接当场毙命。
“什么人!”我怒喝一声,往身后看去,却并没有人的踪影。
将臣将箭矢拔了出来,上面竟有一卷纸条。
我抢过箭矢,将纸条取了下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若想救那破道士,还有那狼妖和狐妖,就来对面的小区,我在凉亭中恭候大驾。
——通天教教主穆幽寒
通天教教主找我做什么?还绑架了杨点风。
我脑子里很混乱,一拳揍向墙壁,揍出一道裂纹:“可恶!”
但我又想了想,反正她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她,便转身问将臣:“你跟我去吗?”
将臣也看了那张纸条,见他点头,我便舒下心来,有他在的话,心里也不会那么没底。
我们连忙下楼往对面的小区走去,进小区左拐就看到一个凉亭。
一过去,便看见亭子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类似汉服的女子,那应该就是通天教教主穆幽寒了。
穆幽寒浑身散发着紫**气,看来是个魔。她身后站着一个男子,同样也是魔。
和将臣进了亭子,我便直接问道:“那道士还有解药呢?”
“放肆!”穆幽寒身后的男子向我们呵斥道:“怎么和教主说话呢!”
“段韫,退下!”
穆幽寒戴着个面纱,看不出她的容貌,应该也是个美人儿,但是她身上却没有一点女人的娇柔,而是浑身散发着凌人的气息。
“是,教主。”那个呵斥我们的男子一脸愤然地后退了几步。
穆幽寒看了看我,又看向有些发怒的将臣,便说:
“将臣你要是在五百年前实力巅峰也倒可以和本座打个平手,可就你现在一红眼僵尸的实力,也想和本座动手?”
将臣听后便减下了心中的怒火,但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我暗暗心惊,僵尸四大始祖谁人不知?实力之强,罕见有其对手。
可这穆幽寒却可以和巅峰实力的将臣打成平手,可见她实力有多强。
僵尸是通过眼睛来辨别实力的,依次分为黄眼、蓝眼、红眼以及银眼。
银眼最强,只有僵尸始祖才能拥有。
最次的则是黄眼,和我们妖的黑色妖气实力差不多,但要更强一点。
而银眼,就相当于妖的紫色妖气实力了。
穆幽寒见将臣识趣,便看向我说:“今天本座叫你来,并无恶意,只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你NNGX,我心里把她全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她说她叫我来没有恶意?没有恶意还绑架杨点风干嘛。
但我气愤归气愤,但是在心里骂骂就好了,我这个实力,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只得平和语气问道:
“我要钱没钱,就小命一条,能和你做什么交易?”
“本座只要你一滴魔血,然后就给你解药,再把他道士还你。”
穆幽寒两眼精光地看着我缓缓说到。
“你本就是魔,还要我魔血干什么?”我有些不解。
“段韫!”
穆幽寒一挥手,段韫就扛了一个人出来,正是昏迷的杨点风。
穆幽寒目光如炬看着我说:“本座没时间和你废话,是想自己乖乖给本座一滴魔血,还是让本座杀了你们亲手来取?”
面对穆幽寒****(luo)裸(luo)的威胁,我再不甘也没办法,便说:“我给你。”
说完我拔出将臣剑往手上轻轻一割,一滴魔血便凝聚在了剑刃之上。
穆幽寒拿出一个小瓶子,玉指在将臣剑刃上轻轻一弹,那滴魔血就掉进了她的小瓶子里。
穆幽寒将小瓶盖上,又掏出一个小瓶子给我说:“这是解药,段韫,把人给他!”
我接过解药,又把杨点风抗在了肩上,看着她们渐渐远去,心里却是怒火中烧。
“走吧。”将臣对我说了声就走出凉亭。
杨点风呼吸平稳,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为了预防他再次出事,就没有再把他送去医院,而是抗回了宾馆,将他放在了我的床上。
又来到胡薇薇和铁木奇的房间,让他们一人服了一颗解药后,明显看得到他们的气血慢慢恢复正常,我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床也被杨点风霸占了,我便来到走廊,看着外面,心里十分烦杂。
莫名其妙来个通天教教主穆幽寒,绑架杨点风和我交换一滴魔血。
刺杀舒大财却差点丧了命,而刚刚又被通天教教主威胁,说起来还是自己不够强大啊。
正想得入神,将臣缓缓走了过来,站在我的旁边冷着脸看着远方。
“你怎么不去休息。”我问。
“不想睡。”将臣淡淡地答道。
“切。”我靠在走廊边,单手撑着脸说:“可以聊聊你的故事吗?”
“我没什么故事好聊的”
见他不想说自己的事,我便又说:“你和旱魃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妻子。”将臣神情微微有些伤感说:“可她却死了。”
“额,对不起!”
我连忙道歉,但心里却很惊讶,旱魃居然是将臣的妻子!
可是当时旱魃给我托梦的时候,知道将臣在水晶棺里面,却只让我去偷剑,却不让我把将臣放出来,这又是何意呢?
我便把这些都说了出来,将臣皱皱眉头便说:“她只是不想连累我。”
“怎么会连累你呢,既然你是她夫君,有你在,以你的实力,不是更好帮她夺回新身吗?”我疑惑地问道。
“你感觉不到,这天下已经不太平了!”将臣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有些事情,不是我不给你说,只是给你说了没有好处只会害你,这天下已经乱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见他没有继续说的意思,我也懒得继续问,他不给我说,也是有他的道理。
就这样我们俩人,哦不,应该是一妖一尸,靠在走廊边,各有心事地眺望着远方的黑幕,等待着清晨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