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打电话说一会得贴对联了,我们不得不马上回家,爸爸的眼中也流露出不舍,可现实却是如此,这个CD店早已不属于他了,临走前,他还是叹了几口气,,,
到家后,二叔和二妈来了,我知道,二妈今天来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今天在过年,爷爷在大伯这边,二来呢,是过来为我们做饭的,妈妈是客,大伯家也没有女主人,只能麻烦二妈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中央一台的春晚倒计时,我想起了以前,记得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这个钟头就要练习家族的其他家庭去给祖先上坟,一部分在山顶上,另一部分在山底,一趟下来,再冷的天气也会让人流满身的汗,而且到处都能听到锣鼓和鞭炮的声音,如今的过年让那些声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没有了昔日的气氛,社会进步的同时,我们又失去了什么,祖祖辈辈留下来的风俗早已被这满地的高楼大厦所抹杀,可能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吧!
不一会儿,团圆饭做成了,我们大家走坐在了一起,姐姐没有来,她去陪阿姨吃团圆饭了,不然阿姨一个人挺孤独的,大伯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茅台酒,和二叔,爸爸喝了起来,我们都喝着德国进口的红酒,爷爷显得异常高兴,我也能够明白,这么老的人了,看着儿孙满堂,呃,其实也不是儿孙满堂,孙子背的只有我和弟弟,二叔以前有个女儿,不过后来他和阿姨离婚了,她的女儿在她妈妈那里,不过,可能是时间久了的缘故吧,爷爷也不太在乎,大伯说:“新年到了,呃,老爷子先说几句呗,咱们一家已经几十年没有这么坐在一起吃过团圆饭了!”
爷爷笑着,说:“我不太会说话,新年快乐就好!”
大伯说:“咱们举杯敬老爷子一个吧!”
一杯酒刚过,大伯又说:“现在老爷子过了,该我了,我呢,看到咱们一家在一起,也真的很高兴,以前在武装部工作了好多年,都是很紧张的,记得刚当兵那会,我给人家当警卫员,人家领到在除夕晚上在里面喝酒,吃饭,我却在外面站岗,也不敢哭,只能偷偷地抹掉眼泪。”说着,他的眼角又流出了眼泪,但这次没有抹掉,而是让他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爸爸说:“哥,啥都别说了,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妈还在那里看着你呢?”说着,便指了指电视柜前奶奶的照片。
我们又喝了一杯,这辈下去,我也有点伤感了,奶奶在我出生两年前,就已经去了西方极乐,在几位长辈的口中得知,奶奶也是一位很伟大的母亲,可惜,老天真会开玩笑,让她五十岁就被病魔夺去了生命,没能看到他的三个儿子,如今都很成功,一个上校,一个局长,一个经理,也许她真的能看到如今的情况,那么,西方极乐的她也会满足了吧!
接下来,到二叔了,他说:“真的,像大哥说得一样,我们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过过年了,看两个侄子也很可爱,我也很高兴,大家新年快乐!”
我刚要喝的时候,大伯说:“然然,你是个男人,别喝那个了,尝尝大伯的茅台,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我这儿不缺酒。”说着便将我的红酒换成了白酒。
第三杯喝下去,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米彩,不知道现在她在干嘛,我想那些我们在初二八班的日子了,虽然那些日子还会继续,可永远也不是以前了,她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想到我吗?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
接下来,爸爸,二妈和妈妈都发过言之后,到我了,我也没有心情去说太多,就草草的说了一句:“祝大家新年快乐!”
这已经是第七杯了,虽然这些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我还是有点伤感,有点想米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