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沉重的书包扔在床上,大喊大叫着要出去玩,没有人会阻拦我了——寒假到来了!!!
终于不用起早贪黑地去学校了,这对我这个极度渴望自由的人来说,是多么的美好,可我总是感到有一丝的伤感,点燃一支烟,吧嗒吧嗒地抽着,想要在吸烟后的微晕中找到答案,但是失败了,我固执地认为,对于我来说,最不了解的人就是自己。
经过一番挣扎,依然是没有结果的,我只能安慰自己:人类永远都是这么纠结的,鬼才知道我为什么难过呢。
想着想着,欢子和浩浩来了。
欢子,原名程欢,我的同班同学,和我关系非常好,可我们的关系现如今这么好,就像是老天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刚进那个班,他在最后一排,我在第二排,记得那是早晨的一个课间,我故意在他刚要坐上板凳的那一瞬间将板凳换掉了位置,他重重地坐在了地上,等他起来后,骂了我一声:“******妈,脑袋里面有病啊!”
我说:“小伙子跟你开个玩笑,至于么?”
他揉了揉屁股,红着脸对我吼到:“******妈的玩笑有这么开的么”
我故作深沉地对他说“放学别走,学校门口等我”
我和老毕跑过去,对他说“咱们去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我让你重新认识一下我”,我发誓,其实这句话也算是对他开玩笑的,因为他是农村孩子,我也是,我可不能欺负他。
可后来,我们没有打架,我只是向他道了歉,他也原谅我了!
之后,我们谁都不会相信,在不久后的今天,我们的关系反倒变得很好,无话不谈……
浩浩,原名吴浩,从开学那一天直到现在,他依然是我的前桌,我们的关系也特别好,因为他的问题很多,所以有时候看见他我也会有点害怕,我怕被提问了。
于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我们三个人变成了对方永远值得信赖的朋友,人类就是这样自欺欺人,总是和你开一个个玩笑,让人琢磨不透……
我问欢子还有几天就到春节了,他给我的回答是半个月,我异常得高兴,因为过年了,我就可以见到爷爷了,不知他的脸上又添了几道皱纹?
我们漫步在风情园,池子里的水也早已被抽干,树上也光秃秃的,加之天气不太好,我感到了无比的压抑,冬天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吗?记忆中的冬天,是那么温暖,天空中挂着一个不怎么炎热的太阳,屋子里安着火炉,我就在院子里堆雪人,滚雪球……
记得有一次我堆好雪人后,用笤帚充当手臂,可没有帽子,我就去房里将爷爷的帽子为它戴上,等雪人越变越小,快要融化的时候,我抽掉了笤帚,取下爷爷的帽子,顺手扔在了炕头,爷爷准备外出转的时候,刚戴上帽子,就尖叫了一声:“我的帽子怎么湿了?”我相信大冬天的爷爷一定不好受,就连忙拿起毛巾替他擦了擦,然后看着爷爷,他不但没有怪我,而且还笑了起来,我也笑了。
爷爷就像一个小孩一样,笑得很开心,我也是!
我们正在漫步,跑过来了三个人,他们堵住我们,说:“老哥我这几天没钱花了,借我点钱呗……”我回答到:“抱歉,我们出来的时候没带钱”
“小伙子看上去很流弊的样子,敢给咱们玩花样,弄他嘛,很简单的!”一个大个子的男生刚说我这句话,我的肚子上已经有了灼热感了,他找了一件衣服,包住了我的头,一群人上来踏着我,忽然头上一阵剧痛,在他们俩的帮助下,我挣脱了那件衣服的包裹,之间一个人手里拿着板砖,我用手抱着头,血流出来了,他们跑了,只留下他们两个。。。
他们要送我回家,我没有同意,只是休息了一会,也就没事了。
如今的冬天已见不到火炉的身影了,我感觉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污秽的世界,从我们嘴上的那一根烟就能够看出来,我讨厌这个世界,阶级性让我无法自拔,许多同学有这牛逼的老大和家庭,我没有,他俩也没有,或许这就是我们能够走到一起的原因吧,我们都是被这个社会所抛弃的孤儿,都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面对他人的欺负无力去反抗……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这个社会本是如此,我怕我会变得更加懦弱无能,我要强大,我要自由,我不能一直被他们欺负,他们是人,我也是人,我们都应该是平等的,想到这里,我忽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和这个社会讲公平是很荒唐的,果然我还是那么幼稚……
我无奈地笑了,笑到最后,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