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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拜师

学习了有一段时间了,除了扎马步,养气,看师傅打打拳之外,我还没有学到具体的招式,我想学点实战的格斗招式,也好以后出门了防身用,所以这天我来了以后,扎完了马步就跟师傅说了,想让师傅教我一点具体格斗招式。师傅也答应了,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没教你招式,是因为想让你基本功扎实一点,正所谓‘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基本功扎实了,学习起来就方便一些,学到招式也不是花拳绣腿。最近你练的也差不多了,既然你想现在学,我就教你。”一听师傅要教我了,心里很是高兴。于是就跟着师傅学习起来。师傅说近身格斗,实用性强的属“随手”了。我听师傅说过“随手”,但当时不知道为啥叫“随手”这样一个并不大气的名字。后来跟师傅学习了之后,才知道“随手”的主要是用技巧来化力,就是我们说的“巧劲儿”有时也可以是借力打力,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在实战中很有用。“随手”就是从实战里面总结出来的招式,但也没有太固定的招式。包括“化力”、“擒拿”、“借力”、“反打”几个主要的部分。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就跟师傅学习“随手”。

师傅到目前为止只收过一个徒弟,那就是我。估计以后也不会收徒了吧。在师傅家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我也看师傅经常打拳。这天师傅又在打拳给我看,我看师傅打的拳跟一般的拳法不太一样,于是就问师傅这是不是“梅花拳”。师傅停了下来,转身对我说道:“是‘梅花拳’,怎么?你知道这拳?”“我就是听咱们村的人提起过,并不是太了解,他们说您会‘梅花拳’,我看您打这拳好像跟别的拳不太一样,所以就猜这是不是‘梅花拳’,嘿嘿。”我说道。“嗯,是这样啊。嗯,梅花拳跟别的拳是不太一样,梅花拳是意拳,每个拳出去都是空拳,并不是实拳。”“哦,怪不得呢,我说怎么您这拳没有握实呢,原来是这样啊。”“嗯,梅花拳也不是为了实战,观赏的价值更多一点。怎么你对这梅花拳感兴趣?”师傅问到。我还真有点感兴趣,这么奇怪的拳法,每一拳打出去都是空拳,五个手指捏成一朵梅花状,确实观赏性高一点。“嗯,要不就学学这拳法吧。”我被这奇怪的拳法吸引了。“嗯,这梅花拳一般是不传外人的,这是规矩,要学的话,你得拜师。磊子,你愿意拜师吗?”被师傅这一问,我考虑一下说道:“拜师麻烦吗?不麻烦的话就拜师。”师傅听了好像很是高兴,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以前拜师讲究的三大礼,十八小礼,不过那都老皇历了。十八小礼在咱这都免去,只是这三大礼一样不能免,得做。”“哪三大礼?”我疑惑的问到。“这第一礼是磕头,第二礼是敬茶。就第三礼是得该改口,见我面得叫师傅,见我爱人,得叫师母,其他的礼节就算了。你看怎么样?”我想这也没什么,于是就答应了师傅。回到家跟父母商量了一下。父亲说:“虽然现在不行(方言:流行的意思)这个,但是平时咱们两家人关系不错,走的也挺近,明子跟咱还是本家,你要是想拜师就拜吧,这个你自己做主。”“既然这样,你明天去的时候带上两瓶好酒,也算是一番心意。”母亲说道。听父母没什么意见,我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中午,我从家领了两瓶好酒,来到师傅家。师母正在厨房做菜,走进正屋,我把酒放到傍边的茶几上。看到师傅今天还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马挂装,看的出来是特意早回来了一会儿,换的衣服。师傅坐在太师椅上,好像是专门等着我来似的,看上去很是严肃正经。看到我来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磊子,你来了。先坐这儿吧,静静把茶泡上。”师傅说道。正说着,文静从里屋出来提着暖瓶,八仙桌上放着一套干净的紫砂茶壶,看的出来是刚刷洗干净的。因为师傅不爱喝茶,平时很少见桌子上放茶壶。我心想:师傅看来是很重视这次拜师,也对,毕竟我是师傅的第一的徒弟,估计也会是唯一一个徒弟。文静妹妹泡好了茶,师傅说:“行了,开始吧。”我便给师傅磕了一个头,同时把茶递给师傅。师傅接过茶喝了一口,说:“磊子,快起来吧,快起来。”这时候师母从外面进来,笑着说道:“我今天给你们做几道好菜,让磊子尝尝我的手艺。”我起来说道:“嗯,谢谢师母。”我改口倒是挺快,惹得大家一阵欢笑。这就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拜师,也是拜了人生的第一个师傅。张天明师傅教给了我很多,这对我后来影响很大。

师傅这人不爱喝茶,爱喝酒,师傅平时没事儿自己也喝。用师傅的话就是:人在世上走,没事喝点酒。我觉得师傅喝酒也是一种练功,因为他曾说过,酒是好东西,可以活血通络,氧气,延年益寿。可是现在的酒都是勾兑酒,很少有用粮食酿出来的好酒了。后来,我在外面遇到不错的酒,就会买一些,寄回家,一份给爷爷(爷爷也爱喝酒),一份给师傅。

正式拜师之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跟着师傅,除了继续原来学习的随手之外,同时还学习梅花拳。随手是得长期联系,所以我一边跟师傅学习,一边跟师傅切磋,说是切磋,其实就是师傅做我的陪练。要是真的切磋,估计我早就躺在医院了。不吹不黑,师傅真是厉害。听街里的下棋的老大爷说过,当年师傅一个人打二三十人小混混,硬是把人打炮了,自己毫发无伤。相对于较为实用的‘随手’,梅花拳这种意拳,我学习的到不是那么上心。总觉得这空拳打出去没什么力道,真就像是一朵花似的,中看不中用,也可能是因为我年少气盛吧。师傅倒是也不怪罪我。也是,梅花拳的招式我也是做得有模有样,这就行了,我自己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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