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啊,我故意把电车骑得慢一点,可惜这大夏天的,人们怕晒,所以街上逛街的人并不不多。我却愿意街上堵一点,再堵一点。(司机朋友不要骂我,要是你,你也这样想)没几分钟,我们就要到学校门口了,唉,真想带着校花多转会儿,可是,你不能绕远道吧,又不是不认识路。要知道,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往往是短暂的。
到了校门口,虽然还不到10点,就看见不少同学已经来了,在那里聊得正火热。我跟李佳的到来,无疑是让这里炸了锅。最先喊的当然是“小喇叭”李芳芳了。别看李芳芳才不过一米五的个头,人不大,嗓门却极高,声音贼亮堂。平日里说话是个大嗓门,尤其换喜欢八卦。校园里的大小新闻,没有她不知道的。看到我带着李佳一同前来,用极为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们俩,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接着就是“啊呀。”一声,这样把正在聊天嬉戏的同学都吓了一跳。大家不由得都顺从这她的目光齐刷刷的朝我身上投射过来。被大家这一看,我跟李佳都愣住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俩什么情况?不会是有情况吧?怎么骑着同一辆电车来了。”李芳芳惊讶的表情还没有消失。“不会吧?咱们的校花,竟然被你小子追到手了。”王岳也很是不借的问道。“我的天呐!(岳岳表情,自行脑补),张磊,你小子没看出来啊,怎么搞到手的?”岳岳也贱贱的看着我俩。
被大家这么七嘴八舌的一问,李佳脸红的不要不要的,赶紧从电车后座跳了下来,同时快步的走向女生群中。这时我也感到脸上有些阵阵发烫。“什么啊,别误会啊,我们只是碰巧遇见了,李佳电车没电了,我就带她一块来了。大家不要误会啊。”我辩驳到。李佳也低着头说道:“嗯,是,是这样的。”那声音丝毫没有底气,好像个撒谎的孩子一般。听了我俩的解释,大家想想也是,校花李佳怎么会看上我呢。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一会儿同学们前后都来的差不多全了,老胡跟岳岳就张罗着大家去“温馨酒家”。
温馨酒家是学校附近最具规格的一家饭店了,学生家长请学校领导吃饭常选择的在这。老板,是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但看上去很精明。老胡管他叫叔,大概是跟他爸认识我心想:估计是老胡经常犯事儿,他把常常在这请老师吃饭吧,哈哈。老板挺热情的,让服务员好生招待我们,毕竟我们人多,而且又有熟人。在****都知道,有熟人要么是好办事,要么是好被坑。吃饭期间,我去了趟厕所,发现好像有人在厕所里哭泣,我就敲敲门,开门出来一个女人,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娘。因为刚才在柜台看到了。老板娘看了我一眼,眼睛红红的没说什么,就走了。但是我感觉到,她的眼神不对。哪里不对,我也没多想。一顿酒足饭饱之后,老胡又提议大家去唱歌,我感觉有点不舒服,所以没去,李佳说家里还有事也推辞没去。我知道李佳不是喜欢热闹的人。顺理成章,我们又一起回来,我把她送到她家小区门口,她说让我去他家坐会儿,我说不了,不了。当时也是真傻,现在想想,我真是名副其实的纯洁好少年。
天气真是热,干辣辣的热,一点风也没有,树叶好像都要被烤着了,路面也是烫的吸人。在回家的路上,也许是天气热的缘故,老是感到烦躁不安,还有老想到老板娘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临近傍晚,我回到家,晚饭也没吃,就去我屋想睡觉。奇怪,我今天也没怎么喝酒,怎么这么疲惫呢?心里很是纳闷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后来我做了梦了,梦到了那个老板娘。她的头发披散着,嘴里低声的嘀咕着说这里很黑,她要回家了。一直说,‘很黑,要回家,很黑,要回家’。好奇怪的一个梦。第二天,不知道是昨天吃饭喝酒闹腾的,还是怎么的,我病了,下吐下泻,还有点低烧。连着三天都是,去找医生看了,输了几天液,也就渐渐的没事了,医生说是肠胃炎。而我却感觉不是这样,加上我做了个的那么奇怪的梦。
于是我在第二天就找祖三爷看看。祖三爷是我们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半仙’,以前专门给人测字看宅子的。现在老了,在家里颐养天年起来。按辈分,我叫他曾爷爷,八十多岁的耄耋老人了,看上去竟像是刚六十岁出头而已。鹤发童颜大概形容的就是祖三爷这样的人吧。平日里没事,我就会来祖三爷家转一圈,看望看望。这次进门,祖三爷看了看我,让我到院子里转了个圈,然后在我身上拍了拍几下,就说最近遇到了脏东西,不过到没什么大碍。回来时候,祖三爷告诉我回到家最近三天内每天早上起床后,面朝东,自传三圈,念三遍‘多渡吉,免祟恶’就没事了。然后祖三爷让我伸出右手,在我的手上画了几画,不知道是个什么字,但感觉手心有点发烫。祖三爷告诉我说,以后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伸出手掌,念上几遍‘世事常在,轮转有命,何不渡我。’可保平安。我也没问什么原因,因为我知道,天机不可泄露。
后来我听亮子说,温馨酒家的老板娘死了,是上吊自杀的。我明白了祖三爷说的脏东西是指什么意思了。
我的身子从小就不太壮实,不像别的农家孩子那样,风里雨里,也没事儿。体弱多病好像就来形容我的。所以,虽是农家孩子,却很少干过农活,加上我家土地也不多,农忙的时候,我也就在家里做做饭就行了。这次病了,我妈说,暑假你反正闲着没事儿,不如去跟着明子学些强身健体的功夫。男孩子,以后身子不能那么娇气。“嗯,我明天就去。”我应了一声。